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这许多没来过的巨人王庭,左登打量着熟悉的建筑,以及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怀念和悲伤交织,让祂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除了巨人王庭最深处暗天使的宫殿我们尚未探索,其他地方都被我们划入了安全范围。”
走在前面的诡秘序列二分身随口说道,时不时的和街上的人打个招呼。
看着前面的序列二在这里一幅如鱼得水的摸样,左登拽了拽斗篷,遮住脸庞:
“看来你在这里混的挺好。”
“自然,这片区域归我和序列四的一个分身负责。千年来我们一直游走在巨人王庭,当然会融入在这里啊。”
分身笑眯眯的说道,从一个小摊位上拿走俩个果子,丢给本体一个,自己拿着果子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就啃了起来。
手里拿着这看起来很熟悉的果子,左登的手微微收紧,能看到手背上凸起的青紫血管。
“好了,就带您到这里吧。”
巨人王庭萨斯利尔的宫殿外,分身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本体:
“要小心啊,祂可是能撬动混沌海的。”
“我知道。”
笑了笑,左登示意分身不用担心,接着,从虚空中扯出了封印物“神之锁”,转身就要向宫殿内走去。
“等一下”分身叫住了本体,从衣物内侧拿出一顶流转着金色光芒的冠冕,抛到左登手中:
“封印物荣耀之证,等你拿到第一块亵渎石板,出来后,我会将放在教堂的黄昏面具和生命手杖给你。”
握着巨人王奥尔米尔戴过的冠冕,左登透过黑斗篷看着这个序列二的分身:“为什么给我?神弃之地不需要了吗?”
“你不是和六神翻脸了吗?之后你还要离开神弃之地的吧,这些就留给你防身用吧。”
这么说着,序列二的分身眼眸暗了暗,抬了下这具身体戴有的黑框眼镜:
“况且,你记忆的问题我们已经知道了.....不管怎么样,请你活下去,丢弃那所谓的人性,不惜一切代价。”
盯着分身看了几秒,左登收回视线,抬头望着星界的那层屏障,沉默良久,轻笑一声:
“如果我没有对造物主产生情感就好了...我就可以放开了展现自己神性凶残的一面....可惜,一切都晚了。”
“....你可以让克莱恩成为诡秘之主,让他来承担这一切...总之,只要你还没有补全位格,就不会太晚。”
摇了摇头,左登看着分身:“距离末日没有多长时间了,我们没有时间去重新培养一个诡秘之主。
况且,克莱恩原本的命运早已被我打散,没有经历那些事情的他,还会成为诡秘之主吗?”
张了张嘴,分身扭过头去,不去看这个让人生气的本体:
“你明知道,只要你想,你就能让他成为诡秘。算了,等你出来后我们再谈这件事。”
深深的看了分身一眼,左登转身进入萨斯利尔的宫殿。
鲁恩廷根,黑荆棘安保公司
克莱恩和伦纳德待在室内,一边打着牌一边闲聊最近发生的事情。
“...总感觉最近知识教会有些动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伦纳德将腿放在茶几上,腰间松松垮垮扎着白色衬衣,半长发随意的飘着。
“谁知道呢,神明的事情不是我们能知晓的。”
将手中的牌扔出去,克莱恩平静的看着连输好几把的牌局,眉心不自觉的皱起。
知识教会出事时,那周的塔罗会没有正常举办。之后克莱恩也想过上源堡看一看,却发现无法进入,不知左登出了什么事,导致自己无法登上灰雾。
“下班了,我走了。”
这么思考着,克莱恩完全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知道伦纳德和他打了个招呼他才回过神来。
“嗯,再见。”
挥了挥手,克莱恩起身走向查尼斯大门,今天轮到他看守这里了。
一路悠悠哉哉的回到家中,伦纳德刚打算开门,就听到脑海中那位老爷爷急促的话语:
“快走!”
还不等伦纳德反应过来,他的视野里就出现了一片黑暗,无法感知到外界,无法与灵界与星界进行交互。
他被隐秘了!
“老不死的,躲了这么多年,是不是该把非凡特性给我了?”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一声一声,像是敲击在伦纳德和索罗亚斯德的太阳穴上,令他们恐慌无比。
然而,不管他们如何在这里奔跑,也无法离开这片黑暗。这里的“起点”和“终点”被糅合在一起,使走上这条道路的人无法再离开。
逮住脱离寄生的帕列斯,阿蒙微笑着,直接收回了祂身上的“时之虫”非凡特性。
看着索罗亚斯德逃离诡秘之境,阿蒙颠了颠手中的特性,习惯性的摸了摸没有单片眼镜的右眼,呢喃了一句:
“留着祂吧,或许之后还能派上用场。”
宫殿的最深处,左登看着那层很淡的阴影消失,显露出属于巨人的一层层台阶和位于台阶顶部的铁黑色宝座。
宝座之上,坐着黑发及肩,微微卷着的男人,祂眼睛位置蒙着阴影,具体容貌异常模糊,背后一层又一层虚黑羽翼垂落下来,覆盖了大半个身体。
长袍则是左登最熟悉的那身,深黑为底,缠绕着银色丝线,铭刻着复杂花纹,悬挂着华丽配饰。
萨斯利尔左肘撑于扶手之上,手掌托住脸颊,似乎在沉睡。
将灵性注入荣耀之证,左登看着一层层纯净浓厚的光芒从中流出,流水一般越聚越多,形成一个屏障将左登罩入其中。
迈步向前,左登不疾不徐的走向萨斯利尔沉睡的铁黑宝座。
一团缠绕的闪电劈落下来,却没有伤害到左登半分。
嘴角一点点勾起,左登收起荣耀之证,坦然的走向萨斯利尔。
覆盖着墙壁,巨柱,地砖上的阴影裂开一道又一道缝隙,从中长出了一只又一只黄铜色的眼睛。
被数不清的眼睛注视着,左登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站在沉睡的萨斯利尔面前。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诡秘。”
帘幕一样覆盖在各个地方的阴影轻轻晃动,嗓音缥缈的回应。
“你能醒来吗?我不想与一团眼睛说话。”
听到萨斯利尔对自己的称呼时,左登的眼帘低了低,遮住了一闪而过的情绪。
话音刚落,沉睡于铁黑色宝座上的“暗天使”萨斯利尔便睁开了眼睛,正好与俯视着祂的左登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看着那双蒙着阴影的眼睛,左登轻笑出声:
“现在的你还有多少自我意识?或者说,你被原初侵蚀了多少?”
“我在抵制原初的意识,但恐怕,我坚持不了多久。”
醒来的萨斯利尔并未开口 ,祂那双处于阴影下的眼睛一直盯着左登,王座后的阴影传来虚弱遥远的声音。
沉默着,左登知道已经无法再救出萨斯利尔了,祂的意识已经回归了“真实造物主”,留在这里的,只是一点的精神,气息。
现在的祂,等于另一个另类的,连完整都说不上的恶灵。
“能将第一块‘亵渎石板’交给我吗?”
叹出一口气,左登微笑着,看着这位曾经的神之左手,天国副君,天使之王中的天使之王。
“可以。”
虚幻缥缈的声音如此答道,听起来像是释怀了什么。
将目光投向宝座,左登看到了层叠羽翼轻轻起伏间露出的一抹灰白。
张开双臂,左登俯身拥抱住了这位一直安安静静望着祂的天使之王。
垂落的十二虚黑羽翼扬起,微微合拢,将左登整个拥在柔软的层叠羽翼当中,一直没有动作的萨斯利尔伸出双臂,回抱住左登,俊美的脸靠在祂的肩头,露出解脱般轻松的笑容。
浓厚的灰雾从左登身上爆发出来,将祂和萨斯利尔,以及第一块亵渎石板包裹起来。
灰雾无声无息的游荡在俩人之间的空隙,似乎被第一块亵渎石板上“混沌海”的气息吸引,灰雾源源不断的袭向石板,缠绕着将其困在其中。
“再见。”
轻声说道,左登放在萨斯利尔背后的手中出现了金色的锁链,尖端贯穿了萨斯利尔的后心,飞溅出模糊的液体。
切断了“暗天使”与“混沌海”之间的联系,被“神之锁”贯穿心脏的萨斯利尔已经无法维持住人形,不多时,层叠的羽翼便跟随主人一起消散在这宝座之上。
一滴泪水穿过阴影与灰雾,滴落在宝座上,随着暗天使的堙灭而风干。
这是大灾变之后,左登失去的第一位友人,是由祂亲自动手杀死的友人,永远无法复苏,永远无法再出现在祂面前的故人。
“我想,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左登呢喃着开口,这不只是一个承诺,更是一个规则。
话一说出口,世间无数的规则中便多出了一条铁则,哪怕是“审判者”途径的旧日也无法改变它: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天尊”会一直记得“暗天使”萨斯利尔,记得自己与祂之间的故事。
将第一块亵渎石板扔进源堡的角落里,左登将这座萨斯利尔的宫殿清理了一下便离开了这里。
刚刚走出巨人王庭,左登便看到站在巨大城墙上等待自己的序列二分身。
“你出来啦。”
听到脚步声,序列二的分身回过身来,看着一身黑斗篷的左登一步一步登上台阶,走上这座漆黑高大的城墙。
“嗯。”
走到分身身边,左登站在城墙边缘俯视整个巨人王庭。
永无止尽的黑暗包裹住这座城镇,时不时闪过的雷电照亮了行人,不管白天黑夜,这里一直都灯火通明,长久没有晒过太阳的皮肤显出不健康的苍白。
见本体注视着街上的行人,分身低声咳了一声:
“你就别担心了,虽然皮肤看起来不健康,但我们已经做的很好了不是吗?最起码没让他们被怪物吞噬。”
“喏,给你。”
将手中一直拿着的黄昏面具和生命手杖交给左登,分身随意靠在城墙上,双臂抱于胸前,望着本体:
“你想好了吗?怎么去迎接那个结局?还是说,你真的打算放弃,放任自己的死亡?”
见分身不依不饶,努力劝动自己的样子,左登无奈的笑了笑: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担心我,我这种人,有什么好救的,消失了就消失吧。
“把你脑子里的想法给我赶出去!什么你这种人有什么好救的,没有道理让他们牺牲我们去拯救他们这个世界!
凭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天尊,明明是他们占据了源质,唯一性和非凡特性,如果自身无法解决末日,放开对你的压制不就好了。
出了问题,又要你来解决?呵,他甚至还给了你人性,是在惧怕你恢复记忆后杀死祂们吗?”
感知到本体脑内的想法,分身一下就情绪不稳起来。
见本体不说话,似乎真的打算放弃挣扎的样子,分身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本体的领子:
“就算你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我们,至少你也要考虑一下阿蒙吧。祂那么在乎你,难道你要再次抛弃祂吗?”
“现在这些只是猜测,我们并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握住分身的手,左登微笑着将其拉下:“而且,你怎么只说阿蒙,不说米哈伊尔?”
“米哈伊尔是理智的,我不知道你在祂心里能占据多大的位置,能否让祂在知道你是天尊后对你网开一面。
毕竟,祂对那么忠诚的梅迪奇都下得了手,那么,祂会放着你可能变成屑天尊的可能,放你一马吗?”
分身放下手,有些踌躇着别过头,语气轻缓的说道,边说边用余光观察着本体的表情。
“不必担心,祂大概不会对我做什么。”
整理了下散乱的领口,左登转身就要开门离开这里。
“你要回廷根了吗?”
分身注视着本体的背影,总有种祂这一离开,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左登的错觉。
下一次见面,会是“天尊”,还是“左登”?
“不,我要去一趟圣所。”
左登扭回头笑了笑:“做好准备,之后我会在神弃之地接回伯特利。”
“....我知道了。”
看来是阻止不了本体补全位格的举动了。
分身抬了下黑框眼镜,漆黑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古怪的弯曲,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看了分身一眼,左登垂了垂眼帘,开门离开了巨人王庭。
苏尼亚海,拜亚姆
阿蒙和梅迪奇站在荒野上,看着远处正在缓缓下降的太阳。
冰凉的阳光照在祂们身上,随着星体的移动在上面变换出斑驳的色彩。
“你说左登在神弃之地?”
一身血红铠甲的梅迪奇声音张扬的说道,脸上挂着豪放不羁的笑容。
“嗯。”
向上抛着满是铁锈和血污的奇特皇冠,阿蒙将其扔给了梅迪奇:
“找到亚伯拉罕的后裔,以及‘占卜家’和‘偷盗者’途径的半身,就能举行仪式了。”
接过“猎人”途径的序列一非凡特性,梅迪奇打量了阿蒙几眼:
“你的唯一性已经给祂了吧....才过去没多久,这么急着补全位格吗?”
“有些事情,只有补全了位格才能解决。”
阿蒙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笑容,眼中却藏着冰封的冷意,似乎也在思考自己的做法对不对。
“呵”
阿蒙那神秘的表情让祂冷冷的哼了一声,皱着眉,梅迪奇总感觉这对父子之间有什么事瞒着祂,会是什么呢?
苏尼亚海的一片荒岛上,诡秘的一个序列三分身大大咧咧的坐在海滩的一块岩石上,注视着不远处的海盗船。
他一身海盗打扮,头发和眉毛呈棕褐色,眼睛深蓝而明亮,轮廓不算太深刻,看起来像因蒂斯人一样浪漫放纵。
看着不远处的海盗船投下船锚,序列三的分身吐掉嘴里含着的烟草,让平静的脸上堆满微笑,去迎接黄金梦想号上的成员。
开门离开巨人王庭,左登还没往曾经的造物主神国行走几步,便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亚当。”
偏过头去,左登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遗迹残骸上。
随着声音的传播,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温和的神父手握十字架,静静地站在遗迹前,注视着左登:
“你果然是要去找倒吊人吗?”
“是的。”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煤油灯,左登朝亚当笑了笑:“我答应了祂,要将祂带出神弃之地。看你的表情,你不允许我去找祂吗?”
在听到左登说要将真实造物主带出神弃之地时,亚造金色的眼眸变得幽深,像有黄金熔浆在里面流淌。
“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去,你会照做吗?”
“当然不会。”
轻笑一声,左登握紧手中煤油灯的把手,悄悄往后退。
毕竟祂手中还有“白塔”唯一性和非凡特性,以及第一块亵渎石板,亚当大概认为自己会把这些交给真造,所以才会来阻止自己。
如果亚造采取什么强硬措施的话,祂就立马开门走人。
祂不想和亚当打起来。
然而,亚当还没说什么,左登就感到了一股堕落疯狂的气息降临在这里。
回头看去,有着古铜色皮肤,金边眼睛,一张标准的欧洲脸庞的男人出现在神弃之地荒芜的大地上。
一时间,本就藏于暗处的怪物数量更加繁杂,甚至隐约传来咆哮声。
“.....亚当.....”
混乱的倒吊人盯着另一个自己,目光中透出不加掩饰的恶意。
“你疯的不轻啊,这么多年,神弃之地也没让你清醒过来。”
亚当浑然不觉那充满恶意的视线,依旧维持着脸上温和和煦的神情。
“....你...也同....样....还是...那么...假惺惺...”
倒吊人想也不想就怼回亚当那不是很好听的话,不去约束自己那不平稳的情绪。
........
站在一边的左登提着煤油灯,看着眼前你一句我一句毫不相让的两个人格,好笑的挑了挑眉。
明明都是一个人,有什么好吵的,不管谁得到唯一性,或者第一块亵渎石板不都一样吗,看你们的意思感觉你们是不想融合了?
“...不管...怎么样.....祂...先找....的我....而你....还是....自己...请求...住在...一起....的....”
不知俩人说了啥,话题逐渐牵扯到左登身上。
左登看着真造脸上明显的自豪和兴奋,无奈的摇摇头,咧嘴露出欢快的笑容:
幼稚,这种事还要拿出去说一说吗。
而让左登感到神奇的是,亚当明显被这句话刺的不高兴起来,仿佛被戳中了什么雷区一般。
亚当的金眸危险的眯起,右手摩挲了下胸前的十字架,脖颈上慢慢浮现出金色的龙鳞,颇有显出神话生物和真造打一架的趋势。
“好了。”
出声制止了俩个看起来快要打起来的人格,左登叹出口气。
怎么快要打起来了?你们俩个理智的人不应该这么情绪外露呀,嗯...难道是因为我这个蓝颜祸水?
“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谈一谈吧,都是同一个人,有什么好打的?”
看了左登一眼,亚当收起情绪,露出柔和的笑容:“好。”
一边的真造瞟了亚当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
本意是想让亚造和真造好好聊一聊,解决一样家庭矛盾的,但左登属实是不知道这好好的茶话会是怎么发展到床上的。
虽然东大陆被大灾变产生的影响笼罩在黑暗中,但造物主的神国没有腐败多少,这里的建筑有些已经灰败,但自己,造物主,两位神子以及乌洛琉斯和梅迪奇的宫殿依旧完好。
被亚造和真造带到床。上时,左登整个人都是懵的。
怎么,我稀里糊涂的就被带到这张熟悉的床。上了?
被前后夹。时,左登脑子里都在想这件事。不会是亚当又趁我不注意用了“观众”途径的非凡能力了吧,该死的,以后要禁止祂作弊。
被真造抱在怀里,身后那个不甘示弱的环着自己的腰。
迷迷糊糊间,左登不由得笑了:呵,堕落的人性也会对自己的爱人温柔吗?
反反复复,总算是满足了两人,放过了疲惫不堪的左登。
将昏睡的左登抱进盥洗室,亚当伸手,弄出残余的液体,看着流水将其带走。
“....祂...还差...门...就要...补全...位格...了...”
披上睡袍,真造靠在盥洗室的门框上,盯着亚当怀里的左登。
“是啊,可我们不能阻止祂,我们并不知道是哪一种可能。”
抱着怀里的左登,亚当掀开祂湿透的黑发,温柔的在祂额头上落下一吻。
“....祂...恢复...记忆...想起...自己...是...天尊...你会....杀死...祂吗...”
真实造物主看着亚当的动作,脸色又变的不好看起来。
“我们很早就知道祂是天尊,是天尊的人性,那时的我们没有杀祂,现在,你会杀祂吗?”
“...不会....”真造坚定的摇头,注视着昏睡的左登。
“那我自然也不会。”将清理干净的左登抱起,亚当抱着祂返回处理后的卧室,“别忘了,你跟我本质上是一个人,你不会杀祂,我自然也不会害祂。”
为沉睡的左登盖好棉被,遮住那满身的青紫痕迹,亚当侧躺在祂身边,撑头望着,手掌轻轻抚摸祂的脸颊:
“倒不如说,我害怕,怕祂会选择一条对自己不好的结果,怕祂甘愿接受那不好的命运。
我爱着祂,我不想看祂受到半点伤害。但末日将至,我们阻止不了祂成为支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我们所能的保护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