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与凡

《仙与凡》

第三十六回 康恩工地初结仇 成孝施计害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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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杜尚书离开驿站,回到尚书府,心情很是沉重。她抱着希望而去,以为徐老木匠见多识广,又是建造寺庙的行家,能有办法解决此事。可不曾想,他不仅没能给想出锦囊妙计来,反倒给自己泼了一盆凉水,把用水煮木料的办法也给否定了。此次拜访,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满腔的希望变成了失望。她几乎绝望了,一夜也没大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杜尚书又照例来到书房,面对菩萨和先王神位进行祈祷。祈求神灵佑护,赐她干燥木料之法除此之外,她也别无办法了。

祈祷完,赶忙去金殿,例行拜见太师。拜见完太师,出了金殿,又来到先王寝宫外,敲了门,玫瑰将她迎进配殿里。她对玫瑰道“姑娘,今日是十五,请姑娘带我给先王上炷香。”

玫瑰有感于杜尚书对先王的忠诚,带她来到御书房,取了香,递给杜尚书。杜尚书在蜡烛上将香引燃了,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完,将香插进香炉里,然后跪下来,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后又作了揖,才退出御书房,随玫瑰复又来到配殿里。

玫瑰请杜尚书在椅子上坐下。月季沏了茶端过来,放在杜尚书身边的桌子上,道“大人时常来为先王进香,月季深受感动,先王定会知晓大人忠孝之心,佑护大人万事顺利。”

杜尚书道“谢谢姑娘吉言,杜鹃身为先王臣子,怎能忘记先王恩德先王升仙,两界相隔,纵有千言万语,亦不能亲禀,只能以香代言,表达杜鹃心意,祈求先王,垂怜我等臣子。”

玫瑰道“杜大人对先王如此忠心耿耿,又不遗余力建造佛仙殿,先王岂能不垂怜大人只要将佛仙殿建造完成,供奉了先王金身,受万民瞻仰,大人之功绩,将永载史册。女儿国百姓,自当感激不尽,永世难忘。”

杜尚书道“为先王建造大殿,传颂先王功德,是臣子理所之事,我等怎敢贪功但现在遇到了些棘手之事,还望二位姑娘在先王神位前,多为杜鹃祈祷才是,以保佛仙殿顺利建成。”

玫瑰道“请大人放心,那是当然。建造佛仙殿是我女儿国之大事,玫瑰定会在先王神位前多为大人祈祷。”

杜尚书见该说的话已向二位姑娘讲完,便起身告辞。

二位姑娘将杜尚书送至养心殿大门外,才返身回到配殿。月季对玫瑰道“听说佛仙殿建造遇到了困难,正殿已停工多日了。”

玫瑰道“是因进山采伐木料的还没有消息,没有立柱和殿梁,大殿的活就没法往下做了。”

月季又道“我看杜尚书对先王也是忠心,怎么会遇到这等麻烦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倒是急人。”

玫瑰也十分同情地道“可不是听说太师招了她好几回了。若是误了佛仙殿的工期,太师要治罪于她呢。”

月季道“治罪也在法理之中。不能如期建成佛仙殿,耽误了对先王的供奉,就是太师饶恕了她,女儿国的百姓也不会愿意她的。只是枉费了她一腔的忠心。”

玫瑰道“正因如此,咱们要多为杜尚书祈祷,求先王保佑她度过这一难关。”

自此后,二位姑娘每日祭拜时,总不忘为杜尚书祷告一番。

再说李成孝,前些日去白菊家都吃了闭门羹,心里闷闷不乐,便不去了。吴心安见他晚上也不出去了,又开起了他的玩笑,道“老李,你那相好的是不是又有了别人把你给甩了”

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在京都城里,除了他们八个木匠是男人外,哪里还有其他的男人况且,也只有李成孝夜里出去,其他七个人,都老老实实,没有一个出去沾花惹草的。因为他们都知道挣个钱不容易,老婆孩子在家里苦等苦盼,回去还要养家糊口,因而把钱看得特别重。再说,工程还没有完,官府里还没结工钱,他们又没带多少钱来,哪里敢为那事花钱也只有李成孝,家庭条件富裕些,随身带了些钱来。说实话,他也没为白菊花什么钱。其实,女儿国的女人,看中的不是钱,而是他们男人本身。吴心安他们哪里知道这样说来,白菊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其他的男人。但男人就是这么怪,在这方面心眼特别小,听不得一点这样的话。

李成孝本来没想太多,可经吴心安这样一说,心里立时犯了嘀咕,心想对呀,真或是她又找了别的男人了,若不,就她那如狼似虎的劲,她怎么会突然停住不要了她能受得了除了有别的男人满足她,她不想了我,哪还能有别的原因李成孝越想疑心越重,越断定白菊有了别的男人。有了这种念头,他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干活也心不在焉了。

晚上收工后,李成孝急急忙忙地吃完饭,碗也没顾得刷,身子也没来得及擦洗,就匆匆忙忙地出了工地。他来到白菊家巷子东头,蹲在拐角处,直盯着白菊家的大门口。过了不多会,就见一个人从巷子西头走过来,来到白菊家大门前,转身拐进大门里。李成孝气愤的骂道“她娘的,果真有了别人”起身就朝白菊家走去,他想看看究竟是谁。可刚走几步,却见那人从大门里出来,并原路返了回去。

李成孝来到大门口,见那大门关着,门环上没有红头绳,他不敢冒然进去,也不敢停留,悻悻地回了工地。

第二日刚上工,柳府丞带着徐老木匠师徒二人来到工地上,见了李友朋,道“李工头,这两位是刚从耶律国请来的木匠。”然后指着徐老木匠又道“这位是建造寺庙的行家徐老先生。从今日起,徐老先生就全面监管佛仙殿的建造。”又指了指他身边的康木匠,道“这位是徐老先生的徒弟康恩师傅。康师傅就在你组了。你要多关照些。”

李友朋见这康木匠三十二三岁年纪,中等个子,稍胖身材,眼睛虽然不大,但却有精神,并不时地滴溜转,一看就是个精明、有心计的人。李友朋赶忙应道“是。”又拱手对徐老木匠道“还请徐老先生多指教。”

徐老木匠谦虚地道“客气、客气,都是同行人,相互关照才是。”

介绍完,柳府丞带着徐老木匠到别的工地去了。

李友朋带着康恩来到李成孝的工地上,把李成孝叫到跟前,将康恩介绍给他,道“成孝,这位是从耶律国来的康恩师傅,是我们工地总监管徐老木匠的徒弟,就在你这儿干了,你多照顾着点。”李友朋又对康恩介绍道“这是李成孝,你就跟着他干吧,有什么事就找他,找我也行。”

李友朋看在徐老木匠的份上,对康恩十分的客气。

康恩道“谢谢李工头。”又对李成孝道“李师傅,我初来乍到,还请你多关照。”

李成孝看了看康恩,淡淡的道“好吧。现在正在做配殿的房架,你就给我搭个手吧。”由于李成孝昨晚去找白菊,不仅又吃了闭门羹,而且还看到有个人到白菊家去,心情更糟,因而对康恩说话也显得很冷淡,有一种怠答不理的感觉。

康恩见了李成孝的态度,心里也立时不高兴,心想我又不是来求你的,你凭什么给我脸子看我怎吃你这一套心里也憋了一股气。

干活时,李成孝砍檩时心不在焉,砍走了两锛因配殿的每根檩都要砍成八寸顶径的正方形。康恩看见了,便挖苦道“还是老木匠呢,连三年学徒的活都不如。”

李成孝见康木匠讥讽他,心想他刚来就要炸翅,若是让他占了上风,以后自己怎么混便毫不相让地道“刚落地的孩子,哭得再响,也只有会吃奶的本事。”这明显是骂人的话。

康木匠也是血气方刚之年,自己师父又是这工地的总监管,哪里能受这种气对着李成孝就吵道“你这孩子骂谁”“这孩子”在口语里也是骂人的话。

李成孝一看康木匠刚来就敢骂自己,心想这还了得以后还不让他翻了天于是,把手里的锛一扔,骂骂咧咧的道“你这玩意,还反了你啦”走过去就要动手打架。

康恩也不示弱,扔下锛,骂道“你这东西,不服气就较量较量。”也迎了上来。

韩玉树和吴心安赶忙过来劝道“别打架,别打架”可李成孝和康恩哪里能听得进劝趔着架子就要打。

李友朋远远地看见了,赶忙跑过来,边跑边呵斥道“你俩干啥”跑到他们跟前,边把他俩推开,边训斥道“你们找啥事官府看见能轻饶你们”

李成孝和康恩都不服气地梗着个头,怒视着对方。

李友朋又往一边推着李成孝,道“干活去,快干活去”

李成孝不敢不听李友朋的劝,被李友朋推搡着不情愿地回到自己干活的地方。

李友朋又走过来,对康恩道“康木匠,都是出门在外,有话好说,打什么架”

康恩不服气的道“他骂我”

李成孝听了,又指着康恩喊道“你还骂我啦。”

李友朋向着李成孝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李成孝见李友朋发了火,不敢再吱声了。

李友朋又对康恩道“你也干活去吧,都老大不小了,别让人家笑话。”

就这样,李成孝和康恩二人见面第一天,就结下了怨恨。

晚上,康恩回到驿站,把白天与李成孝发生冲突的事向师父讲了。师父道“出门在外,都不要火气太盛,遇事能忍则忍,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何必斤斤计较哪”

康恩听了师父这般说,自是不敢顶嘴,但心里却是不服气,暗自道“我就是不能吃这气,非得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他不可。”他暗暗下了决心,非要报复李成孝。忽然想起来昨晚杜尚书不是来求过干木办法吗我只要为杜尚书献上干木办法,解决了她这天大的难事,她定会报答我,到那时,我便让杜尚书狠狠地惩治这李成孝,帮我出这口恶气。如此一想,便静下心来,仔细地琢磨烤木办法。

话说李成孝,昨晚在白菊家不仅吃了闭门羹,而且还看见一个人去过白菊家。他越发地认定白菊又找了别的男人,于是愤愤不已。他哪里能容忍这种事决心非要弄清白菊又找的那个男人是谁不可。于是,晚上收了工,草草地吃了点饭,扔下饭碗就又出了工地。

李成孝又来到昨晚蹲守处,站在拐角偷偷往里看。不一会,又见一个人从巷子西头走了过来,李成孝借着月光看那人身影与昨晚的像似。于是,赶忙迎着那人走过去,想看看那人长得啥样子,又在白菊家做了什么。

快走到白菊家大门时,李成孝放慢了脚步。只见那人来到大门下,并未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前,手里忙活着什么。他不敢停留,只得继续缓缓往前走。不一会,那人就从后面赶了上来,在那人超过自己的时候,他扭头看,见是个不大的女孩子。心想这孩子三番两次地到白菊家大门口做什么见那女孩已走远了,他赶忙返身往回走,来到大门前,见门环上没有红头绳,又只好悻悻地回了工地。

李成孝躺在窝棚里的铺上,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很是蹊跷,绞尽脑汁地想那女孩是谁又做了什么怎么连着两天都遇到她他想啊、想啊,忽然想起来,这个女孩怎这么像白菊的女儿呢那日夜里,李成孝虽然没太看清楚白蕊,但大致轮廓却很像。李成孝又糊涂了,心想既然是白菊的女儿,她来回地到自家大门下做什么呢突然,他恍然大悟该不是她把大门环上的红头绳给解走了吧如此一想,他便愤恨起白菊的女儿来,暗自道“你个小妮子,坏了我的好事,害得我一趟趟的空跑,憋了这么多天,不能做那销魂的事。”一直到大半夜,他翻来覆去的没睡着。

第二日早上,同窝棚的吴心安喊他起床时,他却睡得正香,懒懒的不愿起来。

吴心安取笑道“夜里翻来调去的不睡,早晨起不来了吧”

上工后,康恩见了李成孝,用鼻子狠狠地哼了他一声,暗暗道“你莫张狂,等我把烤木方案献给杜尚书,就有你的好看了。”康恩觉得有师父做后盾,再加上他昨晚已经有了用火烤木的初步方案,因而,他的底气更足了。他不仅没有听从师父的告诫,反而是越发地强硬起来。

李成孝见康恩哼他,更不愿吃这气,暗暗想心计,要整治他。

干活不多时,康恩整的那根檩砍完了,要将这整完的檩放到整好的檩堆上,他自己搬了搬,没搬动。配殿的檩虽然比正殿的细了不少,但这种木料也要两个人才能抬得动。他一个人当然搬不动了。

李成孝见了,走过去,道“还是我帮你抬吧。”

康恩狐疑地看了看李成孝,他不敢相信李成孝有如此好心,会主动帮他。

李成孝毫不在意的道“你要自己能搬得动就自己搬吧。”说着转身就要走开。

康恩见自己一个人确实搬不动,而李成孝又有诚意,忙喊住他,道“帮帮忙吧。”

他们一人抬着檩的一头,往檩堆处走。康恩一副十分警惕的样子,生怕李成孝耍什么花招坑他。李成孝见康恩很警觉,便规规矩矩地帮康恩抬到了檩堆上。

把整完的这根檩抬走了,还要再抬一根圆木来砍。康恩自己更是搬不动,便主动请李成孝再帮忙。二人又从圆木堆上抬了一根圆木过来,快到砍檩处,李成孝趁康恩不注意,突然将肩上扛着的圆木往地上一扔,木头落到地上猛的一震,直震得康恩扛不住了,圆木沿着康恩身子直滑下来,眼看就砸在了他的脚上,若是被砸中,他的脚肯定是“粉身碎骨”。康恩眼见着木头砸了下来,慌忙跳起来躲避,虽然逃过了被直接砸中的危险,但还是在自己的脚落地后,右脚被滚过来的木头重重地碾压着了。痛得他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脚“哎哟”不止。

韩玉树和吴心安见康恩被木头砸了脚,放下手里的活就跑了过来。韩玉树关心的道“没事吧”

康恩抱着脚,一边“哎哟”“哎哟”地叫着,一边气呼呼的道“怎么没事疼死我了。”他疼得整条腿都在哆嗦。

吴心安弯下腰掰开康恩的手,见康恩的脚面瘀青,肿了起来,知道砸得不轻,扭头对着李成孝撇了撇嘴,摇了摇头,意思是告诉他砸得确实不轻,你这次惹事了,赶快给他赔个礼,说个软话吧。然后又赶忙安慰康恩道“康师傅,谁也不是故意的,我们也经常被砸着,歇一歇就好了。”吴心安虽然猜到李成孝是故意的,但他们毕竟是老乡,怎么能不向着他为他开脱,说句好话

康恩气愤的道“他就是故意的”

李成孝幸灾乐祸的道“你这人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帮你抬过来,到了地方你不扔,那怨谁”

康恩一听更气愤了,道“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想报复我。”

韩玉树忙给李成孝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硬气了,并劝康恩道“康师傅,消消气,大家都无冤无仇的,谁会故意这样”

李友朋见这边又出了状况,赶忙跑过来,问道“怎么啦”

康恩道“李工头,李成孝故意害我,看把我脚砸的”他双手搬着脚给李友朋看。

李友朋俯身看了看康恩的脚,直起身来,训斥李成孝道“你怎么搞的,看把康木匠脚砸的干活也不注意点,整日毛毛失失。”然后又安慰康恩道“康木匠,他干活就是这么个毛失人,也不是故意的,你就消消气,回驿站歇两天,把他的工钱记到你头上。”

李成孝听说要扣他工钱,不服气的道“凭什么是他自己干活没眼力,能怨谁”

李友朋呵斥道“你给我闭嘴,你干活有眼力能砸着康木匠的脚以后给我上点心,再这样戏而马虎的我就开了你。”李友朋边斥责边给李成孝使眼色,不让他再说话。心想我能不向着你

李成孝自知理亏,把事情闹大了肯定对自己没好处,又见李友朋给他递眼色,便不敢再言语。

李友朋让韩玉树和吴心安搀扶着康恩,到工地外坐马车把康恩送回驿站。

待康恩走后,李友朋狠狠地教训李成孝道“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也不懂事常言道,打狗还看主人面。这康木匠是徐老木匠的徒弟,徐老木匠是这佛仙殿工地的总监管。你害了康木匠,不就等于得罪了徐总监管他们找你点茬子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们要报复你,你能吃得消你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一味地逞强有什么好处”

李成孝被李友朋训斥得耷拉着个头,一声也不敢吭。

李友朋又苦口婆心地道“成孝,大家撇家舍业在外都不容易,要互相有个照应才是。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万一有人给你使个绊子,耍个坏,你可就倒霉了。你以后可得注意,不能再惹事了。”

李成孝自知自己错了,低着头,“嗯嗯”地应着,表示知道错了。

晚上收工后,李成孝草草地吃了饭,又来到白菊家巷子口蹲守。不多时,他又见一个人从巷子西边走过来。李成孝赶忙迎过去,赶在那人之前来到白菊家大门口,他扭头向大门上看,见门环上系着一条红头绳,然后放慢了脚步。再看迎面走来的这个人,正是白菊的女儿白蕊。李成孝没敢停留,继续缓缓向前走,悄悄扭头看白蕊,见白蕊走进大门里不一会就又出来了,向他这边走来。

李成孝待白蕊走过去,赶忙折返回来,见大门铁环上的红头绳已经没了,于是,李成孝断定是白蕊给解走了。一股愤恨涌上他的心头。

李成孝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白菊正在堂屋门前坐着,她见李成孝来了,急忙迎上来,抱怨道“这些天你死哪去了不来也不说一声,害得我天天等你。”

李成孝听了,更加确定是白蕊从中作梗,坏了他的好事。又想起康恩,心中忿忿地道“你们是不是个人都想骑我头上,没那么容易。”但嘴上却说“这几天工地上管得严,走不出来。”说着,迫不及待地搂着白菊就往屋里走。

两人进了屋,如久别重逢的新人,翻江倒海般地做了起来。李成孝把几天来积攒的和满腹的怨恨都发泄在白菊的身上,直弄得白菊、叫喊不止。白菊也将几天的渴望尽情地宣泄,如巅似狂。待李成孝完了事,她也瘫软了,不一会便呼呼地睡着了。

李成孝虽然也是筋疲力尽,但他心里有股火气与怨恨,却没有困意。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房顶。不多会,就听有人走进屋来,那脚步直去了西间。李成孝知道是白蕊回来了,又浮想起她那稚嫩的身子,立时又来了兴奋,心“砰砰”地跳得厉害,好似第一次接触白菊时那样。心想你个小妮子,你耍了我,我也戏戏你。于是,轻轻地推了推白菊,见她睡得如死猪一般,便悄悄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来到西间门口,掀开门帘,探进头去,轻声喊道“白蕊,睡了吗”

白蕊刚脱了衣裳躺下,听到屋里有陌生人喊,吓了一跳,惊讶地道“谁”

李成孝小声道“别害怕,我是你舅舅,给你母亲捉虫子的舅舅。”

白蕊疑惑的道“你怎么家来的我都把门上红头绳解掉了”

李成孝一听,这白蕊不打自招,就是她坏了自己的好事,恨得咬牙切齿,暗骂道“你个小妮子,我要叫你好看。”但嘴上仍和霭地道“是你母亲叫我来的,她那虫子又多了,要我来给她捉一捉。”

白蕊听了没有吭声。

李成孝又道“白蕊,你也有虫子。”

白蕊道“你胡说,我经常晒衣裳,再说,我身上又不痒,哪里会有虫子”

李成孝道“舅舅是捉虫子的行家,有没有虫子我一看就知道,不信我给你看看”

白蕊没有回应。

李成孝见白蕊不吭声,知道她在犹豫,便悄悄地走进来,到了床前,故弄玄虚地道“那虫子在肚子里藏着,可厉害了,专门拱人的肚子,能把肚子拱个洞,等拱成了洞,就是再捉也晚了,那个洞也长不上了。”

白蕊还是没有说话。

李成孝猜她在思考,又悄声道“要不我给你看看你不愿捉就不给你捉。”

白蕊又沉思了一会,犹犹豫豫地道“那你就看看吧。”

李成孝心里一阵窃喜,又哄骗道“我只给你看看,就是有也不能给你捉。”

白蕊疑惑地道“为什么不能给我捉”

李成孝神秘地道“我正给你母亲捉着,你想想,她怎么愿意让我再给你捉”说着,掀开了白蕊的被子

李成孝道“虫子还不少呢。”

白蕊将信将疑地道“真的吗”

李成孝一本正经地道“舅舅怎会骗你这些虫子用不了多久,就会钻破你肚子。等钻破了肚子,那虫子就天天从窟窿里往外爬,再捉也捉不干净了。”

白蕊被李成孝的话吓得心惊胆颤,央求道“你就赶快给我捉捉吧,别让虫子把我肚子拱破了。”

李成孝听了得意不已,一下扑了上去

可怜这白蕊,这样小小年纪,就被衣冠禽兽的李成孝给糟蹋了。

李成孝怕白菊醒来发现了,不敢在白蕊屋里多待,悄悄溜回东间。见白菊还在呼呼地睡着,才放下心来。未再叫醒白菊,赶忙穿好衣服回工地去了。

李成孝躺在窝棚里的铺上,兴奋地不得了,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浮现出白蕊那白嫩嫩、肉乎乎的身子

第二天晚上,李成孝又来到白菊家,他虽然是在与白菊作欢,但眼前却尽是白蕊的样子,使得他性致特别的狂奋直弄得白菊气喘吁吁,身子扭动不停,不止,有气无力的道“你作腾死我了。”等李成孝刚一完事,她就睡了过去。

李成孝见白菊睡着了,就悄悄地下了床,向白蕊房里走去

这正是衣冠禽兽李成孝,骗奸白氏二老少。他日神灵开了眼,定当降罪不恕饶。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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