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兵秘

《五兵秘》

第3章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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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水映月。”方默盯着古怪发笑的水映月,终于察觉出端倪。

“现在发现可有点晚了。”水映月又是一阵怪笑,右手往脸上一抹,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真容来,却是个样貌清癯的男子。

危月燕,玄武七宿之一,擅长易容、仿声。

以毒药制服方默后,危月燕朝门外打个呼哨,很快便有三人走了进来。

这三人一个极肥、一个脸长似马,一个皮肤黝黑如墨,样貌极有辨识度,方默之看一眼便认出他们身份来。

室火猪、斗木獬、牛金牛,都是二十八星宿中玄武七宿一支。

肥头大耳的室火猪往前踏了一把,硕大的身躯衬得整个屋子都窄小起来。

他伸出大塌鼻子在方默身上嗅了嗅,道:“一股滥赌鬼的汗馊味,老貐居然死在这么个赌鬼手上?”

“赌鬼又怎么了,谁规定赌鬼就不能杀人了?”方默道。

“你他娘的还敢嘴硬?”

长得像块黑炭似的牛金牛一脚把方默踹翻在地,咆哮道:“老子砍死你。”

说着就已亮出一把纯金做成的大砍刀来。

室火猪口中的老貐正是昨天被方默制服又死在水映月手中的壁水貐,壁水貐、室火猪、牛金牛三人关系极好,说是情同手足也毫不夸张。

牛金牛个性火爆,在整个天星宫中也只有壁水貐、室火猪两个朋友。

其中室火猪圆滑狡诈,时常占他便宜,唯有壁水貐与他性情最为相投。壁水貐死了,最难过的肯定是牛金牛。

斗木獬知道牛金牛暴躁易怒,生怕他真的一刀砍了方默,赶紧伸手将他拦住,道:“别乱来,宫主说了,要活口。”

斗木獬是玄武七宿之首,他都发话了牛金牛也不敢乱来,气哼哼地把刀收回。

室火猪那双小眼睛在方默身上扫了扫,忽然狡猾一笑,道:“老大,宗主只说了留活口,可没说过要完整的人,老牛不杀他,卸他身上几样零件应该不算违背宫主的命令吧?”

室火猪说完,不等斗木獬回答,牛金牛先发出一阵牛嗥似得狂笑。

“老猪这主意不错,我先卸他一条胳膊。”

说着牛金牛伸手便朝方默胳膊抓去,一直没有说话的危月燕这时忽然往前挺身,一掌拍掉牛金牛的手。

牛金牛见他阻拦,不由大怒,道:“死燕子,你干什么?”

“这是我捉到的猎物,凭什么让你处置。”危月燕冷冷地道。

“我不过卸他一条胳膊,又不是要跟你抢功,你急什么。”牛金牛道。

“抢功这种事,你和老猪干的还少么?你当我会上当?”危月燕道。

室火猪摊手做出个无奈样子,道:“燕子,我可没惹你,扯上我干嘛?老大你可得评评理。”

室火猪简单一句话就把斗木獬也牵扯进来,斗木獬知他用意,冷哼一声,道:“行了,都别吵了,有什么问题都等宫主到了再说,燕子,你先去把水家那个女人带上来。”

做老大的发话了,危月燕和牛金牛都不再争些什么,牛金牛转身坐下,危月燕往屋外走去。

斗木獬冷冷地扫了一眼室火猪,室火猪笑嘻嘻地避开了斗木獬眼中锋芒,也同牛金牛一起坐下。

斗木獬知道室火猪一直不满他这个玄武七宿老大,不过自己本事不济不敢明面上与斗木獬争,于是暗中撺掇牛金牛与他争锋。

玄武七宿中论武功只有牛金牛能与斗木獬一较长短,但论心眼牛金牛可就差得远了。

以前有壁水貐在还能提醒这头蠢牛,现在壁水貐死了,这头老蠢牛只会听室火猪的,他二人联起手来,斗木獬这玄武七宿之首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玄武七宿名义上同属玄武宫,实则都各怀鬼胎根本不是一条心。

却说危月燕出去后片刻功夫便又折返,回来时手上押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正是水映月。

一直躺在地上没有动弹的方默见到真的水映月被危月燕带上来,突然“腾”地一下站起,一个箭步冲向危月燕而去。

这变故来得突然,室火猪、牛金牛、斗木獬三人都始料未及。

等他们回过神来,方默已攻到危月燕身前。

危月燕知道自己的斤两,对方能杀掉壁水貐武功肯定在自己之上,见他来势汹汹,识趣地往后退去,同时将手上的女人朝方默扔了过去。

方默接过水映月,一个手刀劈开捆住她的绳子,问道:“你没事吧。”

水映月摇了摇头。见她无恙,方默稍微安心下来。

“你没有中毒?”危月燕惊道。

方默看了危月燕一眼,道:“化功散这种下三滥的毒也想对付我?”

得益于白家兄弟的情报,方默对天星宫二十八星宿各自的本事都有所了解。

当他走进家门时就发现了不对,水映月身上少了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多了一股刺鼻药水气味。

当时他就知道这个水映月是人假扮,并通过那股刺鼻气味推断出假扮水映月的人正是玄武七宿中那个以易容术见长的危月燕——他身上那股刺鼻药水味正是长期易容,使用易形药水粘贴人皮面具后留在皮肤上的味道。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易改,但身上的气味是改不掉的。

方默发现危月燕假扮水映月后没有急着点破,白家兄弟的情报书上记载了危月燕喜欢用化功散,所以他故意吃下被危月燕下毒的食物让危月燕以为自己中毒,实则在进屋取包裹的时候他就已偷偷服下解药。

之所以假装中毒,为得就是让天星宫的人放松警惕,等到真的水映月被带上来时,他再突然出手救援。

玄武七宿众人都以为他中了毒,没有防备之下,果然让他成功救下水映月。

这时斗木獬、室火猪、牛金牛三人已回过神来,牛金牛对危月燕的失败不但不感失望反而拍手称赞,“好!好的很!”

室火猪也不忘揶揄道:“燕子,你的猎物从你手上跑了,你不去抓回来?”

危月燕面色发白,到手的功劳就这么飞走他当然不甘,但自己的伎俩已被对手识破,剩下只有手底下见真章。

玄武七宿中武功最高的斗木獬、牛金牛、室火猪三人都在这,根本轮不到他这个武功微弱的危月燕出手。

他识趣地退了出去。

牛金牛又亮出他那把黄金大砍刀,道:“老大,老猪,你们且退后。我来为老貐报仇。”

斗木獬和室火猪退到一边,方默也吩咐水映月退到自己身后。

牛金牛举起黄金砍刀朝着方默劈来,金灿灿的刀身映得室内金光闪闪。金光所过之处,桌椅碗碟都摔成碎片。

牛金牛的刀法大开大合看着漏洞百出,但只要稍一近身,那许多的漏洞便如渔网般迅速收缩,牢牢将猎物兜住。

金刀一刀快过一刀,一道道金光像闪电般朝方默劈来,方默施展轻身功夫极力躲避牛金牛的刀。

牛金牛的刀法比壁水貐的鞭法要凌厉许多,方默躲的十分费力,但好在还能应付。

只见他像一只灵巧的猫,在那危险的刀锋中跳起轻盈曼妙的猫步,每一步都走得极险,却总能分毫不差地避开危险。

方默一再闪躲始终不出手还击,牛金牛的性子本就急躁,这样躲猫猫似的比武他最是反感,当即手上加力要逼方默出手。

他这一加力,刀法上的分寸拿捏顿时粗疏了许多。

方默瞧准一个时机,从地上抄起两截桌腿朝牛金牛甩去。

两根桌腿一前一后朝牛金牛面门冲来,牛金牛金刀一挥,两根桌腿顿时变成了四截朝两边飞去。

只见方默伸手一挥,凌空拦住那外飞的四截桌腿,手指在四截桌腿上各自一点,桌腿受他指力指引,又朝着牛金牛面门而去。

牛金牛再次挥刀劈断桌腿,方默也再次拦下被劈断的桌腿,又在其上加一分力,桌腿又一次飞向牛金牛,这一回变成了八截。

牛金牛还是以同样的方式劈断桌腿,于是乎四变八,八变十六,十六变三十二,一再地翻倍,很快那两根桌腿就被劈成了漫天的木条。

数不清多少根的木条在方默的指力引导下攻向牛金牛,渐渐将牛金牛的身形完全覆盖。

木条间的缝隙中不时仍能看见金光闪过,但刀光已远不如先前明亮。

室火猪看到牛金牛有危险,赶紧对斗木獬说:“老大,老牛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赶紧援手。”

斗木獬乐得看到牛金牛吃苦,本不愿出手相助,但见方默一出手就将牛金牛困住,武功实在高强,自己多半也不是对手。

此时冲上去以三对一或许还有胜算,要是老牛败了他再和老猪联手只怕也拦不住他,就这么让他带着水映月从自己手中跑了,玄武宫主怪罪下来吃亏的还是他这个做老大的。

所以就算心头不愿,他也必须出手援助。

主意既定,斗木獬朝室火猪点了点头,两人亮出兵器朝方默冲来。

室火猪使一把泼红宣斧,斗木獬使一双紫金翻天锤,两人冲进方默的木条阵中,顿时替牛金牛分担了许多压力,牛金牛终于得以从木条攻势中脱身。

只片刻功夫,他就已满头大汗被憋得满面通红。

方默见室火猪和斗木獬冲入漫天木条之中,他大喝一声“破”,凌空一掌打在那诸多木条之上。

木条受他掌中内力指引,顿时化为漫天锋利暗器,朝着斗木獬、室火猪、牛金牛三人周身要害射去。

三人赶紧挥舞手中武器阻挡木条,木条漫天飞舞,顿时将他们的视线和行动都封住了。

趁着他们被木条拦住的,方默赶紧往后退去,转身拉着水映月便往外跑。

危月燕此时正站在屋外,可他看过方默以木条封困斗木獬、室火猪、牛金牛三人的精湛武艺,哪里还敢阻拦方默,识趣地让开一条路来。

方默领着水映月正要冲出大门,忽听门外风声一紧,他赶紧把水映月往侧边一推,同时自己的身形往另一侧躲闪。

两人刚闪开便听到“铛”的一声,一把一尺来宽的大剑破门而入,大剑向着屋内直射过去,以一股横扫千军的气势冲入漫天木条之中,一下便将方默倾注在木条上的真气打散。

失去动力的木条纷纷掉落,瞬间将斗木獬、室火猪、牛金牛三人从困局中解救出来。

看着那把一尺宽的阔剑,方默心头不由一沉——他还是慢了一步,没能在玄武赶来前脱身离去。

一个大汉从破门外走了进来,只见他浑身肌肉虬结身子又高又壮,顶着个油亮光头,从天灵盖到右侧脸颊上纹着个龟蛇纹身,一看就不是善类。

玄武,天星宫四宫主之一,当年曾是威震五湖的江洋大盗钟洪,以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功夫横行四方,七年前入天星宫成为北玄武宫的宫主。

斗木獬、室火猪、牛金牛、危月燕四人见玄武现身,赶紧都迎了上去。

玄武没有理会他们,他把目光放在方默身上,盯着方默看了一会,道:“客人刚来,阁下却急着要走,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不请自来,破门而入,这样的客人岂非和强盗一样?”方默道。

玄武放声大笑,又道:“我就是强盗,你能奈我何?”

“我当然奈何不了你,但你也休想拦住我。”方默毫不示弱。

“拦不拦得住,就看你的本事了。”玄武道。

他大手一挥,室火猪立刻将那柄破门而入的阔剑恭敬捧上。

玄武接过阔剑,顿时化身巨型凶兽,他以大剑为齿朝着方默扑咬过来。

方默知道来人厉害,也不敢大意,不等玄武靠近,他先欺身上前,主动迎上玄武。

玄武手中阔剑连挥,他的剑法也如牛金牛的刀法一般大开大阖,牛金牛的刀法似粗实精,而玄武的剑法则是实打实地粗犷,招式之中总有诸多破绽。

但他一身蛮力实在惊人,每一剑挥出总能听到从剑上传来的尖锐破空声,无形剑风尚且割得人脸颊生疼,若是真的挨上一剑,只怕当场就要毙命。

在玄武这等狂野剑法之下,什么破绽漏洞也都被蛮力弥补,正是一力降十会的极端施展。

却说方默主动欺身上前,迎着玄武的剑锋四下游走。

不同于与牛金牛比试时的闪躲为主,现在方默更多主动进攻,他以指为刃以灵巧身法为基,连连避开玄武粗放剑法的同时不断探指攻向玄武周身穴道。

玄武的金钟罩铁布衫功夫早已修炼到了极致,刀剑加身尚且不能伤及分毫,他对方默的进攻完全不设防备,任由方默手指在他周身穴位游走,只是不断挥剑相逼。

只要让他砍中一剑,战斗就会结束。

顷刻之间两人便斗了近百招,方默手指已将玄武上身几十个穴道一一探过,似在寻找玄武金钟罩铁布衫功夫的罩门。

对付金钟罩铁布衫这等护体神攻,蛮干肯定是没有用的。

玄武所学武功便是蛮横二字的代表,与他拼蛮结果只会是自讨苦吃。

一时之间方默和玄武两人谁也奈何不了对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斗了一炷香的时间,方默在探过玄武身上近两百个穴道后,终于在手指点中玄武胸前巨阙穴时感觉到了轻微的贯穿感。

方默不知这巨阙穴是否就是玄武金钟罩铁布衫功夫的罩门,报着试一试的心态一掌拍在玄武的胸口,真力透过掌心直袭胸前巨阙穴。

玄武顿时露出个痛苦表情,手中大剑也停止了挥舞。

找到了玄武要害所在,方默赶紧手上加力,真气不断注入巨阙穴上,欲以内力瓦解玄武那刀枪不入的金钟罩铁布衫身法。

在方默的内力冲撞下,玄武上身衣衫瞬间四分五裂,露出内里一件漆黑发亮的护身甲来。方默看到玄武身上那件黑甲,暗道一声“不好!”,赶紧撤掌往后退去。

然而已经太迟,玄武忽然冷笑一声,大剑朝着方默胸口刺来。

玄武身上那件黑甲乃是黑精玄甲,就算巨阙穴是玄武金钟罩铁布衫功夫的罩门,穿上了黑精玄甲这罩门也就没有了。

玄武一直抓不住方默身形,所以他故意露出破绽诱使方默全力攻来,趁着方默进攻机会,玄武拉近两人距离,只要距离够近,方默便躲不掉他的剑。

大剑一分分逼近胸口,方默眼见躲不掉,索性往大剑方向一伸手,像是收剑入鞘一般竟将大剑收入衣袖之中,灌注在衣袖中的真气顿时将大剑锋芒都收敛下来。

玄武握剑连挥,想要摆脱方默衣袖纠缠寻找攻击机会。

方默的手隔着衣袖紧紧将大剑抓住不给他出手机会,身形随着大剑挥动而摇摆着,像一只紧贴在剑身上的巨大飞虫,任玄武怎么使力也始终甩不掉。

玄武于是将左手也放到剑柄上,双手同时用力上扬,一下将方默甩到了半空中,而方默的衣袖终也承受不住这股大力的冲击,裂成了碎片。

摆脱了阻碍,玄武终于找到机会朝着方默心脏刺去。

此时方默深处半空想要躲闪也没有机会,眼看大剑再次逼近,方默却不理会大剑,伸指朝玄武头顶百会穴点去。

玄武对自己金钟罩铁布衫功夫极为自信,见方默攻他百会穴这样的致命穴位他也不收招,任由方默手指点中头顶穴位。

此时玄武的剑距离方默的心脏也不过一寸距离,只要再往前进一分,方默就将死在他的剑下。

玄武正要继续前刺,却看到自己的手竟不听指挥地垂了下来,接着就听到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

他只觉自己浑身发烫,那一身使不完的力气竟在瞬间被人全部抽走,人跟着就倒了下来。

他那身无敌的金钟罩铁布衫功夫去哪了?怎么这样就被击倒了?

玄武倒地后方默也跟着落地,他看着心口前已被玄武的剑划破的衣服,不由长舒口气,暗道一声“好险!”

还是得益于白家兄弟的情报,方默知道玄武不仅精通金钟罩铁布衫更有黑精玄甲这等宝物护体,要从罩门破解玄武的金钟罩铁布衫根本不可能。

方默先前在玄武身上两百处穴道探索,表面上是在寻找罩门,实则暗中将自己的真气注入玄武周身穴道之上。

埋下足够多的火种后,方默最后再攻击玄武百会穴来引燃这些火种。

百会穴乃是百穴之眼,就算玄武的金钟罩铁布衫功夫修炼到了极致也不会让方默轻易攻击,所以他必须让自己身陷危局再去攻击玄武百会穴,这样玄武为了打败他才会冒险去承受攻击。

方默在玄武百会穴上一击,真力透过百会穴灌入玄武周身经脉,先前埋在玄武周身穴道上的真气火苗被这股真气引燃后同时攻击玄武周身两百个穴道,玄武的金钟罩铁布衫功夫再怎么强大,两百个穴道同时受击也承受不了。

制服了玄武,方默转身走到水映月身边,淡淡说了一句:“走吧!”

水映月点了点头,跟着方默就往外走。斗木獬等人见宫主都落败了,知道自己不是方默对手,哪里还敢阻拦,任由方默离去。

等到方默离去后片刻,玄武渐也恢复行动能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对危月燕发号施令道:“你立刻传信给蝙蝠和老鼠,让他们紧跟着这两人,但切记不要动手。另外让老鼠把这两人的行踪传给白虎,请他出手援助。”

危月燕领了命令后离去,牛金牛开口问道:“宗主,我们玄武宫摆不平的人让白虎宫去解决,这不是让白虎宫的人来嘲笑我们么?”

“你懂什么!”玄武冷哼一声,道:“此人武功极高,就算我们玄武宫的人全部出动也未必能将其制服。白虎不是号称自己武功是天星宫最强么,那就让他带着白虎宫的人去和此人硬拼好了,我们只要完成大宗主交代的事就行了。”

室火猪顿时明白玄武用意,奉承道:“宗主英明,让白虎宫的人和他去较量,我们坐山观虎斗,既打击了白虎宫的力量又可以趁他们争斗之际捉住水家那个女人,大宗主要的只是水家那个女人,我们只要能交出水映月,功劳便还是我们的。”

听了室火猪的话,牛金牛这才明白玄武用意,他对玄武竖起大拇指,道:“宗主这条妙计使得好。”

“你们几个速去调集人马跟着白虎宫的人,等白虎宫的人和他们交上手后见机行事。记住,不要给白虎宫的人留下把柄。”

“是!”三人领命后各自退去,玄武独自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后也离开了。

此时天刚大亮,人们纷纷从睡梦中醒来,新的一天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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