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颎微微一笑：“我当然不会闲着。”
看出高颎有谋划，和士开好奇：“你打谁的主意？”
高颎喝酒。
和士开催促。
“话说到一半，又不说，太没意思了。”
高颎低语。
“我的志向宏大，我当然得要一门好婚事。你已娶妻。这方面不能和我比。”
想要打败高颎，就得了解高颎的背景和能力，和士开追问：“我跟九公子可比你长久。你凭什么能得九公子高看？”
高颎放好酒坛。
“因为我能想九公子所想。”
和士开又问：“九公子想做什么？”
“九夫人要把她的亲戚之女许配给我。”高颎得意笑笑。
和士开心里不平衡，但表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这可是好事。以后，你也算是九公子的亲戚。”
高颎没接话，这让和士开很意外。
“你还想怎样？”
高颎收敛笑容。
“该说的话，我已经向九公子说了。这是我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希望你见谅。”
秘密，当然不能随便告诉他人。高颎说话客气，和士开也不能说高颎对他无理，打算套话。
“我们喝酒，总得聊点什么。我们四只眼睛相互看着，有意思吗？”
高颎佯装笑笑。
“也是。两个大男人四目相视，挺无趣。要不你讲讲你的故事吧。我听人说，你能成为九公子的心腹，那可做了很多让人吃惊的大事。”
被高颎夸赞，和士开谦虚一笑：“是陪着九公子经历了很多惊险的事情。但这些事都不好外说。”
高颎有些失望。
“那就算了。”
和士开忽然觉得是有些太残忍：“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让人高兴的事。过了不多久，你就会体会到被人当成眼中钉的滋味。”
高颎又拿酒坛，敬和士开：“多谢指点。”
和士开和高颎举坛子正要放开喝。
这时，一个丫环来了。
“两位。九公子在前厅，请你们快过去。”
高颎看着和士开。
和士开急忙说：“一定是出了大事。回来再喝酒。”
高颎与和士开快速放好酒坛，一起赶到前厅。
站在厅里的高湛神情复杂。
和士开和高颎向高湛行礼。
高湛直接了当说道：“刚得到的回报。宇文宪和宇文招这两日先后成婚。”
和士开给高湛宽心：“这个消息我们早知晓，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高颎不说话，高湛请高颎发表意见。
高颎这才说：“这有点兄弟同心的意味。这个时候向周国开战对我们不利。”
和士开焦急。
“我们可是准备那久的。怎么能说不打就不打？”
高湛扫了和士开一眼。
和士开马上闭嘴。
也想再试探一下高颎，高湛请教：“阿敏。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开战合适？”
高颎严肃说道：“什么时候合适，这得看机会。眼前是绝对不行。”
和士开忍不住踩低高颎：“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不说。”
高颎却说：“我是就事论事。宇文护敢让两个殿下同时成婚。必定是已经做好开战准备。如果一定想要开战，可用一件事去试试宇文护的态度。”
高湛心急。
“什么事？”
“要试探与独孤家有关的人对周国皇帝宇文邕的看法。特别是李昞对的态度。”
高湛思量。
“这样……真的行吗？”
“周国防范周密。再派人去打听，不一定能打听到机密的事情。但李昞一直是周国皇帝宇文邕和周国太师宇文护监视的重要对象。只要知道李昞的态度，就能推断出周国皇帝和宇文护是什么态度。必须确定宇文邕和宇文护是否和睦。”
和士开顺着高颎的意思往下说：“如果周国皇帝和太师不和睦，这样我们就机会找到周国的弱点。”
高湛认为有理：“这事我还得考虑一下。你们退下吧。”
高颎表现完，和士开觉得自己也得表现一下。
“公子。昨日有些事，我还得向你禀报。”
高颎识趣退走。
等听不到高颎脚步声时，高湛不耐烦：“阿开。你又想说什么？”
和士开提醒高湛：“为何阿敏对周国这么熟悉？我感觉，阿敏是把我们往不好的方向带。殿下。得小心。”
高湛轻笑。
“你都能感觉出来。那肯定不是对的。你不要忘记，阿敏是一个谨慎的人。向来都是想好再说。”
“……”和士开郁闷。
高湛继而又说：“西魏亡于宇文氏。阿敏是西魏之人，当然对宇文氏的人恨之入骨。他关注宇文氏人的动静，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有件事重要的事，你帮我去办。”
得到重视和士开高兴。
“公子请讲。”
“你派几个可信的人，去打探李昞的去向。这事很重要。如果能抓到独孤伽罗就更好了。”
和士开立刻领命而去。
站在前厅院子外面不远处的高颎，望到和士开疾速离开，马上回住的院子。
在院子里打拳的王轨，笑着向高颎问好：“我闻到酒味。”
“你的鼻子真灵。我那里是有点好酒，不过我已经喝过。”高颎顺便观察院子周围。
王轨呵呵一笑。
“我们是兄弟。我不在意小节。”
“那就走吧。”高颎领着王轨去到先前那个放酒的案几前。
王轨转身向住望了几眼，确定没人偷听，问高颎：“你去谈什么？”
高颎止步。
“不是好消息。高湛的人打听到五殿下和七殿下成婚。高湛问我怎么应对。我采取拖延之策。你我都知道，拖延不了多久。”
王轨犯愁。
“伽罗和薛女医进宫。又来这档事。这中间会不会有联系？”
高颎苦笑。
“这必然又是试探。伽罗和薛女医进宫，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若是等核实消息的人再回来。估计我们难逃厄运。”
王轨想了想：“既然走不了。要不我们也给高湛找点事做？”
“可行。但用什么事来做文章，这可得小心挑选。如若不然，倒霉的还是我们四个。”高颎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厉害。
王轨帮忙出主意：“能拖住高湛的事，只有齐国皇宫及共其家人。”
范围缩小了，高颎也有信心：“那我们就好好商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