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与凡

《仙与凡》

第七十一回 柳艳识军中内奸 太师布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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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总统领率领御林军回到王宫,让军士们回营房歇息,自己则来到金殿,向太师复命。太师见梅总统领满身血污地走进来,不等其禀报,便急忙问到“捉到春花了没有”

梅总统领自知没有捉到春花,定会受到太师责罚,赶忙施礼,道“属下罪该万死。属下带领御林军士,冲进春府,没想到,春府的护卫无视太师之令,拼死抵抗。待我等杀至后府,那春花却已逃跑不知去向。搜遍整个春府,也未见其人。属下只好收兵,将春府未死人员全都押入了府牢中,听候太师发落。属下无能,办事不力,未能捉拿到春花,请太师治罪。”

太师听到春花逃了,心中一惊,刚想训斥,但转念一想她春花虽逃,但已成了丧家之犬,没了势力,再成不了气候,不足为患了。于是安慰道“总统领不必过分自责,没有捉拿到春花都是那些护卫执迷不悟,负隅顽抗所致。当然也有本太师部署不周密之故。你辛苦了,回营房歇息去吧。”

梅总统领道“谢太师宽怀之恩,属下告退。”施礼退出大殿,回营房休息去了。

梅总统领走后,蓝总管悄声道“启禀太师,属下有话要讲。”

太师道“总管有话请讲。”

蓝总管道“回禀太师,春府虽已被查抄,春府之人也非死即擒,但春花尚逍遥法外,属下恳请太师,还要捉拿春花。”

太师不以为然的道“总管过滤了。春花已成了丧家之犬,没了势力,对本太师已构不成了危害,何必要赶尽杀绝古人云穷寇莫追。不如放她一条生路,让她浪迹天涯去吧。”

蓝总管道“启禀太师,留春花生路,无异于放虎归山。古人云斩草除根,除恶务尽。若斩草不能除根,他日必会再发,日久定会成荒;除恶不尽,如疖痈在背,终要溃烂,祸及身心,甚或危及性命。今日查抄了春府,使其成了丧家之犬,然而,春花身居兵部尚书多年,其势力根深,手下党羽众多。党羽尚在,春花他处定能安巢,必然谋求东山再起,聚集党羽,与太师作对。那将成了大患,太师不得不防。”

太师道“依你如何”

蓝总管道“回禀太师,依卑职愚见,太师应尽快遣人,传令城防各处,严密封锁城门城墙,不得让春花逃出城去。待天亮之后,命令京都城军队,挨家挨户搜查,必能将春花这条漏网之鱼捉住。”

太师道“总管是不是太过小心了”

蓝总管道“启禀太师,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只有捉住春花本人,并加以惩处,绝了后患,才能高枕无忧。”

太师沉思道“总管所言极是。”然后呼唤来御前侍卫,命其唤梅总统领来。

梅总统领来到大殿,施礼道“拜见太师,梅兰听令。”

太师道“梅总统领。本次查抄春府,未能捉拿到春花本人,是本次行动的一大失误。不过,常言道亡羊补牢,未为晚矣。本太师以为,她春花虽然侥幸逃脱,但却逃不出京都城。本太师命令你,速速差遣御林军士,传达本太师命令于城防各处,命其严加防守,不得让春花逃出城去。待天明之后,全城搜捕,定能捉拿到罪贼春花。”

梅总统领施礼道“属下遵令。”

梅总统领走后,蓝总管又道“启禀太师,卑职还有一事禀报。”

太师道“总管有何事,尽管直讲。”

蓝总管道“启禀太师,卑职以为,为了防止春花与京都城内党羽勾结反乱,可将城内军官招集起来,加以控制,一则能切断春花与其党羽的联系;二则使所有军官不能调动军队,消除其党羽起兵反叛之患。”

太师道“总管不是说树倒猢狲散,春花的党羽不足为患吗”

蓝总管道“回禀太师,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事情发生了变化。若是梅总统领捉拿住了春花,或已将她正了法,确实是树倒猢狲散。春花那些党羽见春花一死,大事已去,自保还唯恐不及,哪里还有人胆敢出头露面但是现在却不同,春花没有被捉到,这棵大树虽然倒了,怕的是会被那些猢狲再给扶起来。”

太师不以为然的道“那又何必这样兴师动众遣御林军把桂校尉捉拿了就是。”

蓝总管道“回禀太师,卑职以为不可。只拿了桂校尉,其他的校尉,府尉,廷尉,是不是她的党羽我们不得而知,总不能把她们都捉拿了吧如若不捉拿,又是隐患。所以,依卑职愚见,太师应以议事为名,召集京都城内校尉及以上军官来府中,暂且将她们软禁。先捉拿了桂校尉,这样,其她军官也不敢妄为。然后与众军官言明大义,只要能与春花划清界限,就既往不咎,这样既能瓦解春花党羽,又利于捉拿春花,而且还能笼络军官人心,有利于对军队的掌控。一举多得。此乃上策。”

太师称赞道“总管考虑的甚是周全,行事滴水不漏。有总管在,我可以高枕无忧了。”于是拿出令牌,对殿前侍卫道“本太师命你,速去各营房,传令各校尉及以上军官,速到太师府议事,不得有误。”

御前侍卫接了令牌,传令去了。

太师见各项布置已经停当,并且已十分周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顿觉疲乏与困倦,不禁打了一个哈欠,对蓝总管道“总管,咱们回府静候佳音如何”

蓝总管梳理了一下整个安排,觉得已很周密,无半点疏漏之处,应道“遵命。”

太师一行,出了王宫,打道回太师府去了。

再说梅总统领领令后出了金殿,心里琢磨春府已被查抄,春花已成了亡命之徒,只身一人,已没了什么危害,太师为何还要赶尽杀绝非得将她置于死地不可莫不是真如春花所言,太师别有用心若真如此,我梅兰还真得保住春花的性命,用她来制衡太师。这样一想,便暗自笑道“太师,不是你计划不周,是你心生了邪念,图谋不轨,梅兰怎能坐视不管,使你阴谋得逞我要拖延些时间,再传令给各处,为春花逃出京都城争取些时间。”

梅总统领来到营房,待了好一阵,才命侍从召来蒲校尉,对她道“蒲校尉,你着人传太师令与各城防校尉,命其加强防守,不得放走春花。”

蒲校尉领了令,带着一名御林军士,牵了战马,出了王宫。蒲校尉吩咐军士速去各城防处,传达太师命令。军士走后,蒲校尉则骑上马悄悄向京都府走去。

蒲校尉来到京都府门前,用力拍着府门,道“快开门,有紧急事情面见柳府丞。”

柳府丞早就吩咐过,凡是有紧急事情来报者,不得耽误。因而,这守卫哪敢怠慢急忙打开门,引领蒲校尉直向后府走去。

再说柳府丞,自从杜尚书府回来,一直在客厅里等待杜尚书的回音,等了一个多时辰,杜尚书也没派人来。柳府丞心里忐忑不安,但又不敢再去杜尚书府询问,只能待在府里,急得团团直转。脑子里胡思乱想要是太师同意捉拿春花,这么大的事情,杜尚书无论如何应该派人来传递消息呀可怎么一点音讯也没有难道太师不同意捉拿春花春花杀人害命,窝藏外国男子,证据确凿,太师为何不同意哪难道她们之间会有什么瓜葛她越想心里越乱,越想心里越烦,越想越担心。她气愤的自语道“我苦苦忙活了一个多月,费尽了心机,今日终于捉到吴心安,得到了他的口供,掌握了春花的罪证,能为李友朋报仇了,却不曾想,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让我怎么向李友朋交待”她心里又气又恼。

柳府丞愤愤的坐在椅子上,两眼茫然,不知再该如何是好。过了许久,听到罗侍从在外报告,说是蒲校尉有要紧事情求见。柳府丞听了不禁一惊,容不得多想,忙道“快请蒲校尉进来。”

蒲校尉走进来,柳府丞赶忙迎上去,急迫地道“校尉深夜来府,有何要事”

蒲校尉见了柳府丞也焦急地道“柳大人,出大事了”

柳府丞听到蒲校尉如此说,禁不住又吃了一惊。随即镇定下来,安慰道“校尉莫急,请坐下来慢慢讲。”然后吩咐罗侍从门外守候,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蒲校尉勉强坐下来,道“大人,今夜亥时,太师命令梅总统领率我等一百名御林军士,到春府捉拿春花,不曾想,遭到春府人员拼死抵抗。我等奋力冲杀,虽将她们大部杀死,但只可惜,当我等冲到后府春花寝院时,她却逃掉了。”

柳府丞惊诧地道“她逃了”

蒲校尉无奈地点了点头,道“逃了。”又道“大人以前吩咐过,凡有重大事情要给大人通报个消息。所以,卑职就趁传令之机,来向大人报告此事。”

柳府丞心里那个气恼,心想我费尽心机才拿到春花的罪证,今日能捉拿她了,你们却让她给跑了,这不白费了我心血又怎么给李友朋报仇但见蒲校尉一番好意,亲自来传递讯息,便不好发火,强忍住愤怒,道“校尉能亲来传递消息,柳某不胜感激。”转而又道“她是怎么逃的”

蒲校尉为难的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冲进她寝院时就没有见到她,只是听她的一个丫鬟说,是从后花园里逃跑的。”

柳府丞道“校尉能仔细地讲一讲当时的情况吗”

蒲校尉道“我们冲进春府,沿长廊冲向后府时,就遇到了春府护卫们的阻挡。直到杀到春花寝院大门口,仍有几个护卫拼死抵抗。怎奈我们人多,将那几个护卫都杀死了。卑职带人冲进春花卧房,搜遍整个屋子,也没有找到一个人,倒是在东厢房里找到一个丫鬟,问她春花哪里去了,她开始说不知道。梅总统领说,床上的被子凌乱着,被窝还是温的,分明是刚才她还睡在床上,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后才慌忙起的床。你是丫鬟,服侍她,却说不知道,你胆敢再包庇,本统领就杀了你。经总统领一吓唬,那个丫鬟又说,春花从后花园里逃走了。于是,总统领就命卑职带领军士到后花园里搜查。可是,搜遍了整个后花园,也没有见到春花的影子。”

柳府丞边听边沉思,听完蒲校尉的叙述,喃喃的道“丫鬟说是从后花园里跑了你们不会是中了她的调虎离山之计吧”

蒲校尉狐疑的道“不会吧她一个丫鬟能有这计谋”

柳府丞道“那丫鬟虽无这般谋略,但有可能是她的应变之策。”

蒲校尉沉思道“那也不可能,我们走了,可还有总统领在院子里呀。”

柳府丞道“梅总统领没与你们一起去搜查”

蒲校尉道“应该没有。我等搜查回来时,总统领还在那院子里。”

柳府丞沉思片刻,道“校尉能带我去春府里察看一下吗”

蒲校尉道“大人还看什么遍地都是尸体。那些伤的俘的都已经被押进狱牢里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柳府丞道“你只管带我去便是。”

蒲校尉见柳府丞求得恳切,便不好推辞。

蒲校尉和柳府丞、罗侍从来到春花寝院。柳府丞手举蜡烛,走进春花卧房。蒲校尉道“这房里我们仔细搜查过,没有找到春花,也没有躲藏的地方。”

柳府丞听了点了点头,但依然仔细查看。她见春花床上的被子凌乱着,床头边的衣架上还挂着一身衣裙,道“你们进来前,春花确实还在这床上睡觉,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后才慌忙逃走的,以致连这裙子也没来得及换上。”

柳府丞见西间床上的被子也被掀在一边,又道“你们进来前,春花的丫鬟也睡在这床上。”

蒲校尉忿忿的道“那个丫鬟真可恶,问她时,起初她还说没看见春花哪。”

柳府丞道“这是自然,丫鬟哪有不护主子的”

柳府丞退出卧房,来到院子里,望着厢房,道“这里面也仔细搜查了”

蒲校尉道“是军士搜查的,里面没有春花,只有那个丫鬟在东厢房里。”

柳府丞道“就是告诉你们春花从后花园里逃跑了的那个丫鬟”

蒲校尉道“是的。整个院子里就只有她一人,她被总统领一吓唬,才讲的实话。”

柳府丞道“蒲校尉进到厢房里看了”

蒲校尉道“没有,是军士们搜查的。”

柳府丞点了点头,举着蜡烛走进东厢房里。先到北间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四下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又来到南间,见床上的被子凌乱,被子上也凌乱地放着许多衣裳,除了一身高档的丝纱睡裙外,其他的衣裳都比较平常或陈旧。虽然放的凌乱,但可以看出,这些衣裳都是洗完并没有穿过,而且有叠过的痕迹,只是因为放时随意才显得凌乱罢了。床头端有一个木箱子,箱子打开着,箱子前的床上还扔着一把锁。再看地上,靠近箱子的床头边,面向下躺着一个人。柳府丞手举蜡烛,弯腰去看。罗侍从赶忙走上前,将这人翻过来。只见这人胸部满是血污,已经死了。

蒲校尉惊讶的道“这不是那个丫鬟吗怎么死在这里了”

柳府丞道“怎么回事”

蒲校尉道“我们去后花园里搜查时,她和总统领都在外面的院子里的。没人想杀她。”

柳府丞听了皱了皱眉头,举着蜡烛,又仔细看那箱子里,见箱子里的一些衣裳放的也凌乱。又俯身查看了丫鬟的伤口,见那伤口是剑所刺,而且是从前面刺进去的。柳府丞直起身来,沉思片刻,道“蒲校尉,你们还真中了这丫鬟的调虎离山之计。”

蒲校尉疑惑的道“大人有何证据”

柳府丞提起床上的那件已经穿过的丝纱睡裙,道“蒲校尉,你看这件睡裙料子这样好,绝不是丫鬟的,肯定是春花穿的。又放在大部分的衣裳之上,说明这件睡裙放的较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们在外厮杀时,惊动了春花,由于情势紧急,她没有来得及换衣裳,那搭在衣架上的衣裳也证实这一点。她穿着睡裙被这丫鬟带进了这厢房里。到最后逃跑时才换下了这身睡裙,所以,才胡乱地扔在了这上面。”柳府丞见睡裙的衣摆处撕了一个口子,赶忙举着蜡烛到箱子边沿上查看,果然在箱子的边缘上,找到了一条丝纱,与睡裙比对,那纱料与睡裙相同,形状也与睡裙的缺口相似,不禁自信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指着床上的那些衣裳,道“你再看这些衣裳,大都在被子之上,而这被子又是随意掀开的,这说明,这些衣裳是今夜丫鬟起来后才放上去的。这些衣裳又都是干净的,有的叠的整齐,乱了的也能看出原来是整齐地叠过的,是被人胡乱扔到这儿的。由此说明,这些衣裳是今天夜里才被人从这个箱子里拿出来的。而且往外拿时很急慌。”柳府丞又指着箱子里道“你看这箱子里的衣裳,叠的很整齐,就是放的有些凌乱,像不像有人在这里面踩过的”

蒲校尉笑道“大人说笑了,有谁会踩箱子里的衣裳”蒲校尉说到这,立马停住话,惊讶地又道“大人是说春花躲进了这箱子里”

柳府丞点了点头,道“是的。”她边说边将箱子盖上,拿起箱子前的那把锁挂上,又拿了床上的衣服堆放到箱子上,道“就这样,春花被锁进箱子里,骗过了你们的军士。”

蒲校尉气得一跺脚,道“这个丫鬟,还有这本事。”

柳府丞又抓起箱子上堆的衣裳,往床上一扔,打开锁,掀开箱子盖,道“大人,快出来吧。”然后又道“这睡裙就是春花出来时,在箱子上刮坏的。”

蒲校尉懊恼的道“真是可恶,让春花这个狗东西从眼皮子底下给跑了”又疑惑的道“也不对呀既然这丫鬟救了她,为何她还要杀死这丫鬟哪”

柳府丞稍一沉思,道“这有两种可能,其一是春花怕丫鬟走漏消息,她杀人灭口”柳府丞轻轻摇着头,继续道“但这似乎又不像。按理说,春花从箱子里出来,不应该立刻杀人灭口。一是,此时丫鬟帮助她出来,两人虽然是面对面,但离的很近,即使春花杀她,剑也施展不开,而且,剑伤的方向也不对。再说,春花藏在箱子里,也不会带着剑,那样会很碍事。二是,春花她要逃出去,还需要这丫鬟在前面探路,又怎么会立即杀了她哪即使要杀她,也应该是在院门外,她临逃走时,趁丫鬟不备,在她背后下手。所以,这种可能不大。”

蒲校尉疑惑的道“大人,卑职都糊涂了,不是春花杀的又能是谁”

柳府丞并不答话,走到箱子前,转身背对着箱子,伸开双臂,用身体护着箱子。蒲校尉见了,笑道“大人,又没人抢那箱子,您护他做什么”

柳府丞也不答话,自顾自地演示她一边做着阻挡的动作,一边焦急地催促道“大人,快逃。”然后做了一个胸部被剑刺中,双手捂胸倒地的动作。柳府丞演示完,直起身来,问到“蒲校尉,你看这丫鬟是不是这样被刺死的

蒲校尉稍一思考,道“像是。从她倒地的位置和中剑的方向与部位综合来看,很象这样。”

柳府丞道“这便是丫鬟死的第二种可能。”

蒲校尉疑惑的道“大人,虽然如此,可又是谁杀死的这丫鬟哪”

柳府丞以问代答,道“你们走后有谁单独在这院子里哪”

蒲校尉脱口道“总统领在这里。我们到后花园里去搜查的时候,只有总统领和这丫鬟在这院子里。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总统领,却没有再看见这丫鬟”说到这,蒲校尉突然停住话,惊讶的道“不会吧总统领怎么会”她想说“怎么会放走春花”,但没有说出。又道“大人,您只是这般猜测,无根无据,怎好乱说若被太师知道,总统领岂不成了屈死之鬼您还是别这样想。”她边说边摇手,心里直为梅总统领叫屈、担心。

柳府丞道“我也只是这样推测,至于是谁我也不能确定。但我猜想,放走春花的一定是你们御林军中人。”

蒲校尉将信将疑的道“大人,御林军人,唯太师命令是从,怎么又会放走她春花哪”

柳府丞道“至于这人为何放走春花,我一时还想不明白,但有两点可以肯定一是这人本来与春花就很熟识,二是又受了她某种蛊惑。最终使她不忍心杀春花,而帮其逃命。蒲校尉,此事事关重大,没有真凭实据我柳某是不会讲与她人听的。也请蒲校尉在御林军中多留意观察,以便早日挖出这个奸贼、败类。”

蒲校尉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道“柳大人请放心,我蒲草以后会注意观察的,决不让这个奸贼逍遥法外。”又不甘心的道“梅总统领深得太师器重,又一身正义,可她为何要违抗太师之命,冒杀身之险救这罪大恶极的春花哪”她讲这话,一是为解心中的疑惑,二是为了劝说柳府丞不要冤枉了梅总统领这样的好人。

柳府丞明白蒲校尉的意思,安慰道“蒲校尉请放心,我柳艳绝不会伤害梅总统领。”

蒲校尉道“大人,这样最好。卑职出来时间也不短了,再不回去,可能招人猜疑。大人也请回府吧。”

蒲校尉与柳府丞主仆二人出了春府,互相道别,各自去了。

话说春花,逃出春府后找了个隐蔽之处躲了起来,等她静下心来,细细一想,觉得这样躲着不是办法,若太师全城搜捕,她还是得被捉,不如趁这夜晚,守城官兵戒备不严,蹓出城去为好。于是,春花便战战兢兢地向东城门摸去。她慌慌张张地来到靠近城门的巷子口,探头观察城门处动静。她想趁守卫们不注意,从登城甬道偷偷蹓上城墙,翻城墙而逃。可还未等她向甬道靠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见那骑马人到了城门前,勒住马,大声呼喊道“守城的军士听好,太师有令,命你们打起精神,严密把守,不得让春花这个叛贼逃出城去,违令者斩。”

守护城门的军士听到太师命令,个个打起了精神,注视着城门内动静;城墙上的军士听了,手按腰中长剑,在城墙上加强了戒备。

春花见守城的军士有了防备,想从城墙上逃走已经不可能了,气得低声骂道“你个太师真狠毒,是要赶尽杀绝呀。”她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片刻,她又想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等死,我要找桂校尉帮我逃出城去。于是,她悄悄来到东城门军营。刚到军营门口,就被守卫喝住,道“什么人敢闯军营”

春花不敢报出自己的名字,灵机一动,编了话道“军士,我是桂校尉的亲戚,有急事找她。”

守卫道“这么晚了,校尉早已睡下,有事明日再来。”

春花哪里死心赶忙又编了谎话,道“军士,桂校尉的母亲突然病了,而且病的很重,她家人让我来告诉她一声。你行行好,就让我进去吧。”

守卫一听校尉的母亲病重,急忙道“你这人为何不早讲快跟我来。”说着,引领春花进了军营。

守卫来到一营房门前,轻轻地敲着门,喊道“校尉,家里有人找。”

只听桂校尉在屋里不高兴的道“谁呀大半夜的。”

春花小声道“你母亲突然病重,让我来给你送个信。”

守卫见她们已经搭上话,便回军营大门值守去了。

桂校尉一听母亲病重,急忙爬起来,穿上衣裳,边系衣带边打开门,心急火燎地就往外走。春花用身子拦住她,把她往屋里推。桂校尉着急地道“你这人,还磨蹭什么”

春花把桂校尉推到屋里,悄声道“桂校尉,是我。”

桂校尉仔细一看是春花,惊愕的道“啊,怎么是你“

春花道“刚才唐突,对老夫人有所不敬,望校尉不要见怪。”

桂校尉敷衍道“没事,没事。“又疑惑的道”大人,究竟怎么回事弄到这个地步“

春花道“一言难尽。”叹了口气又道“太师让御林军查抄了我府,若不是上天保佑,我也命归黄泉了。”春花简单地述说了发生的事情。

桂校尉怕惹火烧身,忙道“大人,你在属下这里更不安全,还是到别处躲一躲吧。”

春花见桂校尉撵她,便威吓道“桂校尉,咱们现在是一个绳上的蚂蚱。二十里洼的那事已经败露,你是杀人者,太师今日捉拿我,明日也会杀了你。”

桂校尉忙道“大人,杀人那事你是幕后主使,我是被你胁迫的”

春花道“桂校尉,你说这话谁能相信车侍卫已经死了,你们俩怎么商议的,我是一点也不知道。怎会是我主使的再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论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桂校尉听了又气又恨,却毫无办法,喃喃的道“二十里洼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柳府丞不是已经结了案,那几个凶手已押在监牢里等候处斩吗”

春花道“这个柳府丞,我们都被她给蒙骗了。现在想起来,她结案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使我们放松警惕,她却在暗地里收集我们杀人的证据。开始我还纳闷,太师怎么会因二十里洼之事捉拿我,现在看来,是这柳府丞已经掌握了我们杀人的证据,并将这些证据呈报给了太师,不然,太师是不敢明目张胆地捉杀我的。”

桂校尉埋怨道“都是你,把我给害了。”

春花道“事已至此,说那些又有何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逃出城去吧。”

桂校尉道“怎么逃刚才太师已传令下来,城防各处已加强了防范,如何能逃得出去嗐,我算是被你害死了。”桂校尉唉声叹气。

春花道“校尉不要灰心丧气,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一个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我堂堂的兵部尚书,怎能轻易输在她们手里”

桂校尉听了,顿时来了精神,急切地道“你有何办法”

春花道“你是城防校尉,命令守城的军士们打开城门,我们不就逃出去了”

桂校尉听后,“嗐”的一声,立时又泄了劲,道“我以为你有什么锦囊妙计呢。你说的容易,太师已传下令来,别说我一个小小的校尉,就是你兵部尚书让军士们打开城门,她们也不会干的。”

春花又蛊惑道“你只要骗开城门,咱们逃出去,不需太久,咱们就能东山再起,重返京都城,把太师等杀个片甲不留。到那时,我春花定会给你高官厚禄,答谢你今日救命之恩。”

桂校尉不以为然的道“你做梦吧,我们性命都不保了,哪里还有来日”

春花故作神秘的道“桂校尉,太师命御林军将我春府围得水泄不通,又把我府中之人杀戮殆尽,我却能毫发无损地逃出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桂校尉惊讶的道“是呀,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春花神神秘秘的道“我告诉你吧,是御林军总统领梅兰偷偷放了我。”

桂校尉哪里能相信道“你就吹吧,梅总统领怎会放你”

春花编了谎话,道“其中奥妙你就不知了吧。我告诉你吧,梅总统领对先王忠心耿耿,对太师欲夺先王江山,自立为国王是相当地不瞒。我们俩已经计谋好了,等此事平息,太师麻痹之时,我们就里应外合,铲除掉太师这个奸贼。到那时,天下就是我们的了。你是有大功之人,高官厚禄,任由你挑选。”

桂校尉听说梅总统领与春花是一党,又惊又喜,对将来也充满了信心与希望。然而,现实又令她失望,心里直发愁,道“可现在怎么才能逃出城哪”

正在这时,就听得军营门口有人大声喊到“太师令牌在此,守卫快快开门。”

随即便听到急促的马蹄声直奔桂校尉营房而来,转眼间便来到门前,马蹄声停住,只听那骑马人大声喊到“校尉可在”

桂校尉听到喊,害怕得要死,哪里还知道回答春花赶忙用手捅了捅她,低声道“快快应答。”

桂校尉这才缓过神来,慌忙答到“在”边应答边胆战心惊地往屋外走。走到门外,对骑马的军士道“校尉桂、桂枝听令。”

骑马的军士手举太师令牌,对她道“太师有令,命所有校尉及以上军官速到太师府集结,听候太师指令。不得有误。”

桂校尉道“遵、遵令。”

军士一勒马缰,调转了马头,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大声道“驾”驱动战马,向军营外奔去。

桂校尉怔怔地站在那里,叫苦道“我命休矣”

春花急忙跑出来,见传令军士骑马走了,对桂校尉抱怨道“你怎么不把她骗进屋里来杀了她,夺了令牌,也好逃出城去”但见桂校尉如傻了一般站在那里,没再多讲,赶忙拉着桂校尉回营房。桂校尉边木讷的往营房里走,边嘟囔道“完了,完了,我命休矣”

春花把桂校尉拉进屋里,看着桂校尉的样子,不禁着急,心里暗骂道“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然而又不敢发火,只好耐着性子宽慰道“桂校尉,你怕什么又不是只你一人去”

桂校尉道“没传你去,你是不怕。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太师要捉拿我了。”

春花沉思片刻,道“从这传令兵的话语看,太师如此做并非只是为了捉拿你,而是怕我勾结我的党羽,起兵反叛于她。所以,才将所有军官都召集到她太师府,控制起来。即掐断了我与她们的联络,又使其不能调动军队,来个双保险。看来,还是太师狡猾狠毒,做事滴水不漏。如果天亮后再全城搜捕,我可真是死定了。”

桂校尉焦急的道“你快想想办法吧。我去了太师府准会被捉;如若不去,就更露了馅,必然遣人来捉我。这该如何是好”桂校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

春花努力思考着办法,忽然道“我有一计策,就是有些冒险,你干不干”

桂校尉道“你开什么玩笑冒险还有一线生机,总比坐以待毙强吧。只要你有办法,我都听你的。”

春花兴奋地道“此事若成,不仅保住了你我的性命,而且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春花凑到桂校尉耳边,悄悄地将自己的计谋讲与她听。

桂校尉认真听着,时而点头,时而惊愕。

这正是狗急定要把墙跳,温兔也会把人咬。穷途末路必挺险,得饶人处把人饶。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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