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楚子航看向路明非，路明非有些错愕，呆木头一样的师兄居然会问自己恋爱的问题。
“大概……很悲催吧。”
路明非回忆起了关于陈雯雯以及诺诺的事情，脸上露出了快要哭了一样的悲哀表情。
“悲催？”楚子航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因为我哥一直都是单相思，所以是悲催的，不过真正的爱，应该是勇敢与放手吧。”李莫说道。
“小孩子懂个p的爱情，话说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可爱的妹妹会去看汗国的狗血爱情片啊。”路明非一脸愤恨的说道。
“你说什么？”
李莫微笑着踩了脚路明非的脚指，嗯她今天难得老老实实的穿了女士的靴子。
“嘶，痛痛痛，饶命，饶命。”路明非痛的直求饶。
“还有下次吗？哥哥？”
“没有，绝对没有。”路明非嘴上虽然说这么说，但心里确是“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
“芬格尔让我给你的，你可以把它当厕纸用掉，上面的内容可能会让你怀疑人生，说不定会直接哭出来。”李莫将凯撒对诺诺的结婚申请书递给了路明非。
“想哭就哭出来，不然就只能躲在某个角落里独自悲伤了。”
李莫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脸上没有玩笑也没有同情，有的只是一脸淡然，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路明非与陈墨瞳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没有啊，我很高兴好吗。”
路明非看完后将资料重新揉作一团，放进了口袋，他本来打算扔进垃圾桶的，但他已经有所长进了，知道这样的申请书大概也是机密文件。
路明非的脸上带着笑容，并且笑的很灿烂。
“忍着，一点都不好，因为你不明白什么是放手，但偏偏选择了放手。”
李莫在路明非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她将自己的马尾辫放散，将发带递给了路明非，还有一把精致的梳子。
“梳。”李莫说道。
“哎？”路明非张大了嘴，他有些摸不清李莫的套路。
“单纯想让你帮我梳头了而已，费什么话，你梳就行了。”李莫做在椅子上说道。
“这不太好吧？”
“师兄不会介意的。”
“报告审批需要时间，你还有机会。”楚子航淡淡的安慰道。
“你知道了？师兄？”
“我给师兄看过了，他以为你不会在意讨论关于爱一个人是怎么样的问题，他把这个当成了一种学术讨论。”李莫再一次的踩了一下路明非的脚。
“梳啊，笨蛋，芬格尔那家伙很快回来找你，要是他看见并且留下了照片我会让你每天在操场上挂着，我说到做到。”李莫微笑着说道，笑容很和善。
“他来找我干嘛？同情我吗？还是为了借钱？借钱的话能不能请你帮你哥我把他教训一顿呢？”路明非开始给李莫梳起头，手法极其熟练。
“长进不少嘛，呆头路。”李莫说道。
“喂喂，你说过不会在出来诺诺以外的其他人面前喊我的外号的。”路明非语气略显悲哀的说道。
“你到底是出于什么才会喜欢雯雯和诺诺的，她们都有大长腿，长的也不错？”李莫忽然问道。
“差不多吧。”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除了外貌外，还会因为什么而喜欢一个人。”病床上的楚子航问道。
“啊？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不知道啊，师兄。”
“一个魔女在你落水时把你救了起来并且忽然跳起身来说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地留下买路财，顺便还踩了你的头一脚，接过你一抬头，忽然就对她心动了，这大概就是喜欢吧？”路明非忽然扯道，他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诺诺的身影。
“不明白。”楚子航说道。
“喜欢都是互补类型的吗，就像话多的喜欢话少的那样？”楚子航忽然问道。
“这是言情小说里小女生的思想啊，师兄，这有些老掉牙了。”
“星座呢？”
“那是迷信吧，虽然我也了解过一点点，反正对我来说不准，好了好了，师兄，我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如果我把老妹的头发梳歪或者分叉，她肯定会生气的，对吧？”路明非看着李莫说道。
“你可以停下来，说完再梳。”李莫平静的说道。
“额……”
“快点梳吧。”
“好。”
“师兄，你喜欢夏弥对吧。”李莫忽然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一直在想她的问题。”楚子航毫不避讳。
“哎，师兄，你果然还是对学妹出手了，唔。”路明非正打算吐槽，结果被李莫踩了一脚。
“都在啊，哎？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夏弥端着银耳羹走了进来，红枣的香气在病房里蔓延。
“师姐，二师兄挺宠你的嘛。”夏弥毫不在意的坐在了楚子航的病床上。
“他是我哥。”李莫淡淡的说道。
路明非有些感动，梳头的手不小心一颤，扯掉了几根李莫的头发。
“额，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路明非连忙解释道。
“没事，我不怪你，下次注意就好。”
“我们是不是当电灯泡啊？妹妹？”路明非凑到了李莫的耳边小声说道。
“所以，你快点梳啊，梳完赶紧走人，反正我就是当电灯泡也不会有人嫌弃，你就不一定了。”李莫微笑着回应道。
“别那么伤人好不好。”
“逗你玩的，呆头路，夏弥不会嫌弃你，楚子航也不会，我更不会。”
“哥，其实你可以试试去追zero。”
“哎，她是你室友唉，你这是要帮你哥哥，然后卖队友吗，可她是个萝莉，不是你哥哥喜欢的类型啊。”路明非说道。
“你要求还挺高的嘛。”
“额，我只是单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而已，她很耀眼，很像老大。”路明非替李莫梳好了头，正熟练的为李莫扎着头发。
“你可是S级，虽然是有那么点废，但你浑身都是优点啊，勤俭持家，又热爱帮助别人。”
“额。”
路明非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同李莫聊着天，他的心情就好像被风吹过的水面，荡出几次涟漪又重新回归平静。
守夜人的阁楼，昂热与守夜人正坐在桌前聊着天，昂热手里拿着楚子航的血样。
“校董会果然还有事情瞒着我们，黑卡之上还有更高的等级。”
守夜人说道，他与昂热说了帕西不声不响的进入了楚子航的病房的事情，并且诺玛“无视”了他。
“不然呢，我们都有着黑卡权限，我甚至可以检索出你上了多少次那种违规的小网站。”
昂热嘴里叼着古巴雪茄，不过没有点火。
“把你嘴里的雪茄拿出来吧，你这样我看着别扭的慌，要不要我帮你点火。”守夜人忍不住说道。
“我自己点，你上次差点烧了我的胡子。”昂热果断拒绝了守夜人。
“我就是嫉妒你的胡子是黑色的。”守夜人满不在乎的说出了实话。
“让我猜猜，你已经完成了楚子航的换血了对吧，不然你这样暴躁的家伙绝对不会这么淡定。”守夜人为自己倒上了掺有二锅头的威士忌。
“来点？”
“二锅头兑威士忌，你是不是还想再掺点伏特加。”昂热果断拒绝。
“不过你猜的不错，楚子航的换血手术就在听证会结束前五分钟解决了。”昂热脸上带着笑容，掏打火机点燃了雪茄。
“威士忌，加冰，再加点可乐。”
“我知道你这有可乐。”
“有，不过我挺好奇的，你居然会喝饮料一样的鸡尾酒。”
“偶尔要尝试些新鲜的东西吧。”
“来看看血样吧，你一定会感兴趣。”昂热将血样展现在守夜人的眼前。
“额，你确定不是拿了份可乐来忽悠我？”
守夜人仔细观察着试管中的血样，发现血样的颜色与可乐一模一样，而且还在冒着泡。
“这就是他的血样，在刚取出来的时候确实是鲜红色的，不过现在变成了这样。”
“他的血也与试管里残留的普通人血样产生了剧烈的反应，操作员通过装备部最新的设备才将它压制下去。”
“它太活跃了，只有在楚子航本人的体内才是稳定的。”昂热说道。
“楚子航，是它唯一的容器，但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还好这样的血样没有交到校董会手中不然，都不用进实验室，随便掺点其他血样就可以看出来了。”守夜人说道。
“我想看些更加直观的。”守夜人忽然用小刀戳破了昂热的大拇指，取了点血液。
“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血。”昂热吐槽道。
“疼啊。”守夜人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简直是炼金学上的奇迹，一个混血种以自己为容器进行了龙血提纯的炼金实验，将自己的血液一步一步转化为龙血，我为他不要命的精神感动到了。”
守夜人一边吐槽，一边将昂热的血液与楚子航的血样混合。
“滋！”
黑色血注吞没了红色的血珠，并且开始冒起白烟，血液将小刀刀刃腐蚀，落地将羊毛地毯烧出一个黑色的大洞。
“他就是不要命了，我无法预料他什么时候血统会突破临界血限，爆血技能在残害他的身体，但他的导师施奈德并不知情，施奈德的这种大开大合只看结果的培养方式在一步一步毁掉楚子航。”
昂热将雪茄按进烟灰缸熄灭，仰头大口的喝了口威士忌可乐。
“他在自己的血管里炼制硝化甘油，他会变成行走的炸弹，我们必须阻止他继续使用爆血。”
“另外，姬子，似乎也会用爆血…，她在和楚子航的那次任务中，生命体征表上的心跳与开了爆血的楚子航持平了一段时间。”
“不是爆血，但和爆血异曲同工，应该是他父亲留下的，他父亲你也认识啊。”
“无量塔隆介…，他是炼金学上无可取代的跨时代天才，我当然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