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bg玄鸟之女

《封神bg玄鸟之女》

37.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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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看着殷郊抱走朝光,站在原地,望着二人渐远的背影,一时出神,摊开手,满手是血,垂首,暗淡的光线不足以让人看到刺目的颜色,盔甲上水光点点,这全都是朝光的血。

金葵担心崇应彪,又折了回来,见崇应彪一身是血,他慌了,“哥,你怎么了?”看着金葵焦急的面容,崇应彪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无事,他垂眸,若有所思,“金葵,你去找个巫医来。”

王宫中一直有巫医,金葵没费多少劲就找来了一个,侍卫房中,崇应彪已经擦干净了身上的血,巫医提着药箱,询问的眼神在崇应彪身上四处寻找,却也没找出一条伤口,只能问道:“大人,你伤到了哪里?”

崇应彪用干布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将布丢进水里,金葵端着盆出去,屋内只剩下了崇应彪和巫医二人,崇应彪坐在案上,双手撑腿,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问巫医道:“如果一个女子,肚子疼,还流了很多血,是什么病?”

巫医一愣,“可能性很多,许是这女子来了癸水,或者是损妊胎堕,但也不排除别的病症,需要具体查看病人的情况才能确定。病人在哪儿?”崇应彪摇摇头,“她已经得到救治了,我只是问问。那妇人有妊时,可有什么忌讳?”

“初孕时,忌讳很多,不可饮酒,不可情绪有巨大波动,不可夫妻亲近,一些活血的食物药物也不能接近。”巫医偷偷打量了崇应彪一眼,见他神情忧虑,“可是大人的哪位夫人有妊,恭喜大人,我可以为大人列一份单子,大人不必担忧。”

巫医这番话出口,崇应彪顿时气上心头,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一脚踹翻巫医的药箱,大骂道,“滚!”

守在门外的金葵听见崇应彪发脾气,立即推门而入,将吓得瑟瑟发抖的巫医带出去,嘱咐人送他回去,临了还不忘重重拍了拍那巫医的肩膀,目光冰冷,“今晚你没来过,知道吗?”巫医连连点头,“是。是!大人!”

送走巫医,金葵才返回屋内,“哥。到底怎么了?”

崇应彪看了眼金葵,“我没事,血是朝光的。”

“这么多血?她不会死吧!”金葵也吃了一惊,虽然自己哥没竞争过苏全孝,自己算是输给了赢煊,但是毕竟认识那么久,一起游过猎,征讨过冀州,分药一事,金葵一直耿耿于怀,但他也不想朝光死。

崇应彪见金葵这副模样,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金葵走近两步,崇应彪一手揽住他的脖子,凑近自己,压低了声音:“她的孩子好像没了。”

金葵一愣,“孩子?谁的?苏全孝的?哦不对……呀!哥!不会是你的吧!”金葵惊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后退两步,迅速转身看了一眼门后,确认无人后,压低了声音,“她现在可是殷郊的太子妇,哥,你好大的胆子!”

崇应彪随手抄起案上的竹简就砸了过去,金葵麻利躲开,他急了,“哥。你说啊,不会真的是……不是这个女人有病吧,苏全孝才死多久她就要嫁给殷郊,还缠着你不放。”

“我这两个月都跟你待在一起,我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崇应彪恼了,“还有,她.....”他想为朝光辩解两句,但不知从何说起,的确如此,苏全孝还活着,她就和殷郊在一起了。

金葵想了想,“好像是…那…孩子是谁的?殷郊?那也只能是殷郊的了,不是哥,殷郊的孩子你担心个什么!他是太子。”

“那也是朝光的孩子。”崇应彪叹了口气,他只想得到朝光一个,孩子这种东西,都是母亲的附属品,他根本毫不在意,可是现在他必须正视朝光和孩子之间的血脉联系,“你说,她要再受这么大打击,会不会……”

崇应彪不敢再说下去,或许是前世并未在意,而且他认识朝光时,苏全孝已经死了近一年了,她看起来没有那么悲伤,很快的就忘记了他,转向姬发。他以为这一次,她也能如之前一样,只要自己不让她感到害怕,她或许就会跟着自己走。

但他似乎又想错了,或者,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朝光。

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又在为什么而癫狂?为什么而生路断绝?

“哥,你别乱操心了,她是祭司,是太子的女人,谁能欺负了她?”金葵满不在意,“他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话没说出口,崇应彪的目光刀一样扫过,金葵立刻闭上了嘴,“我明天去打听打听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次日崇应彪不当值,去了大司命殿,初月看着面前的崇应彪,挑了挑眉,“大人不在这儿。”

“我是来找你的。”

金葵将打听来的消息告知崇应彪,崇应彪将昨夜的情况和金葵打听来的“气滞血瘀”,全都告诉了初月,“我不懂医,我也问过巫医什么是气滞血瘀,但和我看到的不一样,所以来问问你,她到底怎么了。”初月思索片刻,“气滞血瘀,不是这样。”

崇应彪低头,心中暗骂了两句,一脸不爽的抬起头,对初月道:“这些事情你比我清楚,她要是回来了,你不要告诉她,就当她气滞血瘀吧。”

初月蹙眉,她隐隐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她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始翻朝光的药箱,逐一取出来放在鼻下轻嗅,在闻到其中一味药材时,初月的动作停了下来,这是两味相近的药材,极易混淆。

她当即便明白了,追问崇应彪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崇应彪看了一眼初月,从她的神情不难看出,她不仅知道,还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从阁楼上往下跳,我要是去晚一步,她还得断条腿。然后,她就开始流血,你是巫医,你比我清楚。不管发生什么,你就告诉她,是气滞血瘀!”

“这是大人的事情,她有权知道。”初月冷冷盯着崇应彪,“你凭什么替她决定?你不要觉得你是为了她好,殷郊对大人也很好,你一个时刻面临被弃的质子,比得过国之储君吗?”

时刻面临被弃的质子,说出了崇应彪而今真实的处境,初月的话深深刺痛了崇应彪心底最敏感的柔软,他怒不可遏,一把掐住了初月的脖子,力道之大,初月的身躯径直撞在了身后的梁柱。

守在门外的大司命殿守卫听到这响动,迅速闯了进来,十几把明晃晃的戈矛对准崇应彪,见对方有备而来,他不得不松开了掐着初月的手。

初月捂着脖子,挥手示意守卫退下,她绕着崇应彪不止打量他,崇应彪的目光也警觉地跟在她身上,朝光缓缓道,“这是大商,你一个质子,敢觊觎太子的夫人,好大的胆子。”

崇应彪冷哼一声,“太子?”

太子又如何,他照样可以砍下他的头颅。

“我当然知道,朝光知道这个消息,会怎么样。以她现在的样子,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有一千种方法,让她断绝所有生机。”初月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

“你敢!”崇应彪的手已经按在了佩剑上,他在心里暗暗计算,如何才能从那十几个守卫手中全身而退。

初月只是笑,那是一种胸有成竹的嘲笑,她无情嘲讽眼前这个只知杀伐的男人,“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你想要什么?”崇应彪按下内心的怒气与冲动,他已经察觉到初月似乎另有所求,手从佩剑上拿走,冰冷的审视眼前的女人。

??

??他似乎在那里见过她,前世的大司命殿,第一个被杀的祭司,至死,她都坚称“白狐是妖孽,大王执迷不悟,商之亡矣!”

这么聪明的女人,要是不被杀了,留在殷郊身边,只怕比子娍还麻烦。崇应彪已经完全起了杀心,一定要杀了她,还有子娍,否则便是养虎为患。

“一命换一命,我要你帮我救一个人。”初月看见了崇应彪眼中的杀意,置若罔闻,但在说让崇应彪帮自己救一个人的时候,冰冷的目光忽然变得无奈。

冰冷肃穆的雪山之巅,温暖的阳光普照,雪山映金辉,温柔而祥和,“你帮我救那个人,我帮你救朝光,我会告诉她,她是气滞血瘀,只要你能封住别的嘴,也许这一生一世,她都不会知道。”

被人威胁的感觉,崇应彪不喜欢,爱人,会变成敌人威胁自己的软肋,在自己还未强大的时候,软肋为人所知,是一件极为不利的事情。

而且崇应彪感觉到,初月要救这个人,是个不好救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大费周章在这里等自己。他转身就走,装作若无其事道:“我是喜欢她,但我喜欢的女人可多了。为她一个,连我自己都搭上,那可太划不来了。”

“那你就等着吧。”初月口气强硬。

崇应彪的脚步停了下来。

朝光一直留在东宫,殷郊忙于建造祭天台,终日不见人影,见不到殷郊,朝光的危机感少了大半,她感觉自己得了半刻喘息之机,宫女端上药,不管多苦,她都会乖乖喝下去。

活下去的想法占据了她的心灵,她总会看着胸口的赤金蝴蝶出神,教会她勇敢的少年,给予了她一颗坚韧的心,修复所有的伤口。唯有对来生相遇的期盼,能够暂时修补她内心坍圮的缺口。

卧病在床的闲暇时,她觉得无聊,于是跟着宫女们一起编各种精美的带子和花纹繁琐的结。她还会教宫女们写字,帮她们代写家书。她们的美好希望各有不同,却同样简单,父母家人健康,兄弟姐妹平安,对恋人的思念与祝福。

朝光看着她们的真实,内心的世界再度摇摇欲坠,这是个虚无的世界,一切在此停滞,已经死去的人和消失的感情支撑着一切。用来暂时躲避的坚硬的外壳,抵不过强大如山的王权,一切早晚会化为灰烬,连带着世界的主人,一道被碾为尘埃,可她毫无办法。

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也有挣脱不开的理由,这些理由像一条缠在脖子上的绳索,勒得她喘不过气来。朝光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她捂着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用力的咳嗽,下身再度涌出汩汩热流。

朝光蹙眉,不知道是因为吃了那些药的原因还是别的,她的月经逐渐不调,之前一个月的就没有来过,巫医说是血瘀,开了解疏的药,淅淅沥沥来了大半个月的例假,换谁都会有些烦躁。

换了衣服,朝光又开始跟宫女们一起编祈福结,殷商已经有了春节,但商人的历法与后世不同,所以当宫女们告诉朝光要过年了时,朝光望着庭中树头宽大的新叶,愣了一下。

新年祈福,宫人们多以五色丝带编为结,结在腕上、悬在腰间、或赠送他人,表示对新年的庆祝。朝光一个人编了很多,分送给了所有照顾过她的宫人。

殷郊回到宫中,发现朝光和宫女们正互系丝带,玩得开心,紧绷的脸也被这满殿欢乐所感染而松弛。

“你们在玩什么?”殷郊放下鬼候剑,走了过去。

宫女们连忙跪下向殷郊行礼,朝光有些发愣,仓促的站了起来,想向殷郊行礼,殷郊却拦住了她将要扶肩的手,握在掌中,牵着她坐了下来。

二人坐定,宫女们依次退下,殷郊看向朝光,温柔的目光夹杂着些许愧色,不妨间有些躲闪,“朝光,我最近太忙了,没时间陪你。”朝光垂眸,并不看殷郊,“殿下事务繁琐,为国为君,不必记挂我。”

提起事务,殷郊的脸上又被忧虑笼罩,“我想救父王,可是大商的子民,一样重要,天谴一日不消,他们就一日不得安宁。”殷郊陷入了两难,他不想殷商死,也不想子民承受无妄之灾。

朝光见他愁眉紧锁,想到他那日在祭天大典上说过的话,“请父王即可传位于我,我愿代父王自焚献祭。”

他说的话全都发自肺腑,是真的愿意代替他的父亲去死。殷郊很聪明,他不会不知道这话说出来,会受到父亲多大的猜忌,可是他并不害怕,君子在世,无不可对人言。

朝光想了想,“大王不仅仅是殿下的父亲,也是殿下的君王,有些话,可对父说,不可对君言。”

殷郊看向朝光,忧郁从他高耸的眉骨中流露,这话若是别人对他说,他会生气,可这个人是朝光,他只会觉得忧伤,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出口,会产生的恶劣后果。

说出这话,父王会猜忌他,她和母亲讲的一样,父亲现在正猜忌他呢。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只能强颜欢笑。在摘星阁看到苏妲己的时候,父亲高大的形象,微微颤动了一下。

“殿下,大殿祭司求见。”宫人通禀道。

“让她进来。”殷郊缓缓收起所有情绪,端坐跪坐好。

初月一身上白下玄的祭司服,头戴象牙卷冠,打扮得十分正式,她对着殷郊行礼,“殿下。”而后对朝光颔首致意,朝光亦点头回礼。见礼之后,初月说明了来意,“春节将至,大司命殿中典礼颇多,玄鸟神殿不可一日无主,我来请朝光祭司回去。”

听到自己可以回去,朝光眼里一亮,但没等她开口答应,殷郊已经出声拒绝,“她身体不适,不能劳累,我会禀明叔祖,由别的祭司代替她主持典礼。”

“没关系的!”朝光站了起来,殷郊看向她,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又赶紧坐下,“殿下,事关重大,既然身为祭司,就必须履行职责,为大商祈福,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殷郊无奈的看着朝光,眉头紧蹙,欲言又止,“但你...”

“我没有事的,我已经好了!”朝光看着殷郊,满目都是期盼,殷郊不忍直接拒绝,但又不能同意。初月适时出声,“殿下放心,我会照顾好朝光祭司的,不会让她过于操劳。”

“好吧。”殷郊松口了,他看向初月,目光深邃,“你照顾好她。”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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