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bg玄鸟之女

《封神bg玄鸟之女》

43.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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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一章见微博BE美学大弟子第西门彪子章)

朝光卧在榻上,浑身没力气,崇应彪侧躺在她身边,单手撑头,得意的看着她。朝光让他看的面红耳赤,但又没有翻身的力气,只能硬着头皮迎他的目光而

上,骂道:“你看我做什么?”

崇应彪笑着将脸凑了过去,搁在朝光肩头,口鼻熟练探进她颈窝,朝光一阵头皮发麻,抬手抱住崇应彪的头,制止了他继续下去,“睡觉。”崇应彪还在磨蹭,朝光手臂回缩了一圈,不让他乱动。

朝光抱得紧,崇应彪果真不动了,朝光爱怜地摸了摸崇应彪的头,随口哄道:“乖乖,睡觉觉!”崇应彪从她怀中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眼里还带着嫌弃,“你叫我什么?肉麻死了。”朝光见自己被嫌弃,搡了崇应彪一把,“不爱听就滚。”

崇应彪又把头放了回去,“不滚!但你也不能乱叫!”他想了想,又抬起头补充了句:“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叫!”

两个人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朝光总觉得哪里不对,睁开眼,看着窗外明晃晃的白光,推开了怀里的崇应彪,崇应彪被朝光拍啊拍摸啊摸的,竟然真的有了几丝睡意,眼见就要睡着,忽然被朝光这么一推,瞬间清醒,腹内陡然生了怒意,“你做什么?!不是睡觉吗?”

朝光没好气道:“天还没黑呢,你睡什么?你睡也不能在我这儿睡啊!起来!”

“我从今天开始,就住这儿了。”崇应彪蛮不讲理将头放了回去,并紧紧搂住朝光的腰,“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在朝歌迎娶的夫人,哪有夫妻不住在一起的?”

“那玉琅呢?”

“别问我,问金葵。”

一月之后,世子崇应鸾终于率领北崇大小官员,赶到了边城,在崇侯虎面前灰压压跪了一片。这是朝光第一次见到崇应鸾,虽为孪生兄弟,但崇应鸾与崇应彪长得并不同相。

养在北国的世子和送去朝歌的质子命运截然相反,崇应鸾人如其名,鸾,赤神之精也,春神的使者,一身浅灰平绣兽纹的常服,都让他穿出了矜贵大方的感觉,眉宇之中一股自然天成的温和与骄傲。

崇应彪像是荒野里艰难生存的孤狼,浑身带着戾气与尖锐的敌意,他已经换成了北崇的甲胄,不如王家侍卫的盔甲华丽,却也不是一般寻常盔甲,甲上的虎纹清晰,隐隐透露着威严。

这是崇侯虎曾经的甲胄,他送给了崇应彪。朝光不知道崇侯虎对崇应彪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更好奇崇侯虎和崇应鸾,经过这场朝歌之变后,关系会变得如何。

大厅内,朝光为崇侯虎奉上一杯温热的酒水,崇应彪站在崇侯虎手边,一身常服的崇应鸾跪在厅下,将未曾及时迎接的理由娓娓道来,“父亲恕罪,未曾及时来迎接父亲,是孩儿之罪,但朝歌戒备森严,寥寥数百人马便能闯出朝歌,孩儿不敢轻信,亦不敢轻举妄动。”

崇侯虎听完崇应鸾的解释,紧皱的眉头一直不曾舒展,他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表情才缓缓恢复如常,“是你弟弟崇应彪救了我,他离家八年了,你们还没见过吧。彪儿,去见过你哥哥。”

崇应鸾理了理袖子,慢条斯理转过身,站在原地,等着崇应彪的拜见,早出生一刻,就是兄长,是如父的兄,是与父并尊的君,晚出生一刻,就是弟弟,是生来的臣属。家国同构,家便是国,国也是家,没有人可以挣脱,血缘,是天然的纽带,也是拴在脖子上的绳索。

崇应彪不情不愿的上前,冷冷盯着面前的崇应鸾,崇应鸾一脸坦然,浑身带着久居上位的自然与从容,静静看着面前的弟弟,等着他的拜见。

这种似曾相识的矜贵,让朝光忽然想起了个很熟悉的人,与生俱来拥有一切的人,或许不会去想那些与生俱来失去人的感受,因为,一切那么顺理成章。

崇应彪高大的身躯缓缓沉下,他对着崇应鸾,单膝下跪,“兄长!”崇应鸾见崇应彪行礼,脸上浮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伸手握住崇应彪的臂膀,将他扶起,“弟弟,你在朝歌,受苦了!”

朝光捏紧了手中奉酒的漆盘,崇侯虎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是你弟弟在朝歌娶的夫人,叫朝光。朝光,你也去见过家人吧。”朝光应声道:“是,父亲!”

将手中漆盘交给侍女,朝光走到崇应鸾面前,右手扶肩,行礼道:“兄长!”崇应鸾明显愣了一下,“弟妹是殷人祭司?”朝光眉头一蹙,崇应鸾怎么会知道?

崇应彪不动声色将朝光拉到自己身后,挡在崇应鸾面前,解释道:“她是大司命殿的巫女。”崇应鸾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目光越过崇应鸾,落到他身后的朝光身上,“我听说,殷人尚鬼神,祭司甚贵,弟弟能娶到大司命殿的巫女,看来商王对弟弟不薄啊。”

崇应鸾寥寥数语,却暗藏挑拨之意,崇应彪终究是送到朝歌在朝歌待了八年的质子,商王待他又那么好,赐他大司命殿贵族女子为妻。他的心究竟是朝着大商?还是北崇?

“不过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崇应彪盯着崇应鸾,针锋相对,“四大质子,是四方诸侯的儿子,我们哪有那么大的本领,不过是商王看在父亲北伯侯的面子上,对我们格外照拂。”

“弟弟不必谦虚,能带着父亲闯出朝歌,弟弟的本领大着呢!”

“兄长错了,西伯侯之子姬发,南伯侯之子鄂顺,东伯侯之子姜文焕,都已离开朝歌,回到封地,我不过趁乱罢了。”

兄弟二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硝烟味迅速弥漫,逐渐浓厚,上首崇侯虎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他一掌拍在桌案上,发出声巨响,“吵!吵什么吵?我还没死呢?!”

见崇侯虎动怒,二人赶紧请罪,“父亲恕罪!”

崇侯虎没好气的看了眼崇应鸾,又扫了一眼崇应彪,眼里的愠怒更盛,“都给我滚出去!”崇应鸾与崇应彪向崇侯虎行礼告退,崇应彪拉起朝光的手,二人离开屋中。

北崇再度飘起雪来,越下越大,从进屋时的稀稀落落,到出门时已经是漫天鹅毛大雪。冰冷的空气从鼻腔深入肺腑,一阵痒意,朝光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崇应彪被这咳嗽声吸引,“怎么了?要不要找个巫医来看看?”

朝光摇了摇头,她看向崇应彪,“崇应鸾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他不会调查我吧?”崇应彪想了想,“祭司的日常礼仪和常人是不同的,他应该是从你行礼的时候看出来的,你不用管,爱怎样怎样,你给他行礼是给他脸了。放心,崇应鸾的手伸不了那么远。”

“咳咳!”崇应鸾捂着嘴,低低咳嗽了声,刚才崇应彪的话他都听到了,崇应彪见他听到了,也不装了,伸手摸了摸朝光的脸,“谁的手敢伸到你身上,我就剁了他的手!”

崇应彪说这话的时候,余光全在崇应鸾身上,饶是再好的教养,崇应鸾也怒了,“崇应彪,你什么意思?”崇应彪轻轻将朝光推到一边,转过身,上前一步,挑衅的对上崇应鸾的目光,“我说你啊!”

这熟悉的场景,朝光后退两步,第三步还没退出去,兄弟二人就打在了一起,双方的护卫迅速上前,名为劝架,朝光看金葵那捏紧的拳头和冲上去的架势,分明是冲着群架去的。

从朝歌打到北崇,打完质子旅的兄弟回家打血缘兄弟,看谁不顺眼就动手,真的不愧是他,崇应彪!朝光笑了,认识的久了,所有步骤走得非常顺畅,朝光提起裙子,迅速闪开。

崇应彪在质子旅时就是打架斗殴的一把好手,但崇应鸾被崇侯虎教的也并不逊色。看起来谦谦君子,打起来也是拳拳到肉,两个人谁也没从对方手里讨到好处,崇应鸾的眼眶青紫,崇应彪的嘴角被打破,

但崇应鸾的护卫没有金葵他们强,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眼见自己的侍从到底,金葵他们逐渐包抄过来,崇应鸾见势不对,不甘心的松开了崇应彪的衣领,退出几步。

“你们在做什么!”崇黑虎的吼声如雷,崇应鸾见崇黑虎来了,大喜,“叔父!”朝光见势不妙,趁崇黑虎没看到自己之前,躲进了角落。崇应彪也想起这回事,急忙看去朝光的方向,发现原地空无一人,这才松了口气,向崇黑虎行礼,“叔父!”

当时戏弄崇黑虎的时候,完全忘记了会有今日,朝光不知道崇应彪怎么跟崇侯虎和崇黑虎说的自己的身份,为了避免露馅,她决定先避开崇黑虎,等和崇应彪串通好了,再出门去见。

朝光绕过崇黑虎,顶着刀子一般的朔风和纷飞的大雪,艰难回到了自己屋中,北地太冷了,朝光觉得自己快要被冻僵了。

一推开门,便是阵迎面而俩的暖意,玉琅也在,她见朝光神色有异常,询问道:“怎么了?”朝光脱下身上沾满雪花的裘衣,丢在一边,“你回去看看金葵吧,虽然他好像没受伤。”

玉琅愣了一下,“到底怎么了?”

朝光三步并两步走到案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茶水的暖意驱散身上寒意,她一口一口将热水吞入腹中,热水入肠,朝光终于缓了过来,“崇应彪跟崇应鸾打起来了,你是冀州人,北崇的情况你应该比我熟悉。”

玉琅走到案边,屈膝跪坐,接过朝光手中的空杯子,为她添上第二杯,朝光也坐了下来,水很烫,喝不了,朝光捧着杯子取暖,玉琅仔细回忆了一下,“我也是听父亲说的,北伯侯本来有三个儿子,长子夭折,次子与三子是双生,双生的孩子,不好养活。”

“生下来弱,是崇应彪的错吗?”朝光挑眉。

玉琅笑了,一缕发丝从她脸前掉落,她长得十分清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菡萏,并不像长在苦寒之地的北地女子,玉琅伸手,将垂落的发丝挽回耳后,“夫人为二公子不平,但若无名分维系,彼此相争,到时候就不止止是一家之争,是北地多少人家的血流成河。”

朝光不说话了,她将手中的水送入口中,玉琅起身,“我回去看看,世子来了,晚上应该会有宴会,夫人还是提前准备下吧。”朝光放下杯子,起身送走玉琅。

崇应彪一直没回来,朝光在屋里等了又等,就是没见他回来,北地昼短,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呼啸的北风将门窗吹得砰砰作响,朝光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不是朝歌,崇应鸾也不是姬发,他是北崇的世子,名分已定,这件事还能仅仅被当做兄弟之间的斗殴吗?君臣有别,贵贱有序,在朝歌,以下犯上,是要被处以死刑的。

朝光捡起被丢在角落的裘衣,屋中热气吹化衣上雪花,拿在手中,一片潮意。朝光索性弃了裘衣,推门跑出去,刺骨的寒风从衣襟袖口吹入,朝光冻得浑身一颤。

她咬着牙,循着旧路折返回去,鹅毛一样的大雪纷纷落下,前仆后继的落往地面,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天色又黑,朝光在风雪中走着走着,只觉得两侧的道路越来越陌生,她不知是因为下雪,还是自己真的走错了路。

可是路不走下去,怎么知道是错的呢?朝光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两盏橘黄的灯火出现在前方,朝光知道自己没有走错,朝着那灯火的方向踉跄而去。

大雪中,跪着一道孤独的身影,崇应彪虽然跪在地上,腰背确实挺直,他直着身子,不屈的望着前方。父亲的责备尚在耳边,“以下犯上,他不仅仅是你的哥哥,也是北崇的世子,朝歌这八年待得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朝光一步一步走近崇应彪,单膝跪在他面前,伸手为他拂去肩上堆积的雪花,崇应彪垂着眸,没有看朝光,朝光伸手,冰凉的手抚上崇应彪的脸颊,让他看自己的眼睛,“跟我回去吧。”

崇应彪扭头,别开朝光的手,将自己身上的青裘脱下,披在她身上,“这里很冷,回去!”朝光看着眼前倔强的崇应彪,这是他的路,他得自己走到头,才能看到结果。

可是他想得到的东西,不会有得到的那一日的。朝光很清楚,不会有爱的,爱要建立在平等与尊重之上,从属依附的世界,全是高高在上与仰望,没有共振的情。

父亲不是父亲,他是北伯侯,儿子不是儿子,是可以生杀予夺的臣子。人类确立道德与文明,束缚住野性,减少不必要的杀戮。君明臣贤,夫妇和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朝光站起身,开始往回走,她站在风雪中,回望崇应彪,青年的身影孤单。她仿佛又看到了冀州的那场大雪,立于丘壑之上,远眺战场,看着苏全孝捧剑走向死亡的一幕。

宏大,就一定是对的?个人,就一定是错的?

苏护为什么要抛弃苏全孝?冀州的人是命,苏全孝的命就不是命吗?都是一条鲜活而渴望活下去的生命,他还那么年轻。为了北崇所谓的秩序,就要忽视崇应彪这个人的所有赤诚的情感吗?

谁来听听一个儿子的哭嚎?一个被抛弃的儿子的血泪?

人间,变成樊笼,困住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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