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bg玄鸟之女

《封神bg玄鸟之女》

42.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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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朝光选择的是一条错路,他不去走弑父毁灭自己良善的路,朝光也不能走上这条路。也许,做一个好人很痛苦,但他无法泯灭人性,他,是个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见我。”朝光感到愤怒,她捂着伤口,挪着艰难的步伐就要离开,途径崇应彪时,他伸手,想要抓住朝光的胳膊,却见一道寒光从她袖中闪出,崇应彪早有防备,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崇应彪看了看冰冷的匕首,又看见朝光眼里的惊恐,“你看,你就没打算跟我走,我又怎么能帮你杀了殷郊。你骗我,你根本不会跟我走,你就是想利用我,杀了殷郊,然后再杀了我。杀了我之后,你想去哪里,西岐吗?”

他的语音平静,似在感慨,又仿佛在叹息,朝光见崇应彪早有防备,又轻易说出她内心所想,内心一阵恐惧,从初见他,朝光就觉得崇应彪的眼神锐利,仿佛能轻易将她看穿,在崇应彪面前,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崇应彪一直表现出的毫无恶意,冲淡了朝光心中对被人看穿的恐惧,可是现在,这种恐惧再度沉重压上心头。她挣扎了下,崇应彪却死死捏住她的手腕,冰冷的目光盯着她的脸,不愿挪开。

“你弄疼我了,放开我。”朝光的语气忽然变得柔和,她尽量放空双眼,让自己看起来无辜动人。崇应彪明显生气了,他猛地甩开朝光的手,力气之大,仅仅是惯性,就牵得朝光脚下半步踉跄。

见朝光险些摔到,崇应彪下意识伸手去扶,朝光的手按在他臂上,崇应彪恼怒的看了眼朝光,又愤愤将目光瞥开,“你去不了西岐了,殷郊会跟姬发去西岐,你比我清楚姬发在谋划什么!”

崇应彪打算趁着明天姬发劫法场的混乱,顺道劫走自己的父亲和鄂顺,反正都要乱了,乱吧乱吧,他殷商就是乱个底朝天才好!殷寿以臣弑君,就怨不得他的臣子也要叛他了。

朝光没有理崇应彪,松开手站稳,将匕首收入鞘中,捂着腹部伤口,深一步浅一步,继续向外走。

“你要去哪儿?”崇应彪吼得很大声。

朝光的脚步没停,“不知道。”

崇应彪追了上来,朝光看着他,不解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崇应彪将朝光横抱起,恶狠狠道:“你别想骗我,都答应跟我走了,就必须跟我走。”

朝光也不挣扎,一脸平静,“那你想带着一具尸体回北崇吗?”

崇应彪深吸一口气,“你想去哪儿?东鲁,南鄂.....西岐也行.....我要去西岐,你跟着我,去西岐!”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黑暗中,朝光看见崇应彪两颗闪着怒气的眼珠闪着碎星一样的微光,她伸出手,触上他的脸颊,手向后,摸索到他的耳朵,“你的耳朵好硬,我妈妈说,男人耳朵硬,性子就倔,彪啊,你真倔得像头驴啊。你这么倔,以后会听我的话吗?”

崇应彪嗤之以鼻,“让我听你的?你做什么梦?你得听我的!”

她不想留在朝歌,西岐,她目前是去不了了,北崇,未必不是个好去处,她得都亲眼去看看,才知道什么地方是自己想要的。

朝光摩挲着崇应彪硬挺分明的耳廓,“我骗了你,没打算真心和你走,你也骗我了,没杀殷郊,我们过去的所有约定,一笔勾销。我不想留在朝歌,却也没有地方可去,我和你回北崇,但若有一日我想走了,你不能拦我。”

崇应彪不语,抱着朝光往外而去,黄元济和孙子羽全副武装迎了上来,崇应彪扫了一眼他们二人,问道:“金葵呢?”

“哥!我在这儿!”金葵拉着一个女子,从营房里奔了出来,“哥!我要带她一起走!”看清他身后女子的样貌,黄元济和孙子羽的表情都变得微妙,崇应彪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情况紧迫,“走吧!”

马车已经准备好,崇应彪将朝光放进马车,按着她袖中的匕首,“保护好你自己,这是用来杀敌的,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活着,我都会救你回来。”金葵将那女子拦腰抱上车,叮嘱她两句。

崇应彪与北方阵质子翻身上马,那女子倚着车窗,望着金葵,目光眷恋。朝光见她衣衫陈旧,带着北方国的花纹,身上也没有饰品,手上带着劳作的伤,心里对她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

征讨冀州之后,质子旅获得了大量战俘,这些男女奴隶被分到各处,从事各项杂物。车厢宽大,铺满动物的毛皮,味道很重,朝光一时有些胸闷头晕,但那女子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习以为常,这更侧面印证了朝光的猜测。

“你是冀州人?”朝光试探性开口。

蜷缩在角落的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庞,“我认识你,你是质子旅的祭司,你叫朝光。你也许不记得我了,我是被选给苏全孝殉葬的两个女奴隶中的一个,因为某些原因,我逃过一劫。”

朝光蹙眉,她记得是有这件事的,崇应彪带着她去见过两个奴隶,这是她没有参与苏全孝葬礼的原因。朝光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那两个女奴隶的样貌,却始终记不起,“很抱歉,我不记得了。”

马车颠簸,朝光随着车厢的晃动左右摇摆,几次牵扯到腹部伤口,她只能尽量蜷缩,捂着伤口,避免其进一步撕裂恶化,那女子注意到了朝光的痛楚,挪到她身边,双腿抵住车壁,用自己的后背为朝光撑起一方稳固的空间。

“谢谢。”朝光咬着牙,低声道。

“我叫玉琅。”

越往北走,气温越来越冷,崇应彪将一领雪貂裘衣搭在朝光身上,细密的厚重皮毛覆盖,暖意陡生。朝光见崇应彪肩上甲胄落上层薄雪,伸手为他拂去,崇应彪侧首,握住朝光的手,塞进裘衣中。

朝光感受到他手心冰凉,反抓住他的手,让他在裘衣中取暖,“下雪了吗?”崇应彪没有动,垂着眸子,若有所思,“北崇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里的风雪很大,也很冷。”

崇应彪清晰地记得,朝光喜欢色彩鲜艳的锦缎,制成宽阔的裙幅,外罩素纱禅衣,那是一种很柔和的绚丽,夺目却不刺眼。她的裙角锐利,轻轻拂过,好像有什么东西鲜血淋漓。

“我来过这里的,冀州,你忘了吗?”朝光抬眸,去看崇应彪的脸色,离家越来越近,可崇应彪眼中的忧虑之色却越来越重,“你在担心什么?不是都回家了吗?”

崇应彪没有回答,他看向停留在原地短暂修整的连绵长队,父亲崇侯虎的马车居中,愿意追随他离开朝歌的北方阵质子全副武装于马上,前后护卫。

一路上并无多少追兵,朝歌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劫法场的西岐姬发身上,对于劫狱的崇应彪少了许多关注,更何况,一出朝歌,崇应彪就让同劫狱的姚庶良、武高奎等南方阵质子带着鄂顺回南鄂,顺带吸引走了子娍、子姳两人的殷人族旅追兵。

天边地平线,黑压压暴风雪欲来,崇应彪扭头看向朝光,眉头紧蹙,目光中夹杂着些深邃的忧郁,“朝光,我离开家八年了。”他记忆中,上一个说这话的是苏全孝,前世苏全孝跪在风雪中,声泪俱下,“我离开家八年了,长高了,父亲不认识我了。”

离家八年做人质的次子,就像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留在身边的儿子,锦衣玉食,继承爵位和一切。

崇应彪憎恨父亲的冷漠,却也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就像,他憎恨殷寿的威逼,却羡慕他手中的王权。

越想被认可,越想证明,越憎恨所有的不公,可是这种与生俱来的不公,一时半刻的微弱差距,便决定今后所有的命运,崇应彪觉得不服,他要改变这一切。

朝光想起,初月曾提及过,崇应彪是双生子,他还有个孪生的哥哥崇应鸾,现为北崇世子。一山不容二虎,崇应鸾为世子多年,在北崇根基颇深,对于这个从朝歌回来的,文韬武略并不逊色于自己的弟弟,又是何种态度?他能不能容得下崇应彪?

而且,朝光看向崇应彪,他目光深邃,眼神倔强不屈,即使崇应鸾能容得下他,崇应彪又真的会甘居人下吗?他太弱势了,无论是在朝歌还是北崇,在朝歌他是质子,在北崇他是弃子。

朝光按紧了崇应彪的手,“不要担心,你保护我,我也会帮你,彪,这几日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北伯侯,不要离开他半步。”

崇应彪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他刚想告诉朝光,最近要保护好自己,他可能无法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前世他弑父为北伯侯,返回北崇继位时也遭受到过崇应鸾的反对,处理这样的局面,他有一定的经验,但朝光.....

他见朝光眼中一片波澜不惊,似乎对这里的局面早有预料,崇应彪不免惊讶,惊讶的同时不免对她刮目相看,他忽然觉得眼前的朝光有些陌生,朝光见崇应彪这副模样,只是淡淡垂下视线,余光看向角落的玉琅,忽然问崇应彪道:“会经过冀州吗?”

几日的相处,玉琅对朝光照顾有加,交谈中,朝光得知玉琅是冀州人,其父为冀州候苏护家臣,冀州城破,她父兄皆被杀死,自己和妹妹被掳走沦为奴隶,进入质子旅北方阵。

庆功宴当晚,抢到他的北方阵质子打赌输给了金葵,她就落到了金葵手中。后来她被抽中为苏全孝殉葬,也是金葵换了个人救下她。金葵问她,要不要跟自己回北崇,她想回冀州,就跟金葵走了。

崇应彪摇了摇头,“我们走的小路,不会从冀州过。”

玉琅更紧的蜷缩成一团,金葵提着一个布袋跑了过来,见崇应彪也在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哥,你怎么在这儿?”崇应彪瞪了他一眼,“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儿,你先问起我来了?”

见金葵来了,角落里的玉琅才抬起头,金葵将布袋交给玉琅,“这里面有衣服和吃的。”玉琅接过布袋,小声的道:“谢谢!”

见时候差不多了,崇应彪将暖热的手从裘衣中取出,“我去见父亲,应该要继续出发了。”朝光点点头,“我的伤口已经没事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金葵好不容易抽空跑出来一趟,没待多久又要出发,他看了眼崇应彪,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跟着他离开。朝光将裘衣分盖在玉琅身上,玉琅怯生生的看了眼朝光,小声道:“谢谢。”

北崇城巍峨,数丈厚的坚冰覆在城墙上,弓弩已经架起,对准城下穿着殷商王家侍卫盔甲的崇应彪等人,自从北伯侯崇侯虎被朝歌扣押后,世子崇应鸾便掌握了北崇一切军政,他下令,北崇进入戒严。

崇应彪扶着崇侯虎从马车上下来,崇侯虎对着城门高喊道:“是我,崇侯虎!”守城的将领见是主公,立刻下令开城门,黑洞洞的城门大开,几位将领一路小跑而出,跪倒在崇侯虎面前,“主公!”

崇侯虎抬手,“起来吧,我被扣朝歌,多亏了崇应彪,带着人劫狱,我才能回到北崇。”那些将领一听崇侯虎如此说,纷纷向崇应彪下跪,齐呼道:“二公子。”

进入北崇境内后,朝光等一行人均被安排妥当,待遇提升的同时,朝光也发觉他们被人为的隔开,玉琅也注意到了,紧张的拉住了朝光的胳膊。朝光也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崇应彪,她忽然又不害怕了。

她拉住玉琅的手,安慰道:“别怕,这里是安全的。”

崇侯虎借口身体不适,需要修整,队伍停滞边城不发,崇应彪整日宿卫在父亲身边,寸步不离。

北地寒冷,朝光不爱外出,整日待在屋中养伤,玉琅就陪在她身边。边城的将领将所有随着崇应彪从朝歌归来的人都仔仔细细询问了个遍,就连朝光和玉琅这里都来问过。

当来人问及朝光是何方人士,与崇应彪是何关系时,朝光明显愣了一下,她想了想,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答案,“我......我叫朝光。”

玉琅也语塞了,两个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这引起了询问人员的警觉,将其上报崇侯虎,他扫了一眼身旁披甲执剑寸步不离的儿子,问道:“那两个姑娘?是什么人?”

“父亲,那是孩儿在朝歌迎娶的夫人,本想禀明父亲.....父亲恕罪。”崇应彪立刻单膝跪地,将所有罪责揽过。崇侯虎也没在意,儿子也大了,身边也该有个人伺候照顾,顺口问了一句,“两个都是?”

“不是!”崇应彪立即否定道,但提起玉琅,他也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金葵和玉琅是什么关系,崇应彪回头,看了一眼金葵,示意他赶紧自己出来解释。金葵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主公,那是.....我....我在朝歌娶的妻子。”

崇侯虎眉头一皱,不满的扫了一眼崇应彪和金葵,“你们在朝歌,过得挺不错啊!不像是去当质子,像是去享福的。”事已至此,崇应彪只能低头请罪,“父亲!”

“好了。”崇侯虎紧拧的眉头逐渐松开,看向崇应彪的眼神也和缓起来,没有这个儿子,他倒的确没办法活着走出朝歌城,儿子敢劫狱救走自己,自己......

想起自己对崇应彪的所作所为,崇侯虎心头忽然涌起一丝愧疚,对于这个自小被送到朝歌做职责的儿子,他的确有亏欠,“起来吧,改天带过来给我看看。”

“是。”崇应彪答道。

一行人在边城足足停留了一个月,朝光腹部的伤口结痂愈合,身上脸上的鞭伤也全部消退,但崇侯虎依旧借口在羑里狱中受到折磨,年老体衰,身体未恢复为由,留滞边城。

北伯侯崇侯虎为在朝歌为质的二公子崇应彪所救、安全返回北崇的消息迅速传遍北方二百诸侯国,人们对这位二公子赞不绝口的同时,也对而今北崇的局势产生了猜测。

崇侯虎为朝歌扣押期间,世子崇应鸾暂理一切军政大事,俨然一副北崇之主的样子。父亲却在此时归来,人们的目光一时全投向了这位世子,不知他会如何抉择。

朝光也很好奇,这位北崇的赵构,将会如何对待被迎回来的钦宗父亲?而归来的钦宗,又会如何看待他的儿子赵构?权力面前,没有父子之情,即使是一手养大的儿子,父亲也会忌惮。

就在她想着北崇局势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朝光以为是玉琅,也没有在意,依旧捧着腮出神。下一瞬却身体一阵失衡,被人凌空横抱起来,她吓得立刻抓紧了离自己最近的东西——崇应彪的衣襟。

看清来人是崇应彪后,朝光的眼睛眨了眨,他没穿甲胄,难得的穿了一次常服,北方尚灰,崇应彪一身灰色交领常服,上至衣缘领口,下至腰间蔽膝,皆以虎纹,玉组佩随着他的步伐叮当作响。

和他穿着甲胄时的威武不同,这一身常服倒显得他颇有几分贵气,不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也有了君子之姿,朝光伸手,欲看清藏在他项间饰品的全貌,一抬头却看见崇应彪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伸出去的手合拢捏成拳,在他肩头锤了一拳,由羞转怒:“你吓死我了!”

崇应彪抱着她走向榻边,将她平放到榻上,伸手就扯她的腰带,朝光吓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衣服,“你要做什么?!别动我衣服,一会儿玉琅回来了!”

“我看看你伤口长的怎么样了。”崇应彪看着朝光,眼神认真,朝光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一时被他唬住了,按住腰带的手松了,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手一直不肯从腰带上挪开。

崇应彪好似哄小朋友一般,半温言半强力的拉开了朝光不肯松开的手,腰带落地,维系上衣下裳之间最重要的纽带断裂,小腹裸露在空气中,一阵冰凉的感觉袭来。

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粉红色的伤疤,崇应彪伸手,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小腹上,掌心指腹的厚茧粗糙,朝光觉得痒,扭了扭身子,想要推开崇应彪的手。

崇应彪的手却仿佛黏在她身上一般,怎么也推不开,朝光慌了,“你做什么?大白天的!一会儿玉琅要回来了。”崇应彪一手握住朝光的手,另一手顺着她的腰腹而上,朝光怕痒,本能扭动身体,躲避崇应彪的手。

“玉琅?”崇应彪笑了,他松开朝光的手,直起上身,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笑道:“你说我能让玉琅回来吗?”

听见玉琅不会回来,朝光的担忧少了一半,但她看向窗外明晃晃的白光,抓紧了自己的衣襟,放空双眼,仰首对着崇应彪眨了眨眼睛,“可是这大白天的,不合适吧。”

崇应彪单膝跪在榻上,迫近朝光的脸,“你衣服都脱了,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是不能在男人面前脱衣服的吗?”朝光一愣,“可是....”话还未说出口,唇就被崇应彪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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