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你特妈管这种神迹叫改变？这可是比暴血还要有开创性的秘术好吧！”

“见鬼！那些个中国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按凯撒他们说的一样，那条四代种已经为构建炼金领域做好了准备，但那可是为一条龙做的准备！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她扭转成给强化混血种的领域！”

副校长一改往日的淡定，有如一只被抢走蜂蜜的狗熊，在屋子里暴躁地走来走去，“这绝对不是灵光一闪的突破，而是一种自成领域的独特科技树，他们到底从那里得到的方法？”

在前不久，顾大小姐带着冰山从尼伯龙根中出来的时候，刚开始的例行检查还是一切正常，但随着一次更进一步的检查，他们发现事情大条了。

特殊医疗中心传来消息，医师在门口遇到了端着空餐具看起来有些烦闷的夏弥，并且还友善地拦下聊了一会儿。

而夏弥表示自己只是路过，本来只是打算把餐具送到回收处，但因为刚刚从尼伯龙根出来的诺诺表现有些奇怪，担心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来和医师说一声。

更进一步的详尽检查发现，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沾染过龙血的痕迹，虽然还不了解为什么剧毒的龙血为什么还没有杀死他们，或将他们变成堕落当死侍，但毫无疑问，他们都被污染了。

“我怎么知道？我对炼金的了解可远远不如你，你可是被尼古拉斯·弗拉梅尔的人，难道你还准备问我关于混血种的血统纯化以及有关精炼龙血的问题？拜托，你可是尼古拉斯·弗拉梅尔，给我一个答案。”昂热给自己倒了一杯琴酒，加冰块和柠檬，简单配了一杯干马天尼。

“是，我确实是弗拉梅尔，但我对混血种的血统精炼的方面可远远不如你啊。”副校长重新坐回沙发，之前暴躁的样子在一瞬间消退，优雅的微笑看向昂热。

昂热坐进沙发里，大口喝着干马天尼，“我说过，我对于混血种如何精炼血脉的了解可以说是很深，但绝大多数的方法都是以抑制人类精神，打开龙血的枷锁，让暴走的龙血催化身体，和狮心会的暴血没什么两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嘴还是这么严，既然如此，那你不妨告诉我，为何龙血对你会有如此的青睐，能够肆无忌惮的催化龙血还不用担心堕落成死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屠龙者。”副校长松了口气，但依然步步紧逼。

“这不是我这次来的目的。”昂热开口说道。

“这些都是我所收集的一些血样。”副校长从沙发后面提出一个黑色的箱子，摆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对着昂热打开，里面摆着十数根密封的石英玻璃管，“作为屠龙的狂热爱好者，我估计你会有点兴趣。”

“不要急躁，正戏还在后面。”

“这是血样么？你确定你没有把它跟可乐搞混？”昂热对光观察其中一份份血样，没有人会相信那是血样，它呈淡黑色，细小的气泡在里面凝出、聚合又爆裂，看起来确实像个玻璃管装的可乐。

“这才是深度或多次暴血后的正常血液，类似死侍的血液，而不是和你一样，只比正常混血种血液颜色略微暗红一些。”

暴血后的血液虽然也是黑色，但它不同于死侍粘稠如石油一样的血液，而是更有活性，更加的暴躁，它们两个就像是同一物质的不同阶段，死去的和活着的。

“这一管他们从尼伯龙根里出来前的血液，这一管是他们从尼伯龙根出来后的血液。”守夜人从箱子中取出两管血样，摆在昂热面前。“你应该了解暴血者的血液，如果不清楚的话我可以在这里给你展示一下。”

“在刚刚脱离宿体的时候还是鲜红色的，但在半分钟内就会变成你之前看到的那种液体。”守夜人说，“它与任何曾经活过的物质都会有相当剧烈的反应，这种血液太过活跃，只有在宿主的身体里才是稳定的，换而言之，暴血者的血液，除了高浓度的龙血外，也就只有和炼金过的物质才不会反应。”

副校长举着那份血样赞叹，“真是炼金技术上的奇迹，一个混血种，以自己的身体为器皿进行了等级很高的炼金实验，把自己的血液向着靠近龙血的方向炼化！我真要被这种不要命的研究精神感动了！”

“你说得对，这就是不要命，我们无法判定他的血液什么时候会跨越临界血限，暴血会逐渐伤害他的身体，这种事情无法抑制。”昂热皱眉。

副校长猛地站起，双臂幸福的挥动，“但现在，一切都可以被改写。”

副校长打开装有暴血者血样的石英管，往里面倒了接近原来体积三分之一的凯撒血样。

赤红色的血液与暴躁的黑色液体在石英管里对立，它们之间没有丝毫交融的迹象，在小小的石英管中互不干扰的流动，即使是摇晃让它们短暂的碰触连接，也会在静止后再次汇聚成两团。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副校长伸出手，“借折刀用一下。”

昂热把袖子里的折刀抽出，递了过去，副校长顺手攥住昂热的手腕，挑开折刀，在昂热的手指上一刀切下！

“再借点血。”副校长把带着一滴血的折刀收了回去。

昂热无奈地压迫止血，“你不能用自己的血么？”

“废话，疼。”副校长坦然地说，染血的折刀在石英管壁上流转雕缕，曾经蚀刻在冰山上的炼金密文在此处再次出现。

微金色的荧光从纹路上浮现，汲取其内留下是龙血力量，推动石英管内的龙血交融催化，以进行更加神奇的改变。

两团血样在试管内转动，像是两个被赶到角斗场上的斗士，缓缓地靠近，一触而又弹开。副校长松开手，被两团血样带动的石英管在空中极速的转动，悬空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