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借剑》

第228章 化身同游天录,你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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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之能, 一旦突破到元婴境界,若无大事几乎就没有体出,像是阮慈, 修道七百年,所见元婴真人最多, 那还是在南株洲坛城一带, 天舟中装载倒都是元婴真,至于洞天真人,是几乎从不真出,这些年来,也就是在宝云海外,阮慈曾为自己所见乃是清善真人体, 但事后知道原来那也只是他一尊化。

这些化和体之间,寻常修士看去有时是觉不其中联系,但一旦在因果维度有一丝造诣, 想要瞒天过海便没那样容易。化并没有独立因果, 运也是和体分润,处实数之中,未能完全浸润在实数之内,和体到底还是有极大不同,能如天录一般, 令人完全察觉不出破绽,必是有特殊功法能如此。阮慈如今见这两个王真人, 方对这门神通有些许认识,她在两人间来回看几眼,犹豫片刻,还是对中未持玉佩青衫道士礼道, “恩师,这是体化,另一个呢?”

青衣道人笑而不语,白衣道人中持玉佩,淡然道,“自然也是化分魂,否则还能是什么?”

他一口,阮慈便知道这是王真人没有错,青衣道人冲阮慈微微点头,转化为荧光消散不见,白衣王真人道,“这秘法施展之后,化便最好不要再和体相见,免因果再连,且感应一番我机,是否被九霄同心佩息完全包裹。”

阮慈这知道王真人刚摩挲九霄同心佩是为什么,她平日里哄同心佩时,因不曾注入法力,王真人是感应不到,但他刚施法激玉佩,两人距离又近,虽非王真人意,但也确激起一阵感应。

她将《太上感应篇》运起,把王真人势仔细一观,果然见到周场环绕一层莹莹宝光,忙道,“恩师,这是为何,可是要离山远,去往其余洲陆么?”

一般化,若非有奇宝在,否则很难跨越洲陆大阵还能和主维持联系,而且法力越高,耗费便越大。如瞿昙越在南株洲□□,便只有筑基修为,而且他人正在来此途中,还算是能够维系,楚真人在南株洲化便是仅有炼修为,他在南株洲不知呆多少年月,那化能够维持下来,应当是靠天命棋盘自带精炁。

说来上清门也是胆大,洞天级数灵宝,便被一名炼化带在侧,不是中央洲陆擎天三柱,只怕也没有这般魄。阮慈见王真人此是金丹顶峰修为,便知道这般作为,可能是要离中央洲陆,去往他洲,还预备着或许是要斗法。果然王真人颔首道,“可感应到天星宝图中有所异动?”

阮慈愕然道,“未曾留心,寻常人哪时时刻刻留意宝图变化?”

如天星宝图这样宝物,一般宗门、道宫中都供奉一张,不但可监测灵炁变化,还能和其余宝图互通有无,也是因此,修士方不对山门外大势毫无解。要知道琅嬛周天之广大,人烟之稀少,有些处绝境中门派,连对外贸易都要等候特天时,倘若没有天星宝图,岂非是外头打到陆沉,门内都是一无所知?

王真人在紫虚天内自然也是收藏一张宝图,便正在天录阁中,他上息将阮慈一裹,两人息变化间,已是到天录阁内,眼前铺出一张极大图景,其上山峦秀丽、五彩纷呈,隐约正是琅嬛周天缩影,只是阮慈前看天星图,总是其所处区域为主,其余区域不过是略带到一点罢,这张图景上,云遮雾绕,大阵之力频闪,是在中央洲陆之外,尚有若干大阵,遮护着其下大洲,隐约还能见到云雾之下镇压灵炁,阮慈瞥南面一眼,果然见到南株洲中有一只灵蟾懒洋洋趴伏在上空,要看再仔细些,又都被云雾遮掩去。

她也知道南株洲不是重点,又怕王真人说她,忙忙细心感应着天星图上不妥,后脚步轻轻,王真人道,“天录,不必如此。”

阮慈转头一看,是天录不知从何处拽来一匹锦毯,它还是一头小鹿,躯细小,锦毯大多都拖曳在,千辛万苦扯过来,又来回奔走,展平四角,站在一旁,殷勤望着两人,王真人轻叹一声,伸一挥,锦毯上顿时现出长枕圆团,还有清茶鲜果,两人在锦毯上安顿下来,天录方满意,也走到锦毯一角,四足跪蜷伏起来,将头搁在一个长枕上,不一便熟睡过去。

阮慈见它可爱,禁不住爱怜为它披上一领薄毯,方对王真人说道,“我遍览周天,四处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对,只有原是南鄞洲那处所在,似乎有一丝诡异息,恩师便是要去此处么?”

王真人颔首道,“此事还和寒雨泽那批大玉修士有,当日来十数人,实则并未全数折在其中,经我等卜算,还有两人混水『摸』鱼,附在当日泽中修士之上出禁制。只是这两人上汇聚大玉周天运,擒拿他们也因此十分棘,或许也有些宗门没有全心全意出力,因此这数百年来都未有什么迹,直到前日南鄞洲忽有一丝变化,我心中觉此事或许和这两人有。”

阮慈虽然也能感运因果之变,但到底是金丹修为,神念有限,平日里并不特意去感应天星宝图,洞天修士就不同,周天对他们来说,便犹如一间房屋一般,一眼望去,自然尽收眼底。阮慈也是经王真人解释,方明白境界之差竟至于如此,也是奇道,“这两人去南鄞洲做什么呢?那里不都被打到陆沉么?难道是因此,便留下些许能让他们弄鬼破绽不成?”

王真人道,“正是如此,南鄞洲体已然破裂不存,化为千百个小岛,空间裂缝、空间风暴在那处也是司空见惯,还有洲陆运所化怨念精魂,让那里处处都是海市蜃楼,诞生不少奇诡禁制,有些便是元婴修士也要吃个小亏。不过那里已不再有任何出产,只有些许洞府遗迹,平日里是不有修士前去探险——只是有一点,那里有一道旧伤痕迄今尚未愈合,乃是南鄞洲和琅嬛周天源相连一条通道。”

他将那天星宝图伸一指,宝图一阵闪烁,在洲陆下方,又显出一条条灵脉,最终都汇入到周天深处核心中去。南鄞洲所在大洋下方,有一条半明半暗如同根一般灵脉正在闪烁,阮慈道,“洲陆毁,可联系尚未消散,恩师是担心这两人借此去到核心中埋下暗么?”

王真人应一声,道,“此事非同小可,各盛宗都极为切,但南鄞洲如今破碎不堪,无法承受洞天真,便连元婴修士,都可能引起绝大风暴。而且这两人上集中大玉周天倒映运,遇难呈祥、心想事成,若非强运之人是压不住。恰好我又有一门秘术,可分出一个分魂来,自有因果运,不至于打扰该处势场,则是未来道祖,自有强运不说,且法体也是坚韧无匹,不那样畏惧空间风暴。因此上清门中便派出我二人,还有那族姐阮容,领着其余俊一道,前往南鄞洲寻找这两个大玉余孽。”

阮慈也是久未外出,虽然兹事体大应该慎重对待,但仍不禁兴奋起来,雀跃道,“还有这般好事?!”

此次王真人要和她同,自然就带不王盼盼,不过阮慈料来熟人应该不少,盘算道,“旁人我不知道,太微门应该派来种十六罢?神目女修为太浅,这次倒用不上她。”

“南鄞洲不有任何琅嬛修士,倒也用不上她。”王真人淡然道,“太微门确是让种十六出战,各家都尽量派出曾去过寒雨泽修士,便我等推算这二人所在。不过人数也并不太多,至多十余人而已,且回山收拾一番,三日后我们便动南下,由一云帆将我们送往南鄞洲。”

这还是阮慈七百年来第一次要离中央洲陆,且还是和王真人一道外出,心中不知多么新鲜喜悦,又知阮容要和他们同,虽然也担心姐姐安危,但可喜一路有人相伴,此一声,顿时喜孜孜飞出紫虚天寻阮容去。三日后王真人果然带上几人,由吕黄宁驾舟相送,前往各宗山门接人,这一云帆极其快捷,不过是一月不到,便将人集齐,擎天三柱且不说,除无垢宗之外,燕山、忘忧寺、宝芝、流明殿等盛宗都有派人前来,唯独玄魄门并无动静,阮慈不由深为纳罕,暗想道,“恩师曾说瞿昙越胆小如鼠,数百年内都不敢见我,难道此时还没有过时限么?还是他觉这一次有极大危险,所依旧不敢前来?”

“还是……还是说玄魄门和大玉周天有所勾结,这一次他不愿出来追踪大玉周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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