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别史

《楚汉别史》

第189章韩信与陈豨之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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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韩信与陈豨之阴谋

汉九年,未央宫落成,果然是辉煌气派,壮丽巍峨,刘邦大喜,在未央宫大宴群臣。

盛宴中免不了歌舞争艳,笙箫齐鸣,百官祝贺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刘邦忽想搞点新鲜的乐子以为助兴,乃亲举玉杯为太上皇敬酒,接着却出人意料一副顽皮相戏嘻的说道:“当初父亲大人常以我为无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二哥刘仲。如今,我之产业与二哥刘仲之产业相比,谁的更多呢。”说罢,歪头坏笑着望着太上皇,又望望文武百官。

太上皇顿时窘迫,说不出话来。

群臣见状,甚觉滑稽,皆呼万岁,大笑开怀。

汉十年十月,年末岁初之际,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荆王刘贾、楚王刘交、齐王刘肥、长沙王吴芮等诸候王皆来京朝拜。

刘邦大喜,自然又是大宴群臣。

但盛宴过后,刘邦却有点小小烦疑不解,乃问张良,说:“异姓诸候王为我祝酒,虽执礼甚恭没啥毛病,却总感觉不自然似的,有种怪怪的感觉。这是为何?”

张良哂笑两声,正欲回答。

旁边陈平先出声了,说:“因为他们都不姓刘啊!”

刘邦听后,一脸凝重,一言不发,陷于沉思之中。

张良瞥了陈平一眼,不言,转身离去。

七月,太上皇崩于栎阳宫,楚王、梁王皆来送葬。

刘邦因葬事,大赦栎阳囚徒。

命更名郦邑改称新丰。

夏末时节,淮阴候韩信一日偶然出游,自从由楚王被无端贬为淮阴候,更被限制不准离京,韩信心情甚是抑郁烦闷,委屈不平之情天天萦怀不遣,喜乐全无。而且性格向来孤高自傲,不屑与人来往交谈,便只好单独外出小游,漫行于近郊山野之间。

这天,郊游之后,韩信满是留恋山水之意,却不得不回程返宅。进入街道,但见长安市上人流如织,喧闹非常,心中更加无端生厌,遂命车夫拣寻僻静之路。

马车向前缓缓而行,正是一条幽静大路,渐近一偌大宅院,四周路面洁净,人声几无,绿树荫郁,小鸟偶鸣,甚是优雅闲静。韩信想不知这是哪位朝廷大臣府第,竟不亚于我之候府,如此之好,几似天外仙人居所。便命车夫慢慢迤逦绕向院落前门。

舞阳候樊哙正在府中与几位好友大臣弈棋闲玩,忽听家仆报说:“候爷,大将军韩信正朝府门行来。”

樊哙正与灌婴等在玩中国象棋,一听此讯,极惊,大喜。要知道大将军韩信那可历来是眼高于顶,素不与朝中众臣有私来往,能入其法眼之人是少之又少,屈指可数啊。樊哙之流自是本不上属。且军中朝中无人不佩服大将军韩信之能,能得其一顾,实为臣属辈之殊荣啊。

樊哙以为大将军韩信今日特来下顾于他,特别感觉荣宠,喜上眉梢,急忙整衣,洁净府院,同灌婴等並率一众家人家臣出门迎接,匍匐于府门口侧旁。

稍后,韩信车驾来到。

樊哙等匍匐叩首,又抬脸高喊:“臣樊哙、灌婴恭迎大王盛驾!”

韩信这才知道此华雅府第乃是樊哙家宅,不得不下车应酬。

樊哙等急忙盛情往府里延请,激动得脑门上都沁出了汗珠。

韩信本不欲进去,可此时也只好进去一访了,遂信步而入,傲然审视四周,也不多言。

进入府门,见樊哙府邸並不小于自家院落,且十分幽雅,美景错落有致,不由心中又有不爽,面上之色笑意尽收。

樊哙等持礼甚恭,小心翼翼,笑意盈盈,将韩信请入府中大堂。

韩信见府中摆设甚是华贵讲究,心中愈加不屑,又看到一盘中国象棋正摆在案上,显是弈棋双方正处于酣斗之中,略观战局,並不复杂,也未太在意。

樊哙殷勤请坐上茶。

韩信略略应酬,品了几口茶,未说甚话,即起身告辞。

这一下,樊哙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韩信突然造访,不言何事,略坐即辞,是什么意思呢,有点让人发懵啊,又不敢问,只得恭敬送行。

樊哙等又是匍匐在府门外,口称:“臣恭送大王走好!”恭送韩信上车远去,这才回府,心中犹自乱跳不已。

韩信略不寒喧,径自登车远去。

韩信家臣韩学说:“舞阳候等待大王甚恭啊。”

不想韩信却是不屑的一呲,仰天叹道:“想不到此生竟与哙灌之流为伍!”

韩信回到府第,恰逢大臣陈豨来访。

陈豨本是宇内饱学辩士,颇有见识才干,常为刘邦的特别使者,显是宠信有加。却素来与韩信交厚,也是自谓曲高和寡之人。

此时,刘邦派陈豨去巨鹿郡任郡守之职,今特来与挚友辞行告别。

韩信拉着陈豨之手,在院中幽径之中散步,望着自己这几乎是仅有的挚友,聊些贴心话语。

韩信家令韩学与陈豨家令陈诚在后边远远的跟着。陈诚问:“大王近来可好。“

韩学如实回答:“不太好,身体倒无恙,只是心常悒悒怏怏,总好叹气。”

陈诚说:“可惜啊,可叹啊,大王乃千年难遇之兵神,武功盖天下,却落得今天这样,唉!”

韩学说:“我家大王命犯小人啊,在淮阴时曾被一区区亭长所欺,又被街头无赖所欺,至成胯下之辱;投于项羽,欲干大事,却为项羽之不屑;投归陛下,已建盖天之功,却又无辜遭贬。唉,真是才比天高,命比绢薄啊。”

韩信和陈豨並肩走着,挚友来访,终于有了可说说心里话的人了,双眼殷殷的望着陈豨,说:“你是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吗?”此问实属多余,可韩信此时愁绪纷涌,心乱如麻,再者想说的话又是极其至关紧要,涉及身家性命啊,这才不得不问。看陈豨没有不悦的反应,又说:”我想和你说说知心话啊。”

陈豨看到韩信竟是如此情绪,不觉心中同样生出酸楚无奈之感,又见韩信如此信任自已,心中即是荣宠,又是伤感,动情的说:“唯将军之命是从。”

韩信又仰天一叹,这己不知是几次哀叹了,说:“唉!公之所任之地,乃天下劲兵之所;而公,你是陛下信任的幸臣啊。人言公欲反叛,陛下必然不信;二次再说公反叛,陛下必然起疑;三次时,陛下定会大怒,必御驾亲征。那时,我在朝中起亊,公在钜鹿起事,天下可图啊。”

陈豨虽为刘邦幸臣,但自视甚高,颇是书生义气,对刘邦的不学无术傲慢侮人,颇难忍受,极是不爽,表面顺从,其忠不固,听韩信如此说,深服韩信之军亊才能,遂觉两心相印,深深的点头允诺,说:“谨奉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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