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渊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啥都知道。”

叶雨时嘿嘿一笑:“我都知道的话还要你们干什么？”说完他收起了笑容，看着窗外，“它来找它的灯笼，可惜被我点完了。看来，藏在暗处的爬虫猎人不仅仅是想杀死布局人而已，哼。”

“老陈的亡灵为什么会来找灯笼，人死了真的是有灵魂的？”陈学渊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呵呵，但愿如此。”叶雨时说着看向袁亮，“可惜。”他话外有话。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袁亮敏感地回应，竟然还有一丝不快在里面。

“你本来可以是回答这个问题的权威，但你似乎一无所知。”

“我就好像在迷雾里。有些场景会乍现，但其他的，你说得没错，我一无所知。”

叶雨时凄然一笑:“也是，什么都有答案就没意思了。”随即他收拾心情，回到正题，“不过，无论人死了会怎么样，无论如何不会有人希望变成一具提线木偶，显然陈淮梁的亡灵并没有它活着的时候的意志。”他注视着只剩下壳子的灯笼。

“我只是不明白，它为什么会没有眼睛？”陈学渊说这话的时候胳膊上的汗毛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他自己估计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怂的时候。

叶雨时冷冷地说:“不是有句被用滥的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么，没有了眼睛，它就失去了认识这个世界的重要工具。”

“我有个想法。”陈学渊灵光乍现，“你不是说老陈的样子和那个什么荷鲁斯的传说有联系吗？荷鲁斯在新月夜会变成什么无目人是因为什么？按照你的说法，这些神话虽然不一定是全部真的，但也是有出处的，是旧神世界的事，那么是不是说老陈这种情况，在旧神主宰的时代已经出现了，不是那个什么爬虫猎人新发明的？”陈学渊一口气说完了，看到对面的叶雨时和袁亮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叶雨时哈哈大笑:“大老粗，你可以啊，这算是第一次听到你不拿爬虫那一套说话，你知道吗？你刚才那样子，都让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你是觉醒者。”

“我只是想抓到杀害老陈的凶手，不管他是谁，为了破案，这点共情能力还是有的。”

看着一本正经的陈学渊，叶雨时瘪了瘪嘴:“好吧，还是老样子，当我没说。”

这时候好一会儿没说话的袁亮小声发话了:“虽然我没看到刚才的情形，但是我很同意陈队的意见，小雨，你知道荷鲁斯为什么会在新月夜变成无目人吗？”

“哦呵，这个似乎是个很多人知道的传说，据说他的左眼代表月亮，在一次战斗中被人挖走了左眼，后来又夺了回来，大概因为这个，新月夜月光最弱，所以荷鲁斯就会成为瞎子？”叶雨时耸了耸肩，显然对于这些神话并不十分感冒，随即他意有所指似的，“不过有一点，荷鲁斯是个复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