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权臣标记了

《重生后被权臣标记了》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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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会抬林贵人,洗尘宴是越厉的场子,他若真的册封了林贵人,便是在越厉身上戳刀子。”裴旻不赞同道,“他怀疑越厉和越斐参与了丛云岭的事,但如今早就拿不出证据了,他只能在两个皇子中选一个出来挑大梁。”

楚泽渝说:“那只是眼下,若林贵人有了身孕——”

“陛下等不起。”陈执接过了话,“且不知林贵人能不能诞下山君,还要是皇子,即便是一胎便中,那也得在等十几年,陛下等不了这么久,宫里头的两位娘娘也不会拱手将他们的儿子好不容易站稳的位置给让出去。”

“特别是和妃娘娘。”裴旻说,“越斐是和君,步步为营多年,好不容易和越厉在面上平分秋色,更不会允许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来摘走她儿子的东西,何况这几年宫里一直未有妃嫔怀孕,陛下本身也在回避这件事。”

说到这儿,裴旻不经想起玄一说的话,玄一看见的龙凤是他跟越奚,他无意坐那个位置,但若是越奚愿意,他不介意坐实了朝中人的猜忌。

“你有什么打算?”陈执问,“东营那里,你准备推谁?”

裴旻看了陈执一眼,又看了楚泽渝,那日同宁安帝和林淮英在君阁谈了许久,他们二人除开自己,最满意的便是陈小侯爷。

陈执是跟着裴国公打过仗的,他和裴旻差不多的出生,外人眼里颇有些既生瑜何生亮的嗟叹,后来定海侯战死,宁安帝没让他去昆西守他爹的场,而是扔到了北原,那时裴旻刚进礼部,两人走了全然不同的路,归来扔是故交。

真要往东营放人,他们三人都明白,陈执才是裴旻最好的选择。

越奚也是这样以为,楚泽渝好不容易盼到活着的陈执从北原回来,在隐龙卫尚能常见面,但若是去了东营,陈执便注定得舍了他们的小家。

“如果周昀够格,那越厉一定会想法子让他坐东营主事的将,但他不行。”裴旻说,“但越厉手底下不只有一个周昀,这个不行,换一个就是,就当我们给大皇子接了风。”

陈执皱眉:“何乘元?”

裴旻点头:“林叔去北原才真的镇得住遂丹,卢飞要跟着一道去,何乘元一定会被调回来。他是越厉的小舅,纸上谈兵,但说庸才又实在贬低了他,镇南侯本就是守关将,虽然在海东承袭爵位的是他哥,但他不可能回海东,到了东都,不用齐妃和越厉提,陛下都会给他安排职位,在这个节骨眼上,陛下面上虽是在问我,但又何尝不是在试探。”

那天在东营里,裴旻拒绝了宁安帝的场景又浮现在越奚脑海里,那时他只以为裴旻是被刀架着脖子上梁山,没想到他想了这么远。

“你早知道了?”陈执又问,“但你这般便是把自己往越厉那边推,越斐那边——”

裴旻说:“邱连礼若是没有老糊涂,只会和我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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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府,越斐让人提了好些礼给外公,邱连礼晓得这个外孙的性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越斐才刚进大门,就被人领去了书房。

“外公。”越斐还是拿着那把扇子,邱连礼正沏着茶,“这是孙儿正月送您的茶?”

“不错,这茶外公喜欢。”邱连礼说,“怎么还站着,过来坐下。”

越斐在邱连礼对面坐下,邱连礼沏茶都是用的小方几,得盘腿坐,他虽已年逾古稀,满头华发,却精神矍铄,离开朝堂后,整日里就戴一只白玉簪,想学竹林七贤那般洒脱,但还是得顾忌女儿和外孙的面子。

越斐说:“下回再给您带些来。”

邱连礼嗯了一声,端着茶自己先尝了一口,觉得合适,方才给越斐倒了一杯:“月下对饮成三人,咱们祖孙俩今夜以茶代酒,邀月成双!”

越斐的扇合拢抵着下颌,举了杯,不过只是茶水而已,还有些烫,越斐和邱连礼都只是小酌一口便放下了。

“孙儿得了消息,东营要空人了。”越斐说,“但孙儿手中没有武棋。”

邱连礼笑他:“那也不能把你自己放进去。”

“外公都晓得了?”越斐承认得坦荡,“可这个机会太好了,如今裴越山和大哥手中都有兵,光有文臣支撑还远远不够,笔杆为器终究只能掌控东都的话语,可父皇还在,根本轮不到我操这心。”

“那我们便不操这心。”邱连礼说,“大皇子把江南道的事儿办的漂亮,但东都和北原明明可以发两车,大皇子却偏偏叫周昀将两路归作一路,孙儿可晓得这是为何?”

越斐沉默了一会儿,道:“给周昀一个面圣的机会。”

邱连礼满意道:“是了,不仅是面圣,北原的情况,何乘元给燕王递了消息,他能把两路粮车都往东都来,说明北原冰雪消了后有缓解,但缓解多久尚未可知,眼下又要换将,换过去的林淮英是陛下的人,失了何乘元这个线,燕王便盯不住北原了,他也需要晓得消息。”

“这往东都来的粮车,算的上着漂亮差事里稍次的一笔,陛下这几年不爱夸你们兄弟二人,再漂亮的差事,他也一定会挑根刺出来,明日洗尘宴上就会做了,陛下和燕王一进一退,周昀后天便会往北原走了。”

越斐接过话:“后面的军粮少不得又要江南道出力,周昀顺理成章做了北原粮草官,何乘元这双眼没了,却递补进了一双更忠心的。”

邱连礼点头:“至于何乘元,他从北原回来,虽然没有什么建树,但放眼朝中,除了陈执和无了实权的裴国公,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

“而裴越山不会让陈执去。”越斐说,但还是有些不服气,“但这样一来,跟大哥相比,孙儿就更被动了。”

“好孩子,切莫着急。”邱连礼道,“裴国公虽然回来了,但他的人还守着北原,你前月送去的那信,裴越山心里定会更加留意遂丹,何况这番林淮英去了对我们是好事,边关安稳才有你施展拳脚的机会,太平盛世的皇帝枕头旁有别人掌兵便睡不着,文臣能助你成事,眼下决计不能动掌虎符的心。”

“但裴越山能一直这样么?”越斐说,“他今日告假便是去推了燕江边给奚儿立的坟冢,里头埋的东西全扔了,他亲自斩了这枷锁,外公,父皇困不住他了!”

邱连礼皱了眉:“他一个人?”

“还带着他的猫。”越斐甩开扇扇了扇。

邱连礼又问:“何时从何处买回来的?”

这到问住了越斐:“这就不知了,不过他宠那猫得紧,前月他下花雨,国公爷叫人去他家借那猫去哄他小妹妹,裴越山拼着花雨下起来的狂浪劲儿也要亲自去带回,后来上朝也带着,父皇还恩准了他,不过那猫我见过,长得确实讨人喜爱。”

“是猫讨人喜爱,还是猫后头的人讨人喜爱?”邱连礼问,他不觉得裴旻会单单为了一只猫做这样的事,“得好好查查了。”

“那日去宫里接小竹出来,她在路旁瞧见裴越山那小书童跟着一人……”越斐收了扇,这才想起小竹那日说那是个漂亮的人,道:“是孙儿糊涂了,回去后便教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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