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33章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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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巧合也说不定。”温筳终究不忍心看着罗成镜这般为难,便违心一般出言安慰。

罗成镜摇了下头,很快便缓过神来,心中已然有了决定:“此事你不必再管,安心在院中待嫁便是。”

父亲做错了事,该当付出代价,至于对自己的恩情,这罪责,他自然会替父亲去扛下来。

温筳不知道罗成镜心里的想法,只是觉得罗成镜的状态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或许,是因为那股隐隐破釜沉舟的气势。

“兄长不可贸然行事,西疆之人大多天生武力异于常人,不若等我想知会三殿下.......”

她皱了下眉,还要说点什么,却被罗成镜难得强硬又柔和地驳了回去。

“皇家向来多诡谲,你还是不要再多淌这浑水了,免得叫有心人察觉了,遭人诟病。我却是不同,便是叫人察觉,府中还是不少人护着。”

罗成镜甚少要求温筳如何,可他一旦有了决断,旁人却很难令他动摇,便是温筳也不能。

她只能顺从地答应下来,嘱咐了两句,罗成镜小心行事,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景佑院。

罗成镜看着温筳袅娜而去的背景,微微垂了下眼睑,才扬声喊道:“长怀,给我备马车,我要进宫。”

“这个时候,成儿进宫做什么去?”

然而还没等长怀应声下来,院子外头便忽然响起来罗贡的声音。

罗成镜心中一凛,对着面色为难的长怀挥了下手,示意他暂时不必备车了,上来对着罗贡唤了一声:“父亲。”

这才面色不改地道:“之前修撰文史时遇上了些许问题,一时疑惑难解,便想着进宫请教一回宫中史官,父亲今日怎么这般早便回来了?”

也不知道父亲在门口站了多久,可曾听见他方才与温筳的对话。罗成镜薄唇微抿,面上虽然瞧不出异样,但心中却止不住有些担忧。

这倒是罗成镜多虑了,实际上罗贡也是才收到穆默尔的传信,道方才他与罗成镜与“罗禾妗”狭路相逢。

以罗成镜的聪慧,极有可能猜到了他的身份,令罗贡回府来,看着罗成镜一些,免得叫他坏事。

罗贡回府之后,便急忙往景佑院里来了,生怕赶不及,叫罗成镜便犯了傻做出叫他追悔不及的事情。

更怕闻崇鸣或者穆默尔一个心狠,觉得罗成镜碍事,便当真对他下了手。

因而他实际上也是才刚匆匆赶到,未曾听见温筳方才与罗成镜的对话不说,便是过来的路也走得不同,连面都没装上。

“竟是如此么?”

罗贡也没说信不信罗成镜的说辞,他心底微松口气,看了周围一眼,不经意一般问道:“听说禾妗方才也跟着你一道过来了,怎么没见着她人?”

若说罗贡对着罗成镜是警惕之余,更多的还是忧心,可对着“罗禾妗”,他便没这般多的慈父心肠了。

全然是打着若是“罗禾妗”也察觉了点什么,他便是不顾与闻淮卿撕破脸,也要让她“猝死”在府中的。

罗成镜手指一紧,面不改色回道:“她与我抱怨了一通,不知嫁到三皇子府之后,三殿下可会喜新厌旧。”

“我安慰了她一回,许诺她若是往后三殿下对不起她,只管回府来寻我,太师府自会给她撑腰,禾妗才好了心绪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罗成镜对着罗贡,竟然也是谎言信口拈来,张口便能叫人信服的模样,丝毫不见心虚。

罗贡自然也是信了,原本受到消息,紧绷不已的心思微微放松了些许下来,若是能叫他手中不必染血。

他自然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生事的,总归“罗禾妗”近来也在府中待嫁,不大好出门。

哪怕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也只需寻个由头控制住“罗禾妗”的去向便可。

等到她出嫁时,穆默尔一时,恐怕早已尘埃落定了。

反倒是成镜过于聪慧,怕是不好处理。罗贡看着罗成镜,面上虽是一副关怀的模样,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如此便好,你们兄妹二人同心,往后也能叫我太师府更为鼎盛。”罗贡笑了两声,欣慰地回道。

罗成镜附和着点头道:“父亲说得是。”

他顿了下,目光看着罗贡的神色,接着道:“若是父亲无事,我便先行进宫去了,待儿子回府,再向父亲请安。”

说罢,罗成镜便要再去叫门外候着的长怀,只是没等他开口,罗贡脸色便稍稍变了些许,张口阻拦了他。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想要前去请教的,可是宫中的方史官?”

“正是他。”罗成镜将罗贡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今日恐怕是不好再往宫中去了。

果不其然,罗贡闻言便露出了一点可惜的神色,对着他道:“说来也是不巧,我出宫之时,正巧见着了方史官,听他说家中出了些事,便急忙赶回家里去了。”

“成儿你这个时候去,怕是见不到方史官。若是不那么着急,倒是且等明日上朝之后,再行前去。”

罗成镜心中已有准备,因而听到罗贡这般的说辞,倒也不是十分失望,反而格外顺从地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晚些时候再去叨扰方史官。”

“正好今日便歇息会,也正好陪伴父亲一些时候。”

罗贡微微一愣,未曾想到罗成镜竟然这般轻易便放弃了进宫,心中难免有些疑惑。

莫非是他与四王子想多了不曾?成儿实际上并未勘破穆默尔的身份?若非如此,罗成镜又为何这般轻易地便放弃了。

不过这般也好,免得叫他为了圆谎,当真去方史官家中搅出点事情来,若是露了痕迹,反倒叫人徒生怀疑。

罗贡这里头是松了口气,便缓了心绪下来,当真有了功夫与罗成镜在院中试探谈论。

却不知前脚答应了罗成镜,不去掺和此事的温筳,后脚离开了景佑院,一路急匆匆地回到清荷苑里,关上门便写了密信。

她等不及将密信放在窗格子底下,叫三皇子府的人来取,便咬了咬牙,将胸前垂挂着的铜哨取了出来。

无声吹响之后,不过片刻,屋中便果然悄无声息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小姐有何吩咐?”

来人声音低沉,听着十分寻常。

温筳忙将铜哨收回胸口,又拿了那密信交到他手上:“尽快将这信送到三皇子殿下手里,若是晚了,怕是人该跑了。”

那暗卫应声而去,如同来时一般,消无声息地消失无踪。

温筳扶着窗柩愣愣出了一会神,直等着梧叶从屋外进来,给她披上了一层外衫,才回过神来。

心中却还是隐隐有些放不下心来,总觉有些会叫人错过的大事要发生一般。

即便温筳寻了最快的法子将消息送到闻淮卿手上,可到底还是晚了些许。

穆默尔察觉不对之后,除了传消息给罗贡,叫他回府上来限制了罗成镜以及温筳之外,还另外送了消息给闻崇鸣。

得到回复之后,他便飞快地离开了太师府,故意在街上露了一点痕迹,营造出他在京中难以躲避,因而想要借由商队离开京城。

得到消息的温致魏顾不得探究事情的真假,忙带上护卫京畿安全的大队禁军前往西城门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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