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黛.花事

《伏黛.花事》

第 93 章 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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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稚蝶惊遇春雷,浑身颤栗的少女几乎昏‖厥过去。那只手已握成了拳,极力的抗拒着触‖碰,它死命的试图收回来,却被少年禁锢在心脏处。

“睁开眼睛——黛。”气息不稳的少年轻声地哄诱,“摸摸它,它是属于你的,好姑娘——”

“你——你、我不要它——”女孩紧紧得闭着眼,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女孩的语无伦次让少年忍不住笑了,“不要么……”他的声音低沉蛊惑。

女孩闭着眼呜咽了一声。

缱绻的情境让少年发出一声叹息,他并没有意识到刚才说的是一句情话。

一身的铠甲,被一室的情浓摧击的尽是裂痕,情爱的光,丝丝缕缕的渗透进去,他浑然不觉……

他垂眸看向她红肿的唇‖瓣,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俯身轻轻的吻了上去——

女孩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试图避开,但这个吻已没了强取豪夺,它像抚‖慰着它的珍宝,轻轻地含上了她的上唇……下唇……一下又一下,缠‖绵连滞——

“黛……”他轻唤一声,像是沉溺进了一个安全的梦境,“我的宝贝……”

那叹息的、只属于情侣之间的词汇一下子击中的少女的灵魂,她失神的瞬间给了少年侵入的机会,舌‖尖如滑腻的蛇,重新启开了她的牙关——

他舔shi上了她的牙龈,扫上她的口腔,慢慢的和她的舌交融。耐心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探索,稚涩而轻柔。女孩僵硬的身‖子终于一寸寸为之柔‖软。

缠‖绵的喘息回荡在寂静的空间,温暖的光线打在少年半露的肩背上,随着少年缱绻地攫取,肌肉的轮廓在光洁的皮肤下微微浮动,性‖感的令人血脉偾张。

原来吻还可以这个样子……可以浓情蜜意,可以体贴温存……少女的意念浑浑噩噩,呼吸细碎又艰难,他的味道尽数灌进来,唇齿间、口腔中、舌‖尖上,一点一点侵蚀,消融掉她意识中最后一点清明和抗拒,浸至灵魂深处,她眩晕着、颤栗着,终于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女孩娇‖嫩的叹息取‖悦了成长中的少年,他吟哦一声,气息压抑而颤‖抖——他看着她墨发如云,看着她媚眼如丝,看她粉颊如酡……

那只小手已经失了力度,被少年包裹着覆在他的心口。

掌心沁出的薄汗融入胸膛上的汗液里,彼此的味道缠‖绵交互——

那个地方跳的很快——砰砰的,尽数敲击着姑娘的掌心,又由掌心顺着脉络传向她的心口,带动着她的心脏如鼓跳动。

软成水的少女头晕目眩,她羞怯的想把手收回来,却被那个情动的男孩固执地锁在自己的心口——

少年的肩膀又宽厚了一些。线条完美的胸肌强壮健硕,此刻已因激越而一层薄汗,细密的汗珠在白‖皙的肌肤上晶莹发亮。

纯白的女孩哪敢落目?鸵鸟般的偏着小脸,浓郁的荷尔蒙更逼迫的她喘不上气息,她脸红如火,掌心的触感让她简直就想丢掉这只手,终于,她闭着眼发出一声呜咽,“你快松开……你再欺负人……”

欺负人?里德尔克制着再次汹涌的欲念,忍不住瞥了一下她严丝合缝的领口和规整的衣襟,他扳过她的下巴发出轻笑,“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黛玉捂着眼睛嗫嚅了半天,才娇颤颤的强撑出,“欺负我不懂事吗?一年大二年小的,我其实什么都懂。”

一般说自己什么都懂的人,其实什么都不懂。

里德尔使劲压了压弯起的唇角,“哦……那么请告诉我,你都懂什么?”满是情‖欲的音色带着诱导的邪气,他的拇指在她的唇上暧昧地流连,“如果说欺负人,我认为我才是受害者,现在是我在承受某位小姐的骚扰——”他作势抬脸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庆幸,这里没有——”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的目光定住了——是的,没有人,却有一只……松鼠。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那只动物正一动不动的蹲在墙角,两只小爪垂在胸前呆呆地瞅着他们。怎么看都有种诡异,尤其接触到他的目光,竟然像被吓了一跳,扭过了身‖子,嗖的一下,跑进了墙角的那堆浴巾。

想死!

里德尔刚想拿起地上的魔杖,就觉得脸上一疼,两边的脸颊居然被一双小手掐住,身下的女孩气急败坏的呜咽,“我把你这烂了嘴的!——你这般不害臊,何尝是别人要看!”

里德尔疼得吸了一口气,那边已经松了手,她想推开他,可才触上他的肌肤又烫到一样缩了回去,只捂着双眼哽咽着哀求,“你、你快起开!”

少年黑魔王无奈的在她的小手上吻了一下,抬眼冷森森的盯了一眼浴巾堆,他起身整理好浴袍,见黛玉窘迫地试图站起,他胳膊一抄,把女孩扶了起来。

长时间和地面接触,姑娘的后背都是凉的,他细心的给她打了一道暖身的咒语,把颤巍巍的女孩拥入怀中。

“我们快回吧……”埋入少年的胸口,羞怯怯的姑娘根本不敢抬起眼。“都过这么久了,只怕葛瑞丝……”

“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你们的行为,现在城堡管理的多严?不知道么?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畅通无阻的摸过来的。”里德尔垂头看着怀里的姑娘,那如水的香‖软的让他又起了心猿意马,他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小姑娘皮肤的痊愈能力实在是太好,脸颊上大多是深色的色素沉淀,居然没几个疤痕。

“等我一下。”很有些不情愿的松开怀里的姑娘,里德尔轻声的说,他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浴巾堆,走到衣架处挥了一下魔杖,几条浴巾飞了过来,转眼变成了一个简易的更衣间,他才走进去换好衣服,就听外面传来姑娘娇嗔的一声。

“小东西,你怎么在这,我竟是忘了你。”

里德尔将更衣间恢复成原态,见黛玉正抱着那只松鼠,他伸出胳膊就想拎到手里。

“做什么?”姑娘转身避开,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惯是手黑的,别想搓磨它。”

蓝绿色的眼睛——里德尔恍然地挑了一下眉,像是随意的问了一句,“掉了一颗趾甲?”

“你怎知道?”黛玉好奇的问。

“你这么抱着,看得很清楚了。”他信口扯着慌,看似只想抚‖摸一下松鼠,在它的肚皮上划拉了一下。

母的?

“你能否将它医好?”黛玉安抚着有些瑟缩的小家伙,躲开了里德尔的手。

“放心,松鼠的趾甲很快会长出来的。”

治好它?不,他倒是想给它试一下阿尼马格斯破解咒。

“看着不像,这都快两个月了,也没见长好。”黛玉持起它的小爪子,松鼠挣扎的缩了回去。

两个月?对一只松鼠来说可就有点反常了,这更像一个人类。

“不用担心。”里德尔安慰地说,语气透着随意,“给我吧,我带回去试试。”

黛玉正打算递给里德尔,怀里的松鼠突然激烈的挣扎,这让她猛然想起他寝室里养的那个活物,保不准这个浑人喂了那条蛇,她忙安抚着怀里的松鼠,“罢了,即是你自己能好,又何苦让你到他那里拘着。”

里德尔见她转身走向浴室门,本想拦住,却只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站在那看着她把松鼠放了出去。

“他可能是想驯服她,一个贵族小姐——高傲的也许太过分,不是么?”穆尔塞伯把一块土豆泥肉馅饼放到自己餐盘里,遗憾的切开。

“如果是真的,那么看起来不太顺利。”小罗尔空洞的说,那个高傲的姑娘能被驯服?她都多久没来斯莱特林餐桌了!

几只猫头鹰在礼堂里盘旋,试图把包裹送给它们的主人,但是吃早餐的人来的还不多,早到的几个斯莱特林正小声的议论着他们的级长。男生八卦起来,基本上就没了女生什么事,不过,这并不妨碍女生们执着的参与——

“我们一直认为热衷学术的女巫更适合他,而不是一个娇气的花瓶。”一个黑发姑娘拿着饭勺当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刘海,看起来还是有些不甘心,“你看她吃个饭有多挑食——真受不了,这居然都有人模仿!我真替她们感到害臊!”

“学究适合里德尔?你在开玩笑吗?里德尔最讨厌书呆子。”穆尔塞伯挖苦地说,“他是怎么评价艾琳·普林斯的?”

“那个乖戾的拉文克劳学霸?”小罗尔笑的恶劣,“让我想想——哦,‘迷‖信规则的死板的姑娘’。简直太中肯了,聪明又怎么样?死板乏味的透顶,干什么事一板一眼的很招人烦。不过普林斯有一点与众不同,她对书籍不存在什么道德感。”

“沉迷于黑魔法书籍不是什么好事。”阿尔法德·布莱克嫌恶的皱了皱眉,“而且,在背后议论一个女孩,可不怎么样。”

“好吧好吧。”小罗尔撇了撇嘴,“那我们应该讨论什么?男人?比如你那个格兰芬多密友?”见阿尔法德恼火的端着早餐挪到一边,小罗尔轻嗤了一声。他喝了一口南瓜汁,目光追随着走进来的一个金发小女巫,轻轻地吹了一个口哨,“我和里德尔一样,认为灵性的女孩才最招人喜欢。”

“你再也没有和她一起进餐的机会了——”

“很快又会坐到一个餐桌,如果不是这样,我就是一只弗洛伯毛虫——嘿,你看——”小罗尔喃喃的张‖开了嘴,目光停在了礼堂口。

穆尔塞伯看过去,那个东方少女进来了——她可真漂亮——等等,还有里德尔,里德尔这次怎么向她走过去了?

“我赢了——”小罗尔兴奋地把杯子墩在桌子上,“要一个餐桌了是不是?”

吃早餐的学生正涌进来,人们也都好奇的看着那一对。里德尔走到了那个女孩身边,像是在说什么。东方姑娘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在拒绝他吗?里德尔看起来有些遗憾,但并没生气,他只是抬起手来抚了一下东方姑娘的长发,那动作流露出的情感,让人们惊讶地议论纷纷。

“你为什么不过去?”葛瑞丝偷偷看了一眼走向斯莱特林长桌的里德尔,“他这已经算是向你道歉了,别指望男生们会亲口说出那个词。”她瞪了一眼身旁的洛夫古德,但唇角分明是甜蜜。

“在这边进餐更自在些。”黛玉力图用出自然的语调,可面纱下的脸蛋还是忍不住发烫。她没想到里德尔在众目睽睽下做出亲‖昵的动作,但是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完全是无意识的由心而发,并不是大庭广众下给她难堪。

真会给自己的拘泥找借口,葛瑞丝扁了一下嘴角,不过,她现在没有底气取笑她,昨晚半夜醒来,她才想起带好友去了浴室,可不知为什么自己跑回来了。她火急火燎地爬起来去敲黛玉的门,等好友睡眼惺忪的告诉她,她走了她也跟着回来了。她才带着歉意回去继续睡觉。

葛瑞丝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不是惋惜失去的浴室享乐,见黛玉虽然还是喝了一小碗粥,但是今天的气色明显好的太多,她又愉快起来。

吃完早餐,两个人前往教室。洛夫古德放下刀叉,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刚吃了一半的苹果馅儿饼。但还是跟着她们站起了身‖子。

“嘿,吉恩,你怎么样?”路过格兰芬多餐桌的时候,有人叫了一声,是诺比·里奇。

“还不错。”洛夫古德骄傲的展示了一下打着绷带的胳膊,“你来的真够晚,都快上课了——对了——”他突然兴奋的叫了一声,“上次的朗斯基假动作我们还没有谈完。”

真见鬼!见他一屁‖股坐下来,葛瑞丝恼火地看了一眼男友,拉着黛玉正要走出去——特里劳妮正在桌子上摆着扑克牌。她眼睛一亮,拉着黛玉又停住了脚步。黛玉蹙了一下眉,见几个格兰芬多慌忙得给她们让出座位,她又不好意思走开了。

虽然诺比·里奇没有追求成功,但好歹有一段时间也算是葛瑞丝的男友,前任和现任这种融洽的关系,真让林小姐大跌眼镜,她看了葛瑞丝一眼,那个丫头正叽叽喳喳的点着特里劳妮的纸牌,而特里劳妮的目光总是逡巡到她这边,就像研究桌子上的那副牌一样。

“这是邓布利多教授送给我的。”里奇的脸色通红,他从洛夫古德手里拿回一个迷你黄铜罗盘,那是飞天扫帚的专用品,“前天上课的时候,教授不小心弄坏了我的东西。”他自尊心很强的解释。

“所以说,你刚从他的办公室回来?”洛夫古德知道以里奇的家境,根本买不起这个。

“是的。”里奇点了点头,“他在照顾他那只鸟。”

“什么鸟?”洛夫古德顺手拿起一个面包卷咬了一口。

“一只凤凰——老的不像样了。”里奇才吐出这句话,见那个东方小‖姐突然看过来,他的心扑通一跳,忙不迭的避开目光,但气息都有些喘不匀了。

“什么?邓布利多教授养了一只凤凰做宠物?”洛夫古德停止了咀嚼,很惊讶的问。

“一点都不好看。”里奇耸了一下肩膀,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成熟又淡定。“像是被拔了一些羽毛的火鸡,也许稍微好一点——邓布利多教授说,它快到自‖‖焚的时候了,但不确定会在哪一年。”

原来,霍格沃茨就有一只凤凰——聪敏的姑娘一瞬间就明白了里德尔的意图,想必他的目标就是这只鸟了。可他想用什么法子?在孤儿院听的壁角里,这位邓布利多教授好像一直在关注着阿汤,但以她的直觉,这个关注并像是普通的关心那么纯粹——黛玉不由的攥紧了手里书包。

连日的阴霾终于消散了,天空澄碧的有些晃眼。灿烂的阳光穿过石廊的镂空雕花,照在了走廊光滑的石砖上,那花型里的每一个线条仿佛有了生命,在他的视野里,缠‖绵伸展,绽成了鲜活的枝蔓。

楼下一阵喧嚣,一群少男少女涌出城堡,谈笑着走向场地,远处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正安抚着一匹魔法动物。

灿烂的光线洒在小巫师们的黑袍上、染上他们斑斓的发色,只一头黑亮的长发像流淌的瀑,在阳光下仿佛落满了星辰,他远远的看着她,心莫名的宁静下来,他伸开掌心,看着那个指甲油的小瓶子,开始设想她看到时的笑模样。

光线将空间切割成了两个极致,一边是刺目的光,一边是浓稠的暗,少年倚在廊柱上,光刃从他身上漫过,将他浸入了黑,却偏偏又给他的镀上了一线光明。

她似乎觉察到了,抬起头朝他这里看,然后一点儿柔艳的笑,像春风吹皱了冷寂的心潭。

他的眉眼在阳光下明媚,看着那个身形在视线中走远,他的神情微微迷茫,像是品度着此时的心绪……

良久,他才垂下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看着指根闪烁的那枚黑戒。

一切的落定会是一个好的重新开始,魂器的制作需要提上日程了。

永恒的生命会是魔法的终极,这个世界上存在不少永恒的东西,幽‖灵、吸血鬼、阴尸——是的,阴尸,前几天他在古旧的黑魔法文献的基础上,复原出这个复活死灵的魔咒,并将这种傀儡加与了更强的黑魔法属性,也许,他该找具尸体验证一下了。

白‖皙的指尖摩挲了一下黑宝石戒面,唇角勾出傲慢的弧度——阳光染上他的额角,每一根发丝泛出金色的柔光,俊美的少年隐去了温润,他一身桀骜,就像驾驭一切生灵的神邸,不,也包括所有死灵。

长生——

他自负的笑了笑,忽然又蹙起了眉——那么她呢?她是不是只会成为自己永恒生命中一道流光?

长生?

黛玉停住羽毛笔,抬头看向斜倚着书架的少年,灯光将他的影子铺上半架书籍,笼成了一个致命的力场,他闲适的翻着手里的书,信口问出了刚才的那句话。

——“东方的不死途径是不是伴随着极致的痛苦,还是说,就像东方书籍里记载的,一粒魔药也可以轻易的达到?”

“你指的是哪种痛?”黛玉疑惑的问,“肉‖身皮囊上的么——想是不会。我所知的道‖家成仙之法不过那么几种,除了以前我们谈及的丹药,剩下的无外乎练气导引之类,即便是历练磨难,也不过是一种修行——你问这个做什么?”黛玉笑着看了他一眼,笔尖落在了羊皮纸上。

因为制作魂器必须面临无法承受的折磨和疼痛,也许只有东方的魔法才能适合你。当那个疯狂的念头一瞬而过,即刻被他抓‖住——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关于永生的讨论,眼前的女孩居然没有丝毫忌惮,他的眼前浮现出斯拉格霍恩教授惊慌恐惧的狼狈。

“永生是邪恶的。”他从书页上抬眼,柔和的目光落在姑娘的身上,明明是谨慎地试探,从口‖中说出来却像是无意间的学术探讨。“永恒的代价是堕‖落和痛苦,你不知道么?”

“可知是胡说。”黛玉撩起水润的眸子,看到里德尔因惊讶而定住的眼睛,她好奇的反问,“长生怎么会是恶呢?在我们华夏,修道之人,寻求的便是长生不灭,只不过,是否有人修成了正果,真的与天地同寿,这却是难讲。”

里德尔拿着书的手僵了一下,他知道东西方的魔法界存在巨大的差异,但并不知道,有些认知居然会完全的南辕北辙。他深藏在内心的隐秘的、不可见光的、被定义为邪恶的欲‖望,在面前女孩的眼里居然不值一哂。

“不过呢,仙道贵生,无量度人——心存善念,积累功德也是一种长生之法。”黛玉一边写着作业,一边信口说着,“我不知道你们的长生术是通‖过什么法子,在你们的文化里竟然这般忌讳,我在这里看了这么些书,竟没看到只言片语。”

静听的少年眼珠微动,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他很自然地垂眸回手中的书页,像是随意的说,“的确,我们的魔法追求的是力量,永生则被视为异端,而靠自身的力量获得永生,将会成为一种诅咒。”

“真真有趣!”黛玉不由的发笑,她停笔看向他,“竟是没法子说了,你可知,长生在我们华夏,通常被当做一种赐福,连寻常话里都是常带的好彩头。”

“是么?”里德尔困惑的皱了皱眉,接着又升起了轻慢,“不过,你也承认了,东方的长生你无法印证。”

“莫不是你们的长生,你能印证不成?”黛玉有些不服气,她忽然蹙了一下眉,“话赶到这,我倒想起打哪读到过一种石头——竟忘了是哪本书了。”她的目光看向林林书架,“据说,那魔石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只怕也和我们那些杂书上的方子一样,都是唬人罢了。”

魔法石?尼克·勒梅?我怎么忘了他。里德尔心里一动,据说那个老家伙已经六百多岁,不过有趣的是,他也让一个女人一直陪伴在了身边。

“也许吧。”里德尔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上,走到黛玉的桌子前,用魔杖敲了一下水壶,壶嘴突然喷出一股蒸汽。

他才把开水冲入茶壶,那个精致讲究的小姑娘已嫌弃的出声,“又糟践了我的茶。”

贵族小姐,这可是图书馆。如果没有驱逐咒,平斯夫人的高跟鞋早就过来了。

他拿起奶罐,撩‖起眼波看向黛玉,见姑娘正眼也不瞅,他挑了一下眉,只给自己的杯子里加了牛奶。

“和我在一起时,面纱是不必要的。”他把茶杯递过去,斜倚着桌子自己喝了一口。“中午搞到了火蜥蜴的血,最新鲜的,药效非常完美。”

“需要加入火蜥蜴的血?”黛玉知道说的是祛疤魔药,她抿了一口茶,眼睛里流露出好奇。

“你猜。”好为人师的天性,让斯莱特林继承人忍不住想考考眼前的姑娘,“我可以提醒你一句,不是加入你魔药的材料——这是个辅助魔药,不过到了五年级你才会涉及。”

“不过问了问,就来考上人了。”黛玉水润的眼眸微瞟了他一眼,娇憨刁蛮的哪还有一点羞怯的小模样,她蹙着罥烟眉在那绞着手帕,忽然,她展眉看向里德尔——

“可是增强剂?这魔药定是少不了火蜥蜴血的。”她得意的看着他,“恰恰又是增强其他魔药的效用,我说的是也不是?”

“的确是拉文克劳的魔药公主。”里德尔赞赏笑了。

深邃的黑瞳里像春夜的星,看红了少女的脸,黛玉忙不迭垂下眼眸。

她正平复着骤起的心跳,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头发——

他轻柔的语气带着笃定,“再等几天,只剩下最关键的一种原料了。我保证,这个复活节假期,会让你完美地回到你的庄园。”

“还差什么?”黛玉没有避开,她抬起微烫的脸颊看向他的眼眸,“是不是凤凰的眼泪?”

里德尔笑了笑,把那个老家伙的宠物搞到手,再逼出几滴泪水,虽然算不上超级困难,但也无异于是一种冒险,他正要开口,却见姑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

“你瞧,这是什么?”

白‖嫩小手在眼前张‖开,一个盛放着液体的玻璃瓶在灯光下折射出一道璀璨——

——————分隔线—————

我来谈一下,为什么在HP里,老伏追求永生被定性为邪‖恶。

在西方文化里,生命是神圣的,永生属于凡人不能插手的神的领域,只能依靠上帝的恩赐,而依靠自身力量达到永生被视为对上帝的亵‖渎,所以必定会被设定成手段邪‖恶。所以西方文化里,永生的代价往往是堕‖落与痛苦,并成为一种诅咒。西方的文学,更是习惯性会对永生加以嘲讽和鞭挞,这就是HP的文化背景。

但是,我们东方文化恰恰相反。这点我不用赘述。

那么,我们有我们的认知,为什么就偏偏被西方文化牵着鼻子走?追求永生怎么就可耻了?只不过这个通往永生的手段太邪‖恶罢了,但如果不是邪‖恶手段,也就不再是西方的永生术。

最有‖意思的是,永生必定给扣个怕死的帽子。那么中国的神仙们,岂不是怕死成了修行的驱动力?再说,怕死又怎么了,那些求仙问道的中国帝王,拉出一个来一样干翻当时的西方。

我并不认为老伏惧怕死亡有多可耻,我们可以抨击老伏的永生手段草菅人命,但是笑话老伏怕死,作为一个中国人,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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