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写小说

《在逃生游戏写小说》

第151章 第151章拿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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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浓汤雾气氤氲, 模糊了殷迟的眉眼。

他若有所思道:“这碗汤留了下来。”

按照昨晚的查探,时间碎片中发生的过去无被更该, 错『乱』时间的东西,也应当无被带出才对。

要么时间一到消失成尘,要么随着碎片中的场景一起,度轮回。

然而面前这几碗汤却留了下来。

曲折端着汤碗,轻轻在鼻端一嗅:“看来这还是个要紧东西呢。”

殷迟沉『吟』道:“你闻这汤是什么味道?”

曲折眉梢微挑,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肯地回答:“有些香, 带着一股吸引人的味道。”

殷迟指了指皮真:“直接被汤刺激吐了。”

又点了点自己:“从汤里闻到了浓怨恨的味道。”

而看向自时间碎片消散,仍旧茫然地趴在地上,希望从碎片中找到汤汁的张秀秀:“完全被汤吸引,和普通食客几乎无二。”

“而你觉得有些香。”

曲折沉思起来:“这倒是跟白上菜之的结果有些微妙相似。不过怕是暂时也得不到答案。”

这么说着,他又问:“还去镇吗?”

殷迟摇头:“去,而且我有一个想, 或许要试试。”

曲折在脑里将这任务世界发生的一切过了一遍, 沉思道:“对于我们来说, 现在亟待解决的问题主要有个。一是仅仅知道店主用老徐做了原材料的百味汤配方;二就是食客所点的菜。”

殷迟点头:“百味汤配方暂且不论,食客所点的菜, 你认为关键是什么?”

曲折沉『吟』:“——食材,只是食材。”

殷迟颔首。

马大婶负责的食客曾经跟她强调过自己要的是猪肺汤, 还警告她不要做错。

然而无论是一次用的猪肺,还是二次用的张秀秀的肺,都有通过考验,马大婶也因此被挖掉一双眼睛。

殷迟凝眉思索:“你有有想过,食材或许有针对『性』?是唯一的、固的?”

曲折也沉『吟』:“你的意思是,那些食客真正要的菜, 食材的确是血肉,但却是特的地、某个人的血肉。”

“比说——玩自己。”他看向殷迟,“为什么你和皮真不在此列?”

殷迟很直白地道:“我不知道。”

又问:“你觉得这碗百味汤的用处是什么?”

“汤吗?”曲折沉思。“用大概也只剩下了喝。”

“给谁喝?”殷迟将紧接着问。

曲折正要不假思索说“玩”,又倏然顿住。

殷迟扫了一眼精神恍惚的张秀秀:“这里已经有一个喝了的人,看结果似乎并什么特殊之处。”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这汤里有浓到几乎凝实的怨恨,好不要轻易尝试。”

这样说完,洁癖不的殷迟蹙眉又看了碗里的汤一眼,突然想到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杀狂魔·改进食谱才·二代店主,在把儿下锅之前,洗洗呢?

嗯,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不着痕迹地讲碗推远了点,无论洗了还是洗,殷迟都不打算沾一点。

喝是不会喝的,死都不会喝的。

所以他笃地下结论:“这碗汤,多半是为了给食客准备的。”

自己喝不让别人和。

这种时候殷迟已经把先前猜测他负责的客人会不会是殷长夜的想,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曲折显然也有尝一尝这鬼东西的想,端起汤碗跟在殷迟身走了。

皮真有跟上他们,他的精神依旧恍惚自责,同老了十岁。

不,就是老了十岁。

不仅仅是皮真,还有他身边的张秀秀,同样老了十岁。

这个时间碎片时间修正并过分抽取,但架不住玩们待得久,待得久,被抽取的时间自然也多,

出了大堂,人将得来的那一晚还魂汤放回房间。

门打开又关上,嘎吱的声音在夜里传出很远。

自从另外半张脸也毁了之,卞水玉就一直躲在房间里,同一只在阴暗角落生存的爬虫。

她用厚厚的布把脸包裹起来,耳朵却竖起来仔细听着夜里的动静。

卞水玉知道殷迟他们先前一黑就离开了院,也听到了他们打算去大堂,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仍旧有动。

关系的,无论那些人找到了什么线索,她都通过皮真知道。

就算皮真不行,也可以去找曲折。

脸毁了又怎么样?只要[爱情之种]还在,男人们就会为她着『迷』,听凭驱使,为她要死要活。

卞水玉这样安慰自己,心却一直提着,她久违地感受到了危险和死亡的味道。

指腹摩挲着一块蓝『色』宝石,形容可怖的女人缩在黑暗中,同一个神经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大堂的方向传来。

卞水玉将耳朵贴在门上,几个词传入耳朵:“百味汤”“食客”……

透过门上的缝隙,和院里冰冷的月光,女人从缝隙里往外望的眼睛看到殷迟和曲折各自端着一碗汤回了房间。

待多久,返身离开。

过一会儿,大堂方向度传来脚步声,皮真扶着张秀秀出来,神情关切,时不时问一问她怎么样。

同样牢牢竖起耳朵的马大婶嘶哑的声音响起:“秀秀,快过来!”

等皮真扶着张秀秀稍稍靠近床边,双眼只剩下个血洞的老人焦急地问:“你今晚出去找到什么线索了?”

张秀秀下意识畏惧地缩了缩身。

皮真将她护在身,但他有看到,苍白单薄的女人刚刚还因为百味汤而无比癫狂的眼睛,恍惚中闪过了青烟一样的恨意,那恨意转瞬消失,张秀秀的眼底新恢复数年一日的木讷平静。

那抢来的一碗底汤虽然激起了她心里久违的怨憎,但已经空心多年的木偶,哪怕是回忆起了曾经的恨和怨,也宁愿继续下去,得过且过。

张秀秀已经丧失了改变的勇气和。

皮真替张秀秀把大堂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又顿了顿,将殷迟跟曲折的猜测也说了。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卑劣,但因为被曲折话语所激,他已经决在这个任务世界无论何也要保护好张秀秀。

而要保护好张秀秀,透『露』线索也只是迟早的问题。

但这不代表皮真不厌恶马大婶。

说这消息之前,他用自己的脑仔细想过好几遍,这消息不会让马大婶他们继续压榨张秀秀割肉,才一一道来。

苍老的声音响在房间,同鬼怪的幽幽低语:“秀秀,你怎么跟身边的哥走到一起的?”

皮真的心一跳:“刚刚在里面张大姐救了我,我在这个任务世界想帮帮她不行吗?你难不成还担心我们有什么?”

马大婶的脸上立马漾起了热络的笑,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对自己关爱的侄:“哪儿啊,皮哥你人好,人品靠得住。老婆我看了一辈人,还不知道?”

的确是人品好,不但人品好,还心软好拿捏,是个实打实的大傻!

马大婶过去可见过太多这种大傻了,她当年那个短命福的姐姐,还有那个因为姐姐照顾她的傻姐夫都是这种人。

她知道怎么拿捏这种人了。

皮真把她故作慈爱的话听在耳朵里,就像听到一条毒蛇在耳朵边嘶鸣。

他看着床上睁着个血洞洞眼眶的老人,眼前一会儿是床上瘦弱无的老太太,一会儿是她白端出来的那碗猪肺汤,寒意从头浇到脚。

马大婶虽然了眼睛,却仍从皮真的沉默里窥见这个初入社会的年轻人在想什么,他一知道了白他们拿张秀秀血肉做菜的事。

老太太心里冷酷地估量算计着,血洞洞的眼眶却溢出带血的眼泪来,哽咽着说:“秀秀命苦,我也知道,皮哥要是护着她出了这个鬼窟,是她的福气。她嫁进我们马十多年,虽然算不上跟亲女儿一样,但我也盼着她好。我反正已经成这样了,路文也了胳膊和腿,他这会儿脾气正坏,你别让秀秀过去,免得他对秀秀打骂。还有,皮哥既然要帮秀秀,就记得离姓卞那姑娘远点,那姑娘哄得路文什么都听她的,不但害自己媳『妇』儿,连我这个妈也全忘了,我说什么一句话都听不进去的。”

这一席话说的情真意切声泪俱下,还不着痕迹暗示告诉这年轻人张秀秀被害,马路文疯狂的背,都是姓卞的那个狐狸精撺掇的。

话吐出之前,马大婶在心里过了好几遍,确问题才唱作俱佳地说了出来。

效果也逃出这位精明世故的老人预料之外,皮真听她说的实在诚恳,心里的偏见和厌恶稍稍去了些。

说不这位老人也不知道他儿用儿媳『妇』血肉做菜呢?

而且线索的确是他泄『露』给卞水玉的,马路文从哪儿知道的不言自明,殷迟也说卞水玉的菜多半是用人血做的。

想起他原本以为温柔善良的女神,皮真的心一阵抽痛。

他不知道[爱情之种],心里唾弃自己到这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卞水玉。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皮真对马大婶的观感倒是好了点儿,主要也因为对方实在太惨了,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还习惯死亡游戏的皮真下意识地怜悯。

交代完信息,马大婶从床上爬了起来:“劳烦皮哥给我引个路,我去大堂找碗汤。”

皮真做犹豫,带着她去了。

他将自己得到的那碗百味汤藏了起来,预备给张秀秀用,现在却不敢给她,担心被抢走,更担心她直接不管不顾喝下去。

汤留给张秀秀,皮真自己也了,同样得去大堂一趟,带上马大婶一个瞎眼老人倒也什么。

这么想着,他打开门,正正好看到门站着的白裙女人。

哪怕脸被毁了,卞水玉柔弱的身姿在夜风中仍旧楚楚可怜,以至于皮真发现哪怕到这种时候了,明知道她心肠坏透了,也仍旧出恶言。

卞水玉泪水涟涟:“我可以跟着你们吗?”

皮真把头一埋,让自己别去看她,低头往前走了。

张秀秀留在了屋里,三个人新进了大堂。

度经历了一场分汤,皮真照旧被汤一刺激就恶心想吐,马大婶和卞水玉都有程度不同的陶醉痴『迷』,倒张秀秀那么严,在皮真的阻拦下把汤喝嘴巴里。

碎片结束,桌上只剩下了三碗冒着白气的汤。

除了大堂,马大婶把自己的汤递给皮真,请他帮自己拿着,而度折返,显然想要进一次。

皮真连忙拦住了她:“进去会被抽取时间,进多了还等鬼怪杀人,自己就先老死了。”

马大婶苍老丑陋的脸勾出慈爱的笑:“路文还汤呢,我得给路文也拿一碗。”

皮真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心里的忌惮渐渐消散光了。

他忍不住想,马大婶固然爱孩,但未免也溺爱太过了,还是这就是大多母亲的常态,永远把孩看得比自己?

注视着马大婶撩起帘,新走进大堂,他只来得及叮嘱了一句:“记住别喝里面的汤。”

过了会儿,马大婶度出来,帘捞起来的时候,透过布帘缝隙,皮真似乎看到了那张更加苍老了的脸上还褪去的扭曲,但在马大婶出来,那一抹幻影一般的扭曲又变成了和善和单薄。

他当回事,觉得大概是夜『色』太黑,月光太冷,而他看错了。

将马大婶送到房门,正逢殷迟跟曲折回来。

曲折看了看跟马母走到了一起的皮真,脸上勾起兴致盎然的笑。

他喃喃自语:“看来又被轻易骗过去了,真好奇一切真相大白,所有人的面目都暴『露』在眼前的时候,这个还真的伙会不会崩溃?真期待呢……”

殷迟扫了他一眼:“我觉得你的金砂会率先崩溃。”

什么笑意、什么兴趣全都收起来了,只剩了脸黑和肉痛,以及关于去哪里搞金砂的盘算。

曲折叹了一气:“我金砂攒的算多的,倒是你,看出来不声不响的,攒的金砂说不比我还多,话说你到底经历了多少个世界才攒下这么浪费的?”

殷迟沉默了,好意思告诉他自己一粒金砂花。

正好午夜将至,食客上门,殷迟将这个话题略了过去,端起汤去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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