封神bg玄鸟之女

《封神bg玄鸟之女》

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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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捂着眼睛,鲜血从他指缝渗出,他没想到朝光会跟他来这么一招,朝光没有反抗,崇应彪以为她认命了,接受了,但他猜错了,朝光只是在蛰伏等待机会。

旖旎柔情化作伤人利刃,他一手捂眼,弯着腰,单手扶着膝,大口喘息,左眼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巫医说他的眼睛最好不要受到外力撞击,否则真的会失明。

他很快镇定下来,看了看手心血迹,又看了一眼躲在柱子后的朝光,一时说不出是怒是惧。崇应彪强忍疼痛,打开门,叫来侍女,“看好她,不要让她离开这间屋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朝光小心翼翼从柱子后伸出头,见崇应彪是真的走了,才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几个侍女走上前来,为朝光梳洗。

就着光洁的铜镜,朝光瞥见自己脖子上有一块颜色较深的痕迹,铜镜模糊,她不大看得清是什么。就在她凑近了铜镜,想要看清自己脖子上这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旁边一个侍女忽然笑出声来,朝光看向那侍女,那侍女无邪的冲她眨了眨眼睛,难掩眼中笑意。

朝光深吸一口气,使劲搓了搓脖子,力气之大,恨不得连那块皮都搓掉。

一晃大半个月,朝光都没有再见到崇应彪,起初她还惴惴不安,生怕哪天晚上这混蛋又杀回来。日子一长,崇应彪都没有出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引起朝光的猜测。

崇应彪是不是回朝歌了?

果不其然,经过她一番打听,证实崇应彪果然连夜回朝歌了。

纣王有意讨伐西岐,作为北伯侯的他必然要随同作战。没了崇应彪,朝光开始大胆的筹划起逃跑的计划,她半诱惑半威胁那笑她的侍女,得到了一副大商地图。

就在朝光日夜埋首案间,认真钻研从冀州去往西岐路线之际,赢煊带着一批质子来到了冀州。

赢煊站在冀州城下,出神良久,直到身边人提醒,他才缓缓回过神来,进城来到馆驿。他奉北伯侯崇应彪之命,把朝光带回朝歌。

一进门,就看到了朝光桌案上的地图,赢煊有些意外,“看得懂?”

会看马?还会看地图?这小巫女,也不是那么废物嘛!

朝光摇了摇头,这地图的比例尺根本不对,错洞百出,她研究了三天,也没研究明白,这上面标注的一条河流是怎么从地势低的地方,流向了山顶。

这是什么河?

通天河吗?

卷帘大将有没有住在里面?

赢煊走到案前,按在剑上的手松开,拿起地图,大概扫了几眼,“这是很旧的图了,只大概标明了方位,细节没有几处是对的。按照这个地图走,你跑不出冀州,也跑不出北崇。”

被道破意图,朝光低头,抿唇不语,良久,她抬起头望向赢煊,哀求道:“赢煊,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不想回朝歌,我也不想留在崇应彪身边。”

“不能。”赢煊拒绝得干脆,他将地图丢回案头,“北伯侯统领北崇二百诸侯,瑭国得罪不起崇应彪。而且他说,只要我把你带回去,我就是新的冀州候。所以,对不起了朝光,你得跟我走。”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沉入水中,朝光低下头,“好吧。”她没有再求赢煊,从她选择来冀州的开始,就做好了必须面对未卜命运的后果,赢煊有他的难处,她不能强迫赢煊置瑭国于不顾,来帮助她。

而且,冀州候这个位置,也确实诱人。朝光不是崇应彪,除了一句轻飘飘的感谢,和一句“你是个大好人”之外什么也给不了赢煊。赢煊帮他,是因为他好心,不帮他,也在情理之中。

赢煊做了个请的手势,朝光踌躇良久,顺从的走出了馆驿。

朝光马术一如既往的差,一队人走走停停,数日过去还没走出冀州的边界。面对朝光第十二次要求停下来休息的请求,饶是从前常跟她和苏全孝一起出去玩,习惯了她这幅多事模样的赢煊,也不由生出几分不耐烦。

可现在朝光毕竟是北伯侯的女人,赢煊只得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头恼怒,抬手示意队伍暂停。看着在草丛中摘花拔草好似出来采风郊游的朝光,赢煊从马上跳下来,低声粗气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拖延时间了。”

余光不妨瞥到朝光手中的嫩黄色鲜花,赢煊一惊,“有毒!”

赢煊迅速抬手打在朝光手腕,她手中拿着的几株小花在天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地上,花茎分离。朝光‘哎’了一声,快步上前,望着地上花茎分离的断肠草,朝光想伸手去捡,又缩了回来。

比干教她医术,断肠草剧毒无比,但花有毒,茎无毒,这么一摔,花茎分家,朝光捡也捡不得,丢也丢不得,她撕下一截裙子,用布帛包裹住那几朵花,塞在袖子里。

“走吧。”朝光捡起花,也不看赢煊一眼,就准备上马。

赢煊伸出手臂,拦住朝光的去路,“丢了。”

“崇应彪死了,你就有做北伯侯的机会了。”朝光望向赢煊,目光坚定,“即使不成功,也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是冀州候。赢煊,你只需要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丢了!”赢煊依旧执着,朝光不愿意,她绕开赢煊,回到队伍中,此后一路上,朝光再没有拖延过时间,一行人离朝歌城越来越近。

夜晚篝火燃烧,照亮朝光一张精致的脸,赢煊坐在离朝光不远的地方,数度欲言又止,但每每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他想对朝光说:“不要死,活着吧。”

生命,是一件很珍贵的东西。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作为一个战士,他见多了杀戮与死亡,生命如此坚强,他们才没有死去,生命又如此脆弱,那些死在他们手下的人,和他们一样,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没等赢煊开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先打破了这寂静,赢煊认清来人面貌,迎了上去,抱拳道:“北伯侯!”

“你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路上出什么事了。”

崇应彪的声音传进朝光耳中,她逃避的捂住耳朵,将脑袋埋进两膝之间。耳侧发丝顺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前,晚风一吹,橘黄色的火舌猛然窜起,舔舐上漆黑长发。

等朝光嗅到空气中焦糊的气味,再去抢救她的头发时,已经来不及了,火苗从中而过,将那一缕乌发从中截开,两端漆黑,中间一团杂草般的焦黄。

.........

倒霉死了。

就在朝光揪着自己那缕被烧着的头发,懊恼之际,坐垫忽然一沉,冰凉的铠甲擦过她的肩膀,盔甲上花纹凹凸,触感清晰。下一瞬,手中发丝被人夺走。

朝光的头皮被扯得一痛,不得不跟着那力的方向转动,她双手撑住,才没让自己半个身子摔在崇应彪膝上。

崇应彪一屁股在朝光身边坐下,见朝光捧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神情恹恹,也想看看什么情况,结果下一瞬,朝光半个人就窜进了他怀中,臂膀隔开二人直接接触,但朝光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手臂上,隔着棉麻的衣料,崇应彪感觉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按在他腿上,他的喉结动了动。

“一个月没见,你就开始投怀送抱了?你这转变,有点大啊!”崇应彪顺手搂住朝光的腰,一把将她提起,放到自己膝上。朝光几次要起来,都被他按了下去。

坐在崇应彪腿上,朝光居高,她僵着脊背俯视崇应彪,一月未见,崇应彪脸上的伤好了大半,有如神助,只有眼皮上那道新生的粉色疤痕与周围服色不同,格外的刺眼。

见此,朝光眼中涌起阵阵失落,怎么就没瞎呢?怎么就好的这么快呢?他的伤是好了,自己可就危险了啊。

崇应彪微微抬起下巴,仰望朝光,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眼里失望落寞一览无遗,想都不用想,她是在看自己眼睛上的伤口,冷笑出声,“怎么,我没瞎,你很失望吗?”

“是。”朝光答得诚实,“不止你没瞎我会很失望,你没死,我会更失望。”

崇应彪点点头,掐住朝光的脸颊,拉近,在她耳边道:“你倒是很诚实,可是呈口舌之快又有什么用呢?我还以为你会跑掉呢,你跑得出北崇吗?不,你连冀州都跑不出去!”

朝光手抵在崇应彪胸口,十分抗拒他的接近。

“我一定毒死你。”朝光狠狠道。

“好呀,我倒想看看比干教了你点什么,也让我见识见识。”崇应彪不屑一顾。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一旁的赢煊面颊微红,尴尬的左顾右盼,目光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尴尬的低低咳嗽了声,崇应彪看了一眼赢煊,收敛的松开手,朝光趁机推开崇应彪,头也不回的跑了。

朝光沿着小路,一步不停地向密林深处跑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崇应彪没完,她要完了。在完蛋之前,她只想跑掉,可是孙猴子怎么跑得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朝光越跑越绝望。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累的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只能停下来慢步前行,她的目光被一片湖泊吸引,湖水静谧,倒映天穹弯月如勾,水波粼粼,散发出迷人光芒。

命,是属于她自己的。

要命还是要贞操。

她到底还是要抉择。

马蹄声在空寂的密林中不断放大,一下一下敲在朝光脆弱的胆量上,她的心一阵阵颤簌,不知该做出如何抉择。她是个贪心的人,这两者她都想要,而且这二者原本就属于她。

她没有坦然赴死的勇气,也没有接受命运的勇气,也许比干说得对,她注定是随波逐流的命运,子娍的警示也不无道理。现在,她的命运受到崇应彪影响,是和他的命运交缠汇合,还是选择另一条路。

朝光不知道。

她的手按上袖中的断肠花,计划赶不上变化,崇应彪的刀比她的毒快,断肠花剧毒,却不是不能解,她还需要另一味毒药,才能百分百毒死崇应彪。

“做出选择了吗?没有的话,我可以让你再多选一会儿。”崇应彪迈着悠闲地步子,慢慢踱了过来,他在很远的地方,就看见朝光站在水边,一副不想活的样子。

可到他走近,朝光都没有做出选择。

没有做出选择,其实就已经选了,她还是想活,不想死。

朝光转过身,只见崇应彪一身白衣,腰间佩剑,双手后背,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静静望着自己,“你可以再好好想想,你要是实在怕死,我可以帮你一把,送你一程。”

说罢,他的手按在了剑上。

梦境中崇应彪提剑砍她脖子的场景忽然涌入脑海,利剑割破肌肤,痛感真实,朝光当即拒绝,“不!”

崇应彪大步逼近朝光,朝光步步后退,很快就退到了湖泊边缘,“那你要投水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一把。”话音未落,崇应彪忽然伸出手,在朝光肩上推了一把。

短暂的失重感后,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朝光不会游泳,水流涌进鼻腔,带来强烈的窒息感。朝光本能的挣扎。下一瞬,她忽然被一股力量举出水面,新鲜空气涌入肺部,她像条快渴死的鱼般,大口呼吸。

朝光这才看清,是崇应彪将她从水中托举起。他裸着上半身,健硕的躯体肌肉块块分明,轻而易举就将朝光从水中举起。

“还想死吗?”崇应彪面无表情。

朝光不回答,崇应彪手一松,朝光又落入水中。

“还想死吗?”崇应彪第二次问道。

朝光还是不回答,崇应彪再次松开了手。

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第三次崇应彪将朝光从水中捞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他钳住朝光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还想死吗?”

崇应彪的眼睛仿佛有股摄心心魄的强大力量,朝光盯着他的眼睛,嘴唇张了张,那句‘不想死’在唇边打转,淅淅沥沥的水珠从她的发间滚到脸上,滚到眼睛里,再流出来,从她的下巴缓缓滴落水中。

一串一串的水珠从下巴滚落,崇应彪也分不清朝光脸上到底是湖水还是眼泪,他盯着朝光的眼睛,她的心理防线已经摇摇欲坠,是吧,没有一个人愿意选择死亡的。

谁会选择死呢?

他又不是愚蠢的鄂顺和南伯侯,他也没有甘愿赴死的慈爱父亲。

选择,其实很好做,看似有的选,其实没有选的。

朝光哭出了声,摇了摇头,她不想死,她没有坦然赴死的勇气,只敢苟延残喘。像这个世上大部分人一样,为了生存,逐渐抛弃一切。这是个残酷的世界,弱肉强食。

崇应彪笑了,他伸手,擦去朝光脸上的水珠,低头,吻了上去。

朝光的吻青涩,或者说她根本不会,崇应彪蹙眉,掐着他的下巴,正视朝光道:“苏全孝,没有这样对过你吗?”朝光缓慢的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良久,她回答道:“他不会这样对我。”

“男女之事,天经地义。”崇应彪淡淡道,“是你们蠢。”

湖水幽森冰冷,唯一供朝光攀附的,只有崇应彪的身躯,她搂着崇应彪的脖子,任由那在冰冷中依旧滚烫的身躯贴近。

溺水的恐惧,身处湖水中失衡的彷徨,冰冷的湖水与崇应彪滚烫的身体,好似两重天地,朝光仿佛置身十八重炼狱,不得超生。崇应彪埋首朝光脖颈,喷洒着粗气的吻枚枚落下,朝光伸长了脖子,大口呼吸。崇应彪爱怜的望着朝光,带着她游到水浅的地方。

粗粝的湖石硌得朝光后背一阵生疼,呜咽的喊声在崇应彪炽烈的吻中支离破碎,崇应彪的力气很大,几乎要碾碎朝光身上每一根骨头。崇应彪张口,衔住朝光圆润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

这注定是一场碾压的战斗,朝光无力伏在崇应彪肩头,眼神逐渐涣散,崇应彪却好似战场冲锋陷阵时的精神饱满、斗志昂扬。朦胧月光下,武士古铜色的健硕脊背上,道道疤痕清晰。

崇应彪用丢在岸边的外衣裹住朝光,抱着她,回到营地,正巧和巡逻的赢煊撞了个对面。崇应彪浑身湿透,臂膀裸露,两个小小的牙印清晰。虽然用衣服包裹,但赢煊还是能看出来,里面是朝光。

“........”赢煊睁大了眼睛,匆匆朝崇应彪一抱拳,带着手下仓惶离去。

揭开衣服,朝光睡得正熟,崇应彪将她放到床上,她的衣服已经湿透,肯定不能再穿,崇应彪脱掉她衣服,晾在一边,用自己的干衣服裹住她,丢进床里,自己也换了衣服,躺在外边。

朝光睡得并不安稳,朦朦胧胧间做了很多噩梦,司命殿的漫天大火,崇应彪提着滴血的剑,朝她步步紧逼,利剑划过脖子的痛感那么清晰,一次次终结朝光的梦境。

小腿忽然一紧,强烈的抽痛下,朝光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抱着自己抽筋的小腿,开始回忆那过于真实的梦境。

崇应彪也醒了,他并不适应有人睡在他身边,战士的警惕使他时时刻刻都提防着身边的风吹草动,朝光从床上坐起来的那一瞬,他也敏锐的睁开了眼睛。

衣袍并不合身,一半耷拉在榻上,衣领垂在背后,隐约出洁白肌肤上一片青紫。崇应彪瞥见朝光背上淤青,坐起身,径直扯起她衣领,想要看清楚。

昨晚他只是匆匆将衣服裹在朝光身上,衣带并未系上,他这么一扯,大半衣衫滑落肩头,崇应彪一愣,朝光睁大了眼睛,仓皇捡起衣服,双手抱紧了胸口,背过身去。

小腿再次抽痛,朝光眉头一皱,手从胸前垂落,抱住了小腿。崇应彪见状,向朝光的位置凑近了些,一把攥住了她的小腿。他的手很有力气,按在抽筋的小腿上,疼痛很快缓解。

“背上怎么回事?”虽然只有一眼,但崇应彪还是看到了朝光半背的淤青,狰狞可怖。

“石头。”

崇应彪这才想起,那湖里似乎是有很多石头。

按着按着,朝光感觉到崇应彪的手不安分了起来,位置越来越偏,隐隐有向上的趋势,她吓得一把抓住了崇应彪的手,“你干嘛?”

崇应彪偏头,一脸轻松的看着她,“我能干嘛?”

朝光:“..........”

崇应彪怕压到朝光背后的淤青,将她放到了自己身上,他的手拂过朝光的脸颊,却被她侧脸避过。崇应彪于是伸手去解他的衣结,看着朝光衣带上多出来的三个死结,崇应彪拽了拽。

很结实,看来没少用力。他笑了,尖锐的虎牙咬住结的一端,轻轻松松解开。半边衣襟垂落,隐约椒丘,崇应彪得意的伸出手,摸了摸朝光的脸颊,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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