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懂啥父慈子孝

《白玉堂懂啥父慈子孝》

你去为我父王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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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顷正要和展昭商量,今夜留他一人在悦客来,展昭回家里休息。隔壁忽然传来异动。

颜顷先是感觉到有鬼魅迅速地向客栈靠近——颜顷对这只鬼魅身上的鬼气颇为熟悉。下一刻这个鬼魅已经钻进赵玉赐的房间。

颜顷立即起身,走到墙边倾听。就听到隔壁赵玉赐毫无波动的声音下令道:“你去为我父王报仇。”

赵玉赐一声令下,那抹鬼魅立刻飘出了客栈。颜顷连忙回头向展昭略做说明,然后他轻巧地推开窗户,循着那抹鬼魅的痕迹,追了上去。

这只鬼魅不是别人,正是花蝴蝶花冲。这鬼祟真是一招鲜就想吃遍天,这次来的依旧只是分-身魂魄之一,不是他的本源魂魄。

颜顷紧紧追着花蝴蝶的分魂,一路向北面狂奔。鬼魅不知疲累,魂魄没有份量,乘着夜风急速前进,一息之间就能飘出百里。

颜顷运用五行遁术紧随其后,追了小半个时辰,觉得这不是办法。他立即想了个法子,将管中鬼雀放出来一只,叫指头大小的鬼雀跟在鬼魅身后。

颜顷用灵力将自己的双目和鬼雀的眼睛连通,通过鬼雀盯住花冲分魂的去向。他自己则是扭头,跑去八清宫。颜顷本是想找白玉堂出手帮忙。结果没有看见白玉堂。往下看,赵明玉的院落已经熄灯。

颜顷略作思考,又向自己家方向跑去,最后在任府的屋顶上找到了寅虎和午马两位阴差。颜顷上到屋顶时,这两位阴差正在饮酒作诗,好不逍遥。

两位阴差向颜顷解释,白玉堂已经将监视八清宫小王爷这件事交代给了他们,又把任静夜就是赵明玉的事情说了说。

颜顷还在分神关注鬼雀那边的情况。

花冲这只鬼祟乘风而行,速度极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花冲已经跨过无数山河,跑到十万八千里开外的颍昌府。现在这抹分魂正伏在许昌郡一家客脚小店的屋檐下,静静地窥伺。

鬼雀娇小玲珑,躲在屋檐下的凹角处,“黄雀捕蝉”。在鬼祟悄悄钻进客脚小店,两间连通的厢房时,鬼雀拍拍翅膀,跟了进去。

厢房内,住店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身边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床上躺着一个中年汉子,哎呦呦地间或喊一声“腿儿疼”。颜顷透过鬼雀的眼目,看三人的面相,猜测他们是一家三口。

这一家三口身上穿戴不俗,一看就不是普通出身。不说床上躺着的壮硕汉子,蹲在床边上唏嘘的精壮小子,就是那名妇人脸上都是英气烈烈,寻常男人根本不敢正面儿去受她一眼。

这三人分明都是练家子,江湖上的好手!

颜顷心知,这一家三口就是赵玉赐要花蝴蝶暗杀的仇人。

颜顷没跟面前两位阴差客气,果断开口请他们帮忙,运用阴差的本事,带他去许昌郡,救这一家三口。

午马站起身,拍了拍臀,说道:“一事何必劳烦二主呢?我一个人去把那鬼祟东西带来吧。”

颜顷想着这样也行,就将鬼雀的连接让渡给这位身穿儒服的阴差。儒服阴差回头和友人招呼了一声,然后一脚踏出,消失在颜顷和白衣剑士装扮的寅虎阴差面前。

寅虎阴差朝颜顷招招手。颜顷脚下清点,掠到寅虎面前。就听到寅虎喷着酒气问他:“府君大人,喝酒吗?”

颜顷摇摇头。

“那多没趣味。”寅虎可惜道。

颜顷依旧摇头,他不觉得不喝酒会失去多少趣味。这世上哪里不是趣味呢?

寅虎可能是看着颜顷有趣,竟然就着酒兴,对着月亮小小地吟了一首诗。

颜顷听罢,问阴差要不要帮忙记录下来。这么好的诗句,不记录下来多可惜。

他话音刚落下,底下卧房的窗户忽然打开。任静夜的脑袋探出来,往上面喊了一声:“别给他记录下来!小学生、初中生已经在哭了!”

喊完,任静夜立刻“啪”一声,把窗户关上。

阴差没要颜顷做记录。他就当着颜顷的面,拾起午马阴差落下的一本本子,然后揭开屋顶的一片瓦片,将本子顺着揭开来的洞眼,扔了下去。

颜顷很快听到任静夜软绵绵、欲哭无泪的抱怨声:“你们疯了,写这么多诗。你们还入乡随俗,写了半本词?”

颜顷还在想要不要下去“安慰”一下任静夜,午马已经快去快回,把花蝴蝶的分魂带了回来。

午马将花蝴蝶封在一副字帖里,交给颜顷。午马告知颜顷道:“他要杀的那一家三口,当家人名叫艾虎。”

“我听他们夫妻谈话,和开封府颇有交情。他们正是要来汴京寻主簿公孙策给艾虎治腿。我就私做主张,替你攒个人情,先一步把他们送去了开封府。省得他们在路上浪费时间。”

颜顷拱手道谢。午马摆手:“我们跟小白都是二十年的交情了。何况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顺手帮一把,算不了什么。”

颜顷心里叹气,恢复记忆对这些阴差,还是有些影响的。以前其他阴差都唤他爹做“老白”的,现在他爹已经成了他们口中的“小白”,俨然是后辈了。

午马往寅虎那边看去,微微皱眉:“我录的诗词集呢?”

寅虎大大方方地回答:“送人了。”

午马点了下头,重新拿出一本册子。他一边走向寅虎,一边询问:“你刚刚作诗了没有?记得的有哪几句?”

寅虎挥挥手臂,不愿意废那个脑子回忆:“重新吟一首,重新吟一首。”

颜顷从屋顶下去,发现任静夜已经熄灯。颜顷没有打扰,转身回到悦客来。颜顷走进客栈上房的时候,白玉堂正坐在展昭身边。

展昭向颜顷问起情况如何。颜顷将情况一一说明。白玉堂立即起身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把这个余孽抓了。”

展昭当即带着颜顷从正门进行逮捕,白玉堂则跑出去守住了后窗。

颜顷在展昭的示意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赵玉赐身边的保镖之一,光头,生得五大三粗。

光头保镖凶着脸,向外望了望颜顷和他身后的展昭,眼神微微闪烁。他对颜顷说了一句“稍等”,口吻还算客气。说完,光头保镖就要将门关上。颜顷一把按在门上,保镖竟然在门后抵着门。颜顷手上用力,硬生生将门推开。光头保镖一个踉跄,往地上摔去。

颜顷顺势进屋,另一个保镖陡然从左边闪出来,一把短刀径直向颜顷的喉咙扎过来。

颜顷一把拧住握刀的手腕。“咔嚓”一声,腕骨碎裂。身形比同伴略瘦的保镖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展昭从颜顷身后掠入房内。南侠来到内室,正看见赵玉赐掀开床板,跳了下去。

颜顷处理掉两个保镖,快步走进内室。看到屋里空无一人,颜顷来到展昭身边,无声地询问情况。

展昭俯身拍了一下闭合上的床板,床板纹丝不动。展昭说道:“床板下有通道,赵玉赐逃了。”

说完,展昭走到窗边,喊了一声“五弟”。白玉堂应声翻窗而入。听明白情况后,白玉堂在床板上轻轻地敲击了几声,床板应声自动掀起,下面果然是一条暗道,笔直向下,黑幽幽深不见底。

颜顷凑到洞口,随手掏出一支竹管,放出里面养着的狐狸的精魄。巴掌大的小狐狸跑出来后,立即钻进洞里,“扑簌簌”一下滑到底部。

颜顷透过小狐狸的眼睛探入地道,发现地道足有二十米深,最底部分了六条道出去。小狐狸闻了一圈,循着其中一条岔道追了出去。

颜顷干脆跳窗出去,在地面上跟着小狐狸追踪赵玉赐。不想,这一路追赶,竟然追到了两条街外,鸿胪寺专门用来招待外宾的舍馆。

颜顷追到舍馆门口,急忙刹住脚。颜顷微微拧眉,抬头望了一眼鸿胪寺的牌匾。子时将过,那舍馆门口,没见着宋庭安置的护卫,倒是看见两个辽人装扮的壮汉蹲在门口,各自拿了碗热汤掰饼子吃。

其中一个方脸的辽人,瞧见颜顷,立刻起身上前。连碗和饼子都来不及放下,直接冲颜顷这边推手过来,极为粗鲁地要赶他走。方脸辽人一边把手推过来,一边用蹩脚的汉语叫囔:“宋人快走。这里不是你们宋人来的地方。”

颜顷脸色一冷,就要动手。从小到大,他还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旁边一个圆脸的辽人跟着起身走过来。圆脸辽人原本是想和同伴一起赶走面前的宋人。但他眼神儿在颜顷腰上瞟了瞟后,急忙换了凶恶面孔,推向颜顷的手临时转了个弯,一把扯住方脸辽人:“你吵什么,这里是宋庭的国都,宋庭的房子。你给我下去!”

圆脸辽人推开方脸的同伴,然后把颜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看到颜顷脸色越发地黑了,连忙把饼子放进汤碗里,把碗搁到一边的石墩狮子的脚背上。

圆脸辽人随意地搓了搓手。他对颜顷说话道:“不要介意,他就是一个蠢货。你来鸿胪寺一定是有要事吧?为表歉意,我可以帮你一点小忙。”

颜顷本不想和辽人接触,但是小狐狸已经找到赵玉赐,就在鸿胪寺舍馆内专为接待西夏使臣的院子里。

颜顷想了想,对圆脸辽人说道:“我要去西夏人的地盘找人。”

圆脸辽人闻言,眼前一亮:找西夏人?找西夏人好啊。他们辽人最喜欢看宋人和西夏人打架,最好能打到边关去。

圆脸辽人立刻拍拍胸口,保证道:“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带你去找。”说着圆脸辽人转身,还特意向颜顷做了个“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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