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与凡

《仙与凡》

第六十六回 杨管家鉴宝被捉 主仆仨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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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杨管家被几位捕快擒住,她不停地叫喊,尾随她的那几个人也迅速赶上来,用手巾堵住她的嘴,使她叫喊不得。片刻功夫,十来个人就给她带上了镣烤。即使如此,众人依然如临大敌一般,不敢有丝毫大意。

海捕头伸手从杨管家怀里搜出包袱,小心地打开来看,见的确是一只一百两的金元宝,方又包好,用手提着,命令捕快们把杨管家押往府衙。

看官要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光天化日之下,官府之人也会打劫非也。看官有所不知,在“京都第一银铺”,程师傅看了一眼杨管家拿出来的金元宝,她就断定,这只金元宝十之八九就是传说中“天宝元年”所铸的那只。她知道,那是女儿国的国宝,无论如何都不会流落到民间。今日得见,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从京都城金库里偷了出来。程师傅觉得事情重大,必须报告给官府。于是,趁着到后院取标器之机,吩咐伙计橙儿,赶快向京都府报告,自己则想法拖住她。

柳府丞得到报告,认定只有江洋大盗才能干出这等事来,立即命捕头海棠,带领捕快们前去捉拿。又命丁香去京都府金库,查询是否丢失了这锭金元宝。

海捕头领了令,立即召集了十名捕快,分兵两路,把守住京都第一银铺东西两侧的路口。然后让一个捕快扮作行人的模样,来到京都第一银铺外,向银铺里的人传递消息。

再说程师傅,她虽然基本断定杨管家所持的这只金元宝是真的,但为了确定无误,她必须用标器进行检验。同时,也是为了拖住杨管家,等待官府里的人到来。

标验的过程中,程师傅不时地拿眼瞅铺外。她看见有一个人来到银铺门前,向她微微点了点头。程师傅心里明白这是官府里的人来告诉她,官府人已经布置好了。程师傅也向那人点了点头,以示明白。那人见程师傅回应了,便悄悄地走开了。可杨管家背对着银铺外,只顾着看程师傅检验,听她讲这金元宝的来历,哪里注意到这些她一出银铺,就被捕快们盯上了,哪里是什么打劫

杨管家被众捕快押进京都府衙门,带进大堂,两个捕快用力一按她肩膀,同时用脚一踹她腿弯,杨管家“扑嗵”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柳府丞已经坐在堂上,海捕头把从杨管家身上搜到的包袱呈到堂案上,打开来请柳府丞过目。柳府丞见确实是一只一百两的金元宝,又用双手托着金元宝看了看,然后问海捕头“检验过了”

海捕头轻声道“回大人话,检验过了,确实是真的。”

这时,丁香急匆匆走进大堂,来到堂上,悄声向柳府丞报告道“回禀大人,卑职已去金库核实过了,金库里确实丢了天宝元年的那锭金元宝”

柳府丞听了,轻轻点了点头,道“本府知道了。”

柳府丞抓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堂案,厉声道“堂下贼人,快快报上姓名来。”

站立在堂下两侧的衙役们听到柳府丞喝问,一蹾杀威棍,也大声呵斥道“快报你名字。”

杨管家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又听到满堂的断喝声,吓得更是如筛糠一般,哆哆嗦嗦地道“回、回大人话,小、小民杨、杨絮,叩、叩见大人。”说着就“嘭嘭”的磕起头来。

柳府丞又问道“你家住何处今年几岁”

杨管家低着头,道“回大人话,小民家住桃园县城,今年四十五岁。”

柳府丞又道“你们一伙几人来京都城何事”

杨管家道“回大人话,小民是昙掌柜的管家,与昙掌柜还有槐把式我们一行三人,是来为昙掌柜进货的。”

柳府丞一听这贼人还有两个同伙,而且分工明确,更加重视起来,道“你那两个同伙现在何处”

杨管家道“回大人话,她们在驿站里。”

柳府丞立刻唤来海捕头,对她道“海捕头,你速速带人去驿站,务必将她的两个同伙捉拿来。”

海捕头道声“遵令”,快步出了大堂。

柳府丞指着堂案上的金元宝,对杨管家道“这只金元宝是不是你的”

一衙役走上来,连同包袱托到杨管家面前。杨管家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了看金元宝,道“回大人话,是小民的。”

柳府丞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只金元宝”

杨管家联想到刚才在银铺里向师傅讲的话,便不敢再改口,道“回大人话,是小民家祖传的。”

柳府丞听后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呵斥道“大胆贼人,在本府面前还不老实,竟敢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这只金元宝怎会是你家祖传的你可知它的来历”

杨管家刚才在银铺里听程师傅讲过这只金元宝的来历,便结结巴巴的道:“回、回大人话,这、这只金元宝,是、是天宝元年所铸”

柳府丞听了,冷冷一笑,道“看来你还是个有点知识的人,只可惜你走错了道。自天宝元年以来,我女儿国每年只铸造一枚一百两的金元宝,所铸金元宝都存放在金库里,哪里会到民间你家又怎能会祖传你满口谎言。看来,不让你吃些苦头,你是不会讲实话的。”大声对衙役们道“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们蜂拥而上,拖着杨管家就往大堂外走。杨管家吓得赶忙求饶,大声喊道“大人饶命”

柳府丞哪里理会片刻,大堂外就传来“噼里啪啦”的板子打人声和杨管家杀猪般的嚎叫声。

等衙役们再将杨管家拖回大堂时,杨管家的屁股和大腿已是血肉模糊。她连跪都跪不住了,趴在地上,不停地。

柳府丞又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大胆贼人,快快如实招来,你是如何得的这金元宝”

杨管家受了这一顿打,哪里还敢胡说只好讲实话。她有气无力的道“大人饶命,小民讲实话。这只金元宝,是小民大前日夜里,在桃园县二十里洼的一个小树林里捡的”

柳府丞一听又来了气,再拍惊堂木,道“大胆贼人,满口胡言,你欺本府是三岁孩童这种鬼话本府也能相信拉出去,再打二十大板,看你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

杨管家见又要挨打,拼命地求饶。衙役们哪里听她喊叫上前拖着她就往大堂外拽。大堂外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打人声和杨管家的哀嚎声。等再把杨管家拖回大堂时,她已像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府丞望着趴在地上的杨管家,冷冷的道“你个贼人,本府今日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府的板子硬。快快招来,你是如何得的这金元宝,也好少吃些苦头。”

杨管家有气无力地哀求道“大人饶命,小民讲的是实话”

柳府丞冷冷一哼,道“你个贼人,满口胡言。刚才还说是你家祖传的,吃了打就成了捡的了,再打你一次又不知说出什么来。你哪句话是真本府如何信你”

杨管家道“大人,小民讲的是实话,不信,大人遣人问问昙掌柜和槐把式就是了”

这时,海捕头一行押着昙掌柜和槐车夫来到大堂。昙、槐二人见杨管家被打得遍体鳞伤,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全身筛糠,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海捕头将从昙掌柜和槐车夫她们两人身上搜出的包裹呈到堂案上。

柳府丞见跪在堂下的两人,一人穿着讲究,一人穿得陈旧。猜两人地位不同,是这杨犯所说的掌柜和车夫。于是便问穿着讲究的昙掌柜道“报上你的名字来,你家住何处来京都城何事”

昙掌柜垂着头,哪里知道是问自己衙役们见她只是跪着,不回答大人的问话,一蹾杀威棍,厉声呵斥道“大人问你话哪,快回答。”

昙掌柜听到呵斥,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看,这才知道是在问自己,赶忙磕头道“回大人话,小民昙花,是桃园县人,在县城里开铺子营生。昨日下午来到京都城,是来进布匹等细软的。”

柳府丞听了心想这些人果真是江洋大盗,不仅分工明确,而且还有暗语。于是,更加重视起来。柳府丞指了指趴在地上的杨管家,道“你可认识她”

昙掌柜战战兢兢地道“回大人话,小民认识,她是小民的管家。”

柳府丞指着堂案上一个绸布包袱,道“这些东西是你的”

刚才那衙役又赶忙从堂案上拿了这个绸布包袱走到昙掌柜跟前,打开包袱让她看。昙掌柜看后,道“回大人话,是小民的。”

柳府丞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道“大胆贼人,如实招来,这些金银从何而来”

昙掌柜觉得自己是个生意人,她捡那只金元宝时也没让杨管家和槐把式看到,于是,便自作聪明,道“回大人话,小民是个生意人,又是来京都城进货的,因而,带的金银多了些。这些都是小民从家里带来的。”

柳府丞冷冷一笑,道“你个贼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欺骗本府。即是来京都城进货,需要多少银两,事先定会有计划。你已将货进完,带的银子都没用完,为何还要带这锭金元宝这又作何解释”

经柳府丞一问,昙掌柜心里有些发虚,但她心想我既然说是自己的了,就不能再改口。再说,他又没抓住我把柄,我死不承认是捡的,他又能奈我何于是辩白道“大人,这金元宝确实是小民的。小民怕、怕进货冒了头,当作备用的。请大人明察”

柳府丞道“你是生意人,你知道这锭金元宝能兑多少银子。莫说你已经带够了进货的银子,就是你一两银子不带,只这一只金元宝你进货也足够用了。你又何必带这么多的钱就不怕被强盗给劫了去”

昙掌柜道“回大人话,我女儿国道不拾遗,夜不闭户,怎会有强盗因而,小民没想这么多。”

柳府丞见她还在狡辩,道“你口才还真不错,只可惜用的不是地方。本府断定,这只金元宝,不是你从家里带来的。看来,你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死心。”说着,抓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大声道“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昙掌柜见真要挨打,急忙求饶,可柳府丞哪里理会她昙掌柜被衙役们拖出大堂,一阵猛打,直打得她皮开肉绽。再拖回大堂时,不等柳府丞问话,就趴在地上,告饶道“大人饶命,小民讲实话”

柳府丞冷冷一笑,道“你若早讲实话,哪里还用吃这皮肉之苦快快讲来,你是如何得的”

昙掌柜道“回大人话,这只金元宝,是小民大前日夜里,从桃园县二十里洼的小树林里捡来的”

柳府丞怎会相信冷笑道“看来,你们真非等闲之辈,早已商量好了应对之策,统一了口径。”

柳府丞不再理会昙掌柜,转而对槐车夫道“报上你的名字来。”

槐车夫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抖作一团,哪里还听得到问话衙役们见她不回答大人问话,又一蹾杀威棍,呵斥道“快说,大人问你话哪。”

槐车夫这才胆战心惊地抬起头,一脸茫然地望着大堂上。衙役们见她如傻了一般,又呵斥道“快报你的名字。”

槐车夫吓得忙磕头道“大人,小、小民叫、叫槐米,是、是昙掌柜的车、车夫”

柳府丞示意衙役把从她身上搜到的东西拿给她看。槐车夫看了,一个劲地道“是、是这些,是这些”

柳府丞冷冷的道“这些东西不会也是你在小树林里捡的吧”

槐车夫道“是、是小民在小树林里捡的”

不等槐车夫说完,柳府丞突然把脸一沉,断喝道“本府看你似个老实之人,不曾想,也是个奸猾之徒。你们三个贼人,早有了准备,事先统一了口径,真是可恶。看来,不狠狠地打你,你也是不招了。”向着衙役们道“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槐车夫一个劲地分辨,衙役们怎管这些把槐车夫拖到大堂外,一顿痛打,直打得她屁股、大腿皮开肉绽。

槐车夫被拖回大堂,两腿已支撑不住,趴在地上。柳府丞道“你讲不讲实话不讲实话,再打你二十大板。”

槐车夫疼得浑身直打哆嗦,哭着央求道“大人饶命,小民讲的是实话”

柳府丞冷笑道“照你这么说,那小树林还是个聚宝盆了你们不但捡了金银,而且还捡了国宝。世上哪有这种事分明是你们偷的。你们还想欺骗本府,蒙混过关,真是罪该万死。”

槐车夫委屈的道“大人,小民冤枉。那个元宝,是大前天下午,小民赶车走到二十里洼时,突然肚子疼,想拉屎,就跑进小树林里。拉完屎,见面前的地上有一锭银元宝,就捡了起来。再想找时,却见面前躺着两个死人,小民害怕,就赶忙跑了。”

柳府丞呵斥道“你满口胡言。你既然跑了,他们二人又怎么也会在小树林里捡了金银的”

衙役们听了槐车夫的话也止不住地窃笑。

槐车夫道“回大人话,那日到了茅草盖驿站,夜里小民偷偷看这元宝时,被管家看见了,她逼着小民把事情告诉了她,管家又告诉了昙掌柜。昙掌柜就叫小民赶了马车,带她们去那个小树林里找宝贝。当小民停下马车,跑进小树林里时,就见昙掌柜和杨管家她们坐在地上,怀里像揣着个宝贝似的。小民见地上已没了东西,就赶忙到那两个死人身上去搜。这把金锁就是在那个死人身上搜到的。大人明察,小民真不是强盗”

衙役们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心想这人真会瞎编。

柳府丞听了槐车夫这番话,又是气又想笑,只想再打她二十大板,看她还敢不敢再瞎编胡说。可当她听到“金锁”时,不禁心中愕怔,脱口道“金锁什么金锁”

槐车夫怯怯地道“就是包袱里的这把金锁”

柳府丞听了,不自主扭头看那包袱。

那衙役忙走上前,又打开从槐车夫身上搜出来的那个包袱给柳府丞看。柳府丞只瞟了一眼,就觉得这只金锁十分的眼熟,急忙伸手拿过来看只见这只金锁的底部刻有“木丰”二字,不禁大惊,急切地问道“你这金锁如何得的”

槐车夫心惊胆战地道“是、是小民在、在那个死人身上找到的”

柳府丞用手一拍堂案,厉声道“胡说,这金锁怎会在死人身上”

槐车夫吓得赶忙磕头,道“大人,小民说的句句是实。这把金锁确实是在那个死人身上找到的。小民有罪,小民该死,小民不该拿死人的东西”

柳府丞头“嗡”的一声响,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李友朋的那把金锁怎么会跑到了死者身上。莫非莫非是李友朋遭了她不敢再往下想。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强打起精神,又问道“那两个死者,长得什么模样穿得什么衣裳又有何特征”

槐车夫道“回大人话,那两个人胸口都是血肉模糊,小民当时害怕,没看仔细,但是小民看得出他们都是普通百姓,也不像女儿国人。”

柳府丞急迫地追问到“如何见得”

槐车夫道“回大人话,他们穿的都是褂子和裤子,不像我女儿国人都穿裙子,而且,衣服也很陈旧。”

柳府丞越听越往李友朋身上想,她紧张地心都要跳了出来,担心极了。但又一想李友朋他们哪有这些金银更别说是国宝了。难道是那两个人,偷了李友朋的金锁,却又被他人给杀了尽管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她赶忙呼唤来丁香,命她带领几名捕快,押着槐车夫,去桃园县二十里洼的小树林里勘察,看是否如槐车夫所讲。如若是,务必查明那两个死者的身份。

柳府丞退了堂,回到后府,心乱如麻。她不相信那死者是李友朋,因为他已经走了十多天,早就该到家了,怎么又会在桃园县二十里洼呢那儿距国界还有几十里哪。再说,他们一同七个木匠,怎会只有两人遇难应该不是他。可是,那把金锁确确实实是李友朋的,这又怎么解释哪难道真是他遇了难还是他的金锁被强盗给抢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寄希望于丁香,只要丁香勘验回来,一切都清楚了。她禁不住暗暗祈祷,祈求神灵保佑小树林里的死人不是李友朋。

柳府丞忧心忡忡,寝食不安,度日如年。直到第五日下午,丁香回来了,她向坐在府堂上焦躁不安的柳府丞报告道“大人,属下勘验完现场,即快马加鞭前来报告,其她人一行,还在回来的路上。”

柳府丞迫不及待地问“勘验的怎样那死者是何人”

丁香道“回大人话,属下到了那小树林,里面空空的,没见有尸首”

柳府丞听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这个槐车夫,一副老实人模样,可讲的全是谎话,真是人不可貌相。”

丁香又道“启禀大人,经过属下勘察,属下断定,这槐车夫讲的倒是实情,那里确有过凶杀”

柳府丞刚放下来的心又被提了起来,惊诧地道“什么你如何断定”

丁香道“大人,属下虽然没有找到尸首,但是,经属下仔细勘察发现,从那小树林至官道上,脚印繁杂,杂草皆被踏倒,此可以断定,近日到过此处者有不少人。在小树林外的草地上,发现了两滩干枯了的血迹。根据血迹的颜色和干结的程度判断,这些血迹至少要在七日之上。从这两滩血迹到小树林之间的草地上,有两溜血迹,可以断定,这两溜血迹就是槐车夫讲的那两人,在小树林外被人杀死,凶手为了藏匿尸首,将他们拖进小树林时留下的。据槐车夫交代,那日夜,她们还在小树林外的路沟里找到了三个布口袋。她们见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就丢在了茅草盖驿站里。属下来时察看了那三只布口袋,里面装的都是斧子、凿子等木匠的工具。至于这三个布口袋与本案有无关系,属下还不敢断定。但属下已命驿站之人,让她们把这些东西交给随后的人员,带回京都府来。”

柳府丞越听越担心,当听到说在小树林外发现三个盛木匠工具的布口袋时,惊愕地道“你说什么在现场发现了三个木匠的布口袋”

丁香道“是的,大人。”

柳府丞脑袋“轰”地一声,像炸开了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漆黑一片,身子晃了晃,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丁香见了,急忙上前扶住,关心的道“大人,您怎么啦”

柳府丞闭着眼,轻轻地摇了摇手。丁香赶忙唤人来,搀扶柳府丞回后府歇息。

隔了一日,槐车夫被押回京都城,柳府丞立即升堂提审。柳府丞直截了当地问到“你在小树林里看到的那两人会不会没有死”柳府丞仍抱着一丝幻想。

槐车夫道“大人,小民翻那两人身上时,见他们胸口都有一个血窟窿,没有一点气息。而且,从小民那日下午看见,到夜里小民再去,也有四五个时辰,也没见他们动一点样,准是死了。”

柳府丞还不甘心,又道“会不会尚有一丝气息,你没发现,后来却被人救走了”

槐车夫道“大人,小民不知道。”又喃喃地道“就那样子,有谁会救”

丁香在一旁也道“大人,那两人伤得那么重,自被伤到被发现,已经这么久,哪里还能活命”

柳府丞哪肯接受这种现实她想极力否定,问丁香道“那尸首怎么没了”

丁香道“或许是被野兽给吃了”

柳府丞的一丝幻想也被丁香给戳破了。她心如刀绞,满眼含泪,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退堂。”

柳府丞回到后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放声大哭起来。可心不知如何回事,急得团团直转,万般无奈,只好请来柳母。柳府丞一见柳母,扑进母亲怀里,哭得更伤心了。柳母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女儿哭得如此悲痛,知道定是出了大事。直为女儿心疼,不禁也掉下泪来。

柳母一边安抚着柳府丞,一边问出了何事。可柳府丞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说。柳母手足无措,只能不住地安慰、哄劝。过了好一会,柳府丞才勉强止住哭。柳母道“女儿呀,究竟是怎么回事讲给母亲听听”

柳府丞抽泣着道“母亲,李友朋被人给害死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柳母听了也是一惊,道“在哪儿被害的你怎么知道的”

柳府丞道“前几日捉了一个盗贼,她在茅草盖驿站西的二十里洼,看见两个被害的死者,她从一个死者身上搜到了把金锁,这把金锁就是我送给李友朋的那把”柳府丞又呜呜地哭起来。

柳母不以为然的道“女儿,你想多了,他们木匠都是由军士们护送,怎么会遭遇强盗呢定是弄错了。”

柳府丞一听,觉得母亲讲的有道理,心想是啊,李友朋他们由军士们护送,怎么会被强盗杀害哪再说,也没听人讲过,护送李友朋他们的军士遭遇强盗啊如此一想,心里宽慰了许多,也止住了哭。柳母见柳府丞不哭了,心里也安稳下来,只当是一场虚惊。

柳府丞仍难以完全放下心来。次日一早,便来到杨府尉府,见了杨府尉简单的寒暄了两句,便直截了当地道“杨大人,今日柳某有一事来向大人求证。请问大人,护送西图国木匠的军士,把那些木匠送到了何处才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意外又是何时返回的京都城”

杨府尉道“大人为何问起这个莫非出了什么事不成”

柳府丞也不隐讳,道“不瞒大人讲,柳某刚接了一个命案,可能与此有牵连。”

杨府尉不以为然的道“大人,这怎么可能军士们怎么敢做这种犯法之事”

柳府丞道“杨大人,但愿如此。前几日,在黄田州茅草盖驿站西的二十里洼,发生了一起命案,在现场附近找到了盛有木匠工具的口袋,柳某怀疑,那死者就是曾在佛仙殿工地干过活的木匠。”

杨府尉笑道“大人说笑了,您是建造佛仙殿的主管官,工地上的哪个工匠您不认识怎么那死者您却说怀疑”

柳府丞一听,心里不禁暗暗赞叹这杨府尉脑子还真灵活,竟找出了我话的纰漏。忙编话道“大人说的是,但这尸首面部已难辨认了。”

杨府尉点了点头,道“哦,是这么回事。不过,那也与我军士无关。这案子现在才出,可军士们早已于初七、初八两日回了京都城。并且已将那些木匠送出了国界,怎会与黄田州二十里洼的案子有关系哪”

柳府丞疑惑的道“听大人讲,西图国的木匠还不是同一天送走的”

杨府尉忙道“不是,不是。大人,是这么回事护送西图国木匠的有两辆马车,到了茅草盖驿站,有一辆马车坏了,就让另一辆先走了。所以,两辆马车就没有一同去,但是,她们都把木匠送出了国界。”

柳府丞沉思后道“杨大人,你可知道是哪一辆马车先回到京都城的”

杨府尉稍一思考,道“好像是坏的那辆马车吧。我记得,桂校尉曾讲,那辆马车修好后,由她护送的。第二日,护送另一辆马车的蔷军士才回来交差的。”

柳府丞听了不禁一惊,道“杨大人,你没记错吧怎么会是坏了的那辆马车先回来”

经柳府丞这么一问,杨府尉一时也不敢确定了,犹犹豫豫的道“可能是我记错了或许是另一辆先回来的吧”

柳府丞诚恳的道“杨大人,人命关天,请你再仔细查一查,给柳某一个确切的答复。”

杨府尉大大咧咧的道“这个简单,护送西图国木匠是桂校尉带的队,我把她唤来一问便知。”

柳府丞忙阻止道“杨大人不可。若那两人确实是建造佛仙殿的西图国木匠,很有可能与军士们有关。若这样冒然去问,不仅问不出名堂来,反而会打草惊蛇,让她们有了防范。一旦她们串通,就会给破案带来困难。还望大人悄悄去查。若是军士们与本案无关,也不致引起军士们的不满与怨恨。你说是不是”

杨府尉赞同地点着头道“大人考虑的周全。请大人放心,杨某会仔细查询,若是哪个胆大包天,作了这案,杨某也绝不会包庇,一定严加惩办。”

柳府丞辞别了杨府尉,回到京都府,唤来丁香,命丁香速去西图国,查实那些木匠情况。

丁香领了令,带了一名衙役,各骑了一匹快马,悄悄地出了京都城,直奔西图国而去。

这正是主仆三人贪财狂,见钱眼开丧天良。只得金银不救命,身陷囹圄合该当。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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