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晋当走狗,君候又在勾引人

《人在东晋当走狗,君候又在勾引人》

第32章 你妈了个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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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十鸢颤巍巍下车,进军营,大栅木门向内打开,守门的两个士兵忙向人行礼,言语激动万分。

“将军万福!”

谢燊笑着迎人起来,立刻有人去报。

“晋卫东将军来了!”

“使君!”

“使君!”

“.....”

主帐营中掀开厚重遮布,营里陆续出来几位披坚执锐的将士和郭甘,扬子老等人,谢燊和怀玉被迎着入主帐营里共商大事。

程十鸢自觉牵着多多,来到后边的生活区域。

此时四处坛火旁,夜星点点风带着寒凉,校舒城这地方,和颖阳的满目苍翼,百废待兴不同,满山的常青树繁茂,气候宜人,水源充足,良田万顷。

打走前燕后,地方富商乡绅跑得跑,散的散,得到大批无主的土地。

所以谢家军暂时驻扎在此,一是屯田收成粮食作为军粮,二是能暂时和家中妻儿老小团聚。

程十鸢先带着多多,闻过谢燊给的奸细烂衣角,围绕后面的营帐,转的七七八八,大狗除了找到只老鼠,兴致勃勃的啃,一无所获。

回到前面角落的小营账,见营地前站着攒动的黑影,程十鸢拴紧狗子过去。

“谁?”

那人出黑影站在火坛旁,是略矮国字脸的中年男性,对她稍显恭敬道。

“我是军营中的队率,是队史主管,我姓谢,名谢白玉,使君命我前来带你进营地休息,多多姑娘,军营未有女眷前来,特安排了这处干净地,请进。”

程十鸢站在门口,和四眼铁包金人眼瞪狗眼。

谢燊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她被强制上学一周,除了没听夫子讲课,也恶补了东晋的一些知识。

谢家军沿用的是世兵制度,部曲都是谢家宗亲,属于私兵部曲,内部通婚,多少都有血缘关系。

这些士兵又是世袭制,代代相传,没有儿子,子弟也会继承。

受建康皇帝领导的孱弱中军,宿卫军不一样。这样的州郡兵以谢家江左高门势力,有很强的凝聚力,轻松屯驻,就能称霸一方。

灯油燃烧,火苗摇曳,程十鸢摸着狗子头,再度拿起奸细的半截衣物,一块沾满黄泥和干血迹的衣角,洗的发皱发白,没有其他复杂纹路。

是军营中人。

所以谢燊知奸细出在自己的谢家军里,奸细要处绝,但一不想大张旗鼓,动摇军心,二在明,奸细在暗,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就是她辛辛苦苦挖出尸体,谢燊的智囊团想了一周的解决办法。

他妈的,她果然是清道夫专淌浑水,干脏事。

走狗系统:“获得主子信任就在眼前,接二连三给你安排任务,你抱大腿早日过上好日子,养好身体是好事。”

程十鸢叹口气,再度靠火烛面前拉开衣袖,一条扭曲诡异的黑线,依然刺目。

才吃了解药没流鼻血,现在伙食又比较好。

但是陈红萍一搅局,她的解药瓶又没了,还不能被谢燊发现。

去普通医馆用药是不敢了,只能攒钱去江湖上寻医问药,要么自己买医书自治。

“走狗,你说得对,为了事成后的四锭白银,再怎样我也要抓住这奸细不可。”

大清早,程十鸢伸懒腰出来。

军营一周整体操练两次,各分工作,领事带队出门领取工作,在舒城周围圈养的土地上种植,或描金画翠,或喂猪杀肉做饭。

程十鸢溜到后营地,空旷处寻找厚又宽的竹片,拾起地上的宽竹片,抱在怀沉甸甸的足够。

向前看,后营地从主营帐为校尉,以郭甘为主的营地,再下挨着的是军侯,丞,令史等属吏,靠周围驻扎呈现包围式,为长吏中最下等的屯长,屯以下的手队,对率和什长,伍长为最基层。

昨日带路的谢白玉,作为队率,营账在最偏僻,靠近排泄地,后方又有简单搭起的炉灶,日子比起小小什长还要清贫。

程十鸢过去,“谢队率何必做这些士兵活呢,虽不如郭甘校尉,每月官秩有两千石,十石也够一家子生活了。”

谢白玉笑呵呵没应,“姑娘初到营地,我们都是男人很不适应吧,要找这厚竹片做什么?”

她将竹片放在地上,拿镰刀消成薄片,“晚上和士兵们玩些娱乐项目,还要拜托谢大哥多带人来。”

谢白玉应着,将好的不用竹片找来,递给她,两人沉默一阵,谢白玉主动开口询问,“主爷从未带女人来过军营,军中也有规矩,姑娘来军营是有何事?”

程十鸢重重叹口气,颇委屈的指着自己,“实不相瞒啊谢大哥,我就是一小佃客,因帮主爷做成了一件小事,就来这军营抓奸细的,还要我色/诱,就我这样的,两边一样平,要啥啥没有,怎么色诱嘛。”

谢白玉听着含笑,倏然站起身,向走来的人恭敬要行礼,谢燊嘘声背手,谢白玉离开。

“做什么,事情办的怎样?”

“给了你特权行事不可过于张扬,这又是在做什么,削剪的竹片有什么用。”

“......”

程十鸢深吸口气,抬头冷漠,这男人是十万个为什么?这么能逼逼。

转头微笑道,“主爷不需要懂,只要等我结果就好。”

谢燊转菩提珠的手后背,薄唇轻抿,微沉了沉气,看她眼神透露着,小屁孩不懂大人玩具,一边玩去。

“你找不出奸细,只搅平了土匪山,按朝中论只算剿匪,无大风浪。”

【这意思不就是,她完不成还是死路一条吗?威胁谁呢。】

程十鸢转头,初春太阳温暖,但某人身材双开门,挡住了阳光,依然刺眼。

她眯着双眼,动动嘴唇,无声张嘴说句妈了个逼的。

“说什么。”

她露出整颗洁白的牙,眼神坚定,“我祝主爷旗开得胜呢,嘿嘿。”

谢燊知这张小嘴又在抹蜜,不与她计较。

“好好做事,晚间等你消息。“

拂袖离去,慰问军中士兵。

到了晚上,谢白玉果然带了一群士兵过来。

因她面黄肌瘦,身材瘦扁,这些男人没将她当女人。

又带来新的赌博玩意儿,又有免费酒水,不过片刻就混熟了。

程十鸢又摸牌输了一轮,无奈交出两串五铢钱后。

见营帐左侧,累积不少竹简,垒得到顶。

无意问起,“早听闻坞堡中坞主说过,谢家军世袭制,从小饱读诗书,文可讲经轻谈,武可安定天下,我本以为是假,没想到是真,这垒竹简卷轴可骗不了人,谢队率好文采。”

谢白玉提着小酒缸,和善道,“这没什么,跟着主爷混,又同是本家,自然也向往名士的气魄,不过读些闲杂书,入不了眼。”

令史属吏给程十鸢倒酒。

“你这丫头会来事,知道咱们中最有文化素养的就是谢队率,可惜天妒英才,取的是书生名字,家中也望成才,沾亲带故也考不上九品中正制,捞个小官当,只能在这屯以下做队率多年。”

“咱们也是同级,我不懂咬文嚼字,大老粗一个,自大哥死后继承入军,出生入死多年也混得个屯长以下令史当,自也拥兵带千人,白玉,你说说,可是你不努力不得使君心所故?”

说完,李令史爽朗哈哈一笑,端起灌满的酒水仰头喝入。

谢白玉无动于衷,由着李令史随便怎么编排,大度道,“我是谢家本家,除了同个高祖以外,早出来五服,与主爷没有任何关系了,能在军中有一位置,已经足以,是我技不如人罢了。”

程十鸢眼咕噜转悠,将这些人的关系看在眼里,慢慢心理有数。

等到酒过三巡,都喝多了要回自己地休息,程十鸢出去,分别拉住这些人,故作高深瞧瞧耳语。

“我知道那白布是你的,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逃走,相信我。”

....

舒城军营后山上,谢白玉扯着从程十鸢住所,惊恐找到的那半片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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