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非正经男友

《我的非正经男友》

第七十九章 佛主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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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启波的电话被挂断,然后又响起,是那个母先明。

“听那边的动静,你还在路边?”母先明的声音。

“……”他也知道,这路边呼啸的风声没办法掩饰。

“我送你去车站吧!”母先明说道:“十分钟后到。”

那家伙果然十分钟就到了,他上车,看着身后漆黑的青山和碧水,心里的遗憾,比上次更浓烈。

他拒绝想过往相处的画面,扭头,看着这总挑奇怪时候出现的家伙。

“你咋这么快就到?”他问了一个他并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猜到你大概不舍得走,所以来送你一程。”母先明笑嘻嘻地说道:“你若是后悔,可以叫停车。

毕竟,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参加一个婚礼,这样的理由太勉强了。”

“但是在那场婚礼上,看见了她跟别人在一起,所有的勉强都值得了。”韩启波黯然地回答道:“虽然不该这样说,但是真的十分庆幸,她没有继续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呃……”母先明有些唏嘘,接着说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约,最爱跟她强调贞烈这件事的时候吧!”韩启波回忆道:“那段时间,她在电话里,总是欲言又止,见了面,她眼里清晰可见的愧疚。

刚开始,我以为是她为别的事情愧疚,后来发现,她在电话里的勉强,越来越明显……”

“那你的失眠症,是发现这件事之后痊愈的,还是之前?”母先明问道。

“之后吧……等我发现时,我已经能睡着好久了。”韩启波回答道:“抱歉,那段时间,一直麻烦你……”

“没关系,失眠那么多年,突然痊愈,你会觉得困惑,也很正常。这种事情,来咨询我,我是很乐意回答的。”母先明回答道。

“其实,我大概比你更早发现这件事。”母先明看着前方,很平静地说道:“初次见面,她就盯着白悠悠看,那是因为,她早调查过她跟你的关系了吧?

那态度,就仿佛很期待你有什么问题,她观察你跟白悠悠的互动,很像一个局外人。”

韩启波闻言,呵呵笑了两声,回答道:“毕竟是青梅竹马,毕竟于心有愧。而我家里的负担,而我又如此平凡,她选择了别人,我觉得十分合理。

一直以来,是我太依赖她了。

以致分手她也不敢好好地说,怕我崩溃。

所以她只好自己扮演弱者,然后把负罪感都推给我,让我这样活着。

当时,她的样子,我也曾经感到凉薄愤怒,但是如今想来,她也是仁至义尽了。”

“你待她,倒是十分温柔。”母先明下了定论:“可惜,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吃这一套。”

韩启波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像深海怪鱼一样的女人。

“她……”韩启波回忆起刘孝远跟他描述的形容词:“她很鲜活,那么自在,这些东西,对她没有意义。”

母先明一笑,没有言明。

那白悠悠此刻,是否定一切的状况,并非他所描述的状态。但是,这样的问题,本该当事人观察,然后应对。他这个局外人,最好不要介入。

车站,在两个小时候后到了。

母先明停好车,送他到检票处。

“回去吧!”韩启波对着他挥挥手:“谢谢你送我。”

“一路平安。”母先明挥挥手,看着他走进去,然后在安监处再回头跟他挥手。

母先明回到车上,默想了一阵,然后发动车子,一个半小时就回到了那个路口,然后将栏杆取开,将车子开了进去,然后将栏杆装上,车子停在一个寂静的地方,他只一个人到了那集体宿舍楼下。

他站在沁凉的河水中央,扭头看着那个漆黑的窗户。

——她不会玩手机,但是她睡不着的时候,会打开窗户,看着对面的山影发呆。

韩启波刚刚在车上,告诉他的。

母先明看着那窗户,过了良久,突然笑了笑。

那家伙觉得是在说梦话——那女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睡不着吧?

他每次见她,都是睡不醒的状态。

他笑自己好骗,起身,往回走去。

他走了几步,听到一声轻微的动静,那窗户开了,他心跳加速,想到:我去,竟然是真的!

白悠悠打开了窗户,然后爬了上去。

吓得母先明立刻冲了过去,但是那女人并没有跳下来,只是坐在窗户上。

母先明忙令自己冷静点——这样的高度,跳下来根本不会死!

他内心安静了一些,抬头瞪着那个女人,她的腿在窗台边晃悠,样子很悠闲,也确实没有要跳下来的意思。

他转身,立刻往宿舍前面走去,上了楼,到了她的宿舍门前,推门而入,她照例没有锁门,他直接进去,从她漆黑的屋里,看见她端坐在窗户边。

那女人扭头,看着他,开口问道:“你是人是鬼?”

“坐在这里的人,还介意自己看见鬼吗?”母先明有些火大地问道。

“干嘛生气啊?”白悠悠从窗户上跳了下来:“从这里跳下去,即便是普通人,也最多骨折。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寻死?”

“若是困惑,若是后悔,直接去找他,干嘛在这里,闭门造车?”母先明看见她下来,走到他身旁,直接往床上躺下。

“我对人生的困惑,自然是自己要想清楚,干嘛去麻烦他啊?”白悠悠拉开被子,给自己盖上。

“并非所有的困惑,只凭自己都能想明白的。有些问题,必须要通过别人才能意识到。因为你跟别人相处的时候,是一个塑造的过程。”母先明看见她床头有水壶,拿了起来,发现里面轻飘飘的。

他在外面的房间寻了烧水壶,接了水,烧开了,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

“若是人言可畏在你的眼里,确实是一个问题,为何不去南方找他?”母先明在她床边坐下:“他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又何尝不是顾忌你的声名?”

白悠悠从床上突然坐起,离母先明近了一些,她跟母先明对视:“佛主,你那么笃定别人的心理答案,不该有这样的困惑。

难不成,你也走入了什么无解的迷障了?

白悠悠说完,在母先明的脸上感觉到了停滞,她呵呵地笑了起来:“看来猜对了。”

白悠悠说罢,重新趟回床上,闭上眼睛说道:“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他也没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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