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第62章 番外:为你悬挂月亮你会一直对我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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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辞现在对李瀛是当的满意, 不管他有什么诉求,李瀛都会尽量满足他。他以前最喜欢的亲亲抱抱,在如今乎成了家常便饭。

因着李恒主动讨好的缘故, 云清辞对这孩子逐渐也愿意上心了,毕竟有人不喜欢乖巧爱的小孩。

他开始每天往江山殿跑,美名其曰为李瀛分担照顾孩子的任,其实是边看爱爱的白团子边欣赏自家夫君的美『色』, 时不时能偷偷吃豆腐。

之前,他也想过等李瀛过继了谁家孩子之后,哪怕再不喜欢也要帮他把孩子好好养大,倒想过,小孩子居能这样好养, 养起来能这样舒心。

云清辞觉得很幸福,心里涌出大大的满足。

但这样的活里,有时也会出现小小的不顺心,那就是李瀛的噩梦。

回宫之后第次发现李瀛是会做噩梦,是在个月后。他和李瀛睡觉的时候总喜欢贴的很近,于是对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及时发现。

开始, 他只是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了下, 疼痛传入大脑, 他茫醒来,便察觉李瀛的脸『色』不太对劲,不等他开口,李瀛已满头大汗地醒来。

不管过了多久, 他对上李瀛噩梦惊醒时黑洞般的眸子,是会止不住地胆战心惊。

他当即反应过来,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那掌心温软, 乎在瞬间缓解了李瀛的不适。

“闭上眼睛。”

李瀛呼吸微,睫『毛』擦过他的掌心,听地合上了眸子。

云清辞翻到了他身上,掌心挪开,轻轻帮他按着跳跃不止的太阳『穴』。因为刚睡醒,他的嗓音带着特有的含糊,听在李瀛的耳朵里有种别样的暖心。

“又做噩梦了?”

“嗯。”

“是那个梦?”他见李瀛睫『毛』闪动,又道:“不许睁眼。”

李瀛五指收缩,哑声道:“是。”

云清辞抿了抿嘴,在他嘴唇亲了下,道:“我好好的呢,你感觉得到,不是么?”

“嗯。”李瀛答着,眉心却是微微鼓起,云清辞的手指从他两眉间擦过来,指腹柔软而有力,细细按在他的眉心,道:“我原谅你了,不要胡思『乱』想了。”

云清辞以前就会这样照顾他,在他因为国事而烦躁的时候,也会贴心地帮他缓解不适感。

哪怕来次,李瀛是会觉得痛苦,不论如何,他都辜负过云清辞,哪怕他付出了再多的代价,云清辞都被他害死过次。

云清辞眼睁睁看着他漆黑的睫『毛』湿润了起来,他拿鼻尖蹭着李瀛的,心里时也是又软又痛:“好啦,都过去了,我都不在意了,你搁在心里做什么。”

李瀛心中更痛,个翻身将他按了回去,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前。

云清辞的腰被他勒得很紧,他抱着对方的脑袋,手掌在他散『乱』的长发上滑过,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很少会见到李瀛脆弱的样子,故而他很珍惜愿意在他面前示弱的李瀛,这会让他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着的。

否则,他总是觉得自己不过是李瀛锦上添花的工具,或者只是个摆在他身边的附庸品。

“要不,楼不建了。”

“要建。”李瀛很懂得克制情绪,他的语气已镇定了起来,尽管他是在贪恋着云清辞怀里的温暖:“当初建楼,真的只是为了让你能在宫里也看到别院的桃花。”

“我知道啊,这件事我们不是说清楚了么?”

“嗯。”李瀛说:“这世,我也不能让你留遗憾。”

“那你……”

“不是因为楼。”

云清辞信他。

那晚,他们拥而眠。云清辞之前有医术底子,虽都是李瀛为了让他少黏人而的,不得不说,有技艺傍身就是好。

不他不能亲自给李瀛调制安神香,但为了避免自己出错,他是跑去太医院请教了番,才敢真正动手实践。

他分别做了安神燃香和随身佩戴的养神的香料包,给了李瀛的同时,也忘记给父兄也捎去了份,嘱咐以随身携带。

就连小豆丁李恒都有份儿。

宫里有宫妃之后,切都平和而安宁,入秋的时候,李瀛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将张家彻底扳倒,铁证如山,不容辩驳,全家皆被判了满门抄斩。

云清辞有去看过张太后,但有天晚上,他看到李瀛从太慈宫回来,他身黑衣,神『色』古井无波,直到看见云清辞之后,表情才稍微动了些。

后第二天,太慈宫就传来了太后暴毙的消息,李瀛对此十分泰,只淡淡告诉他:“切都会归秩序。”

他追封了自己的母,葬了张太后。

天子身世泄『露』,在靖国引起轩大波,不知哪里传言,他自幼就受张太后虐待,百姓们对天子感同身受,张家彻底成了过街老鼠,再无翻身之地。

对此,云清辞试探过李瀛的态度,他反问:“你看我像打小受欺负的样子么?”

云清辞觉得他像,又觉得那么像。

他是个很偏执敏感的人,李瀛前世直都很温和,哪怕偶尔冷淡起来,只要不涉及底线,也很容易哄好。

云清辞直觉得,脾气好的人,是不能受过委屈的,代入他自己来说,如果有人敢让他不好过,那他拼上『性』命也是要讨回来的。

他意识到李瀛并不想与他分享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便有多问,反正日子很长,等他想说的时候,自都会说的。

云清辞并不想刻意去揭他的伤疤,他知道李瀛有自己的骄傲。这倒不是他纵容李瀛,只是两个人既已和解,他也不觉得李瀛欠他什么,那么在不影响两人未来的情况下,他会给予自己的伴侣最大的尊。

他并不希望李瀛因为他,而变得卑微、变得迁就,变得不像自己。

天气逐渐转凉的时候,栖凤楼彻底起来了,李瀛的噩梦也开始频繁。

他总是会梦到前世的云清辞,想起冰天雪地里,对方穿着的不合脚的鞋子与薄薄的单衣从楼顶坠落。记忆中的美好与惨烈的结局无缝交接,突兀而残忍,哪怕历了无数次也是会浑身颤抖。

云清辞连续被吵醒了次之后,便发现李瀛睡觉不敢挨着他了,他睡得『迷』『迷』瞪瞪,会主动朝李瀛靠近,或者干脆『摸』到他的手,与其十指扣,以作安抚。

但有日,他在身边『摸』了半天,褥子上残留着对方的温度,李瀛却不在身边。

云清『揉』『揉』眼睛坐起来,开口喊:“阿瀛?”

无人回答,云清辞便下了床,这才发现房门半掩着,李瀛正站在院子里。

云清辞顺着他的视线去望,熟悉的栖凤楼飞勾着屋檐,俏丽而优美地『露』出角。

李瀛动不动地站着,也动不动地望着。

前世的他午夜梦中醒来,也时常会这样看着栖凤楼,有时看很久,活像是被魇住了样。

云清辞扒着门看了他会儿,安静地回到了室内,从床头『摸』出了自己的黑布袋,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了里面明亮的夜明珠。

栖凤楼共有六个飞勾的屋檐,从朝阳宫的角度只能看到特定的个,其他宫里的视角云清辞不是很了解,但他知道江山殿以看到的屋檐和他在朝阳宫看到的不是同个。

过两日,李瀛又次被噩梦唤醒,他有惊动云清辞,兀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神『色』恍惚地看了会儿云君后。

屋内燃着云清辞亲手调制的安神香,是让人安心的味道,李瀛总是有些恍惚,仿佛这切都不是真的,只是他的幻觉。

他习惯『性』地掀开被子下床,去看栖凤楼飞勾的屋檐。

云清辞说要停建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关系,当建成的时候李瀛才发现,那个屋檐实在是太熟悉,熟悉到让他情不自禁地感到恐惧,仿佛又次回到了失去云清辞,无法改变结局的世界。

如果有能的,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栖凤楼了。

但这样的,他又不知如何去跟云清辞说。

他也清楚,建楼花费了很多人力物力,哪怕他是天子,也不该在这种事情上使『性』子。

他推开了熟悉的宫门,忽闻外面有值夜的宫人小声议论:“看那儿挂的是什么?”

“月亮吗?好亮啊。”

“真的好亮,是夜明珠吗?”

李瀛走出去,众人纷纷噤声,不敢吵闹。

天子身着玄『色』软绫单衣,路来到院子里,站在熟悉的地方仰起头去看。

整个人倏地愣。

明明是那个屋檐,那个只要看不到云清辞,就会让他感到恐惧的屋檐,却陡变了模样。

个圆形的琉璃灯挂在了那里,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那么高的屋檐上,灯芯显不能是蜡烛。

里头装着枚夜明珠,在午夜里闪出夺目的光芒,像个小小的月亮,随着风微微晃『荡』。

琉璃灯下应当是垂挂了铃铛,风吹,甚至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入耳中,犹如九霄之上的仙音,瞬间让他清醒了过来。

不是幻觉,他的确了,哪怕那个楼与前世模样,这也不再是前世的那个世界了。

有人用这盏在暗夜中会发光的琉璃灯,将前世与如今彻底区分了开。

那是专门为他悬挂的,独属于他的小月亮。

李瀛心尖颤动,蓦地旋身,大步跨回了宫内。床榻上的云清辞正在习惯『性』地翻身,洁白的手在床榻上『摸』来『摸』去。

他在混混沌沌中意识到李瀛能又出去了,刚半睁开眼睛,手指就被人给握住,个身上带着淡淡寒气的人钻了上来,顺势将他拥在了怀里。

云清辞哼了哼,半睁的眼睛新合上,软软道:“又出去了?”

“嗯。”李瀛把他搂紧,低语道:“我看屋檐上,挂了个琉璃灯。”

“后咧?”

“是你挂的?”

“嗯哼。”

李瀛吻上了他的嘴唇。

睡醒的云清辞嘴唇软软,脾气也软软,连哼唧都是软的,李瀛克制地放开他,哑声道:“阿辞。”

“干嘛?”

“你会直对我这么好么?”

云清辞的眼睛弯起来,止不住地笑,慢吞吞道:“看你表现。”

“那,你会直喜欢我么?”

“哎呀。”云清辞察觉出他的不安,立刻张开了眼睛,甜甜地亲他下:“当会了。”

“真的?”

“嗯。”

云清辞直是个很长情的人,喜欢吃的东西直吃也不会腻,喜欢的人,哪怕过了辈子也是会喜欢。

李瀛的额头低下来,眼眸湿润地抵着云清辞的额头,哑声渴求:“说爱我。”

“我爱你。”

“要听。”

云清辞的脸上甜蜜加深,再亲他口,更软更糯地说:“我,爱,阿,瀛。”

李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将他拥在了怀里。他的脸埋在云清辞的脖颈,深深而急切地呼吸。

我也是。

最爱阿辞了。

我的小菩萨。

谢谢你愿意拯救我,宽恕我,有,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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