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墨绘仙

《凡墨绘仙》

第49章悄然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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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尘赶紧捂住缝隙,可左捂右捂哪哪都漏,这峰巅的仙气儿都透了屁股墩了。

老者也是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洛仟纭,出手狠了点倒是没错,可这狠的方式却是让他没想到。

不过他也没多想,自家第子的性子自已知道,若不是天赋终究是差了些,剑之大道必有她一席。

“知道真正的剑道了吧?”季尘顾前不顾后,忙不迭的回道。

“知道了,知道了!”

“那想不想学?”

“不想不想。”季尘觉得好像回错了什么话,一抬头,果然便看到老者和那洛仟纭,都是正一脸寒意的看着自己。

“呃...呢个...要不...我说想?”老者闭眼,一副淡然的模样,可看他那颤动的胡子,便知道他那股子火气了。

他贵为剑庭剑主,不知多少人愿拜在他的门下。今天算是扯着面子来传剑道了,可却被人给回拒了,这到哪里说理去?

要不是季尘这混小子是那一脉的,而且天资妖孽,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而一旁洛仟纭也是一脸怪异,她师尊贵为天下剑道之首,今日其实已经是摆明了想要传他剑道,可以小子不识抬举的可以啊。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师尊的打算,可如此行径却是惹恼了她。

“你怎敢!”一声脆音响起,只可惜却是厉喝,吓得季尘心肝一颤。

他可是刚尝过这模样倾城的女子的厉害,哪怕这老者绝对强的离谱,可要说这惧意,怕是也绝对比不上对这洛仟纭的,毕竟...他瞧了人家的身子,债欠大了!

“想!我想!”季尘几乎是喊了出来,就怕喊晚了一步,这剑又落在了他颈前。

“哦?”老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季尘,又看了一眼仟纭。

心里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季尘说道。

“你可以滚回去了,下个饭点再来。记住别迟了!”

季尘几乎算是光着屁股,爬下的峰顶,若是被人看见,这一个偷情汉的名头应该跑不了了。

峰顶...依旧的清寂,唯余师徒二人。

“仟纭,要不...往后你来教上他些剑道如何?”

老者有些不好开口,怕自己徒儿多想,毕竟他要传季尘剑道的心思太过明显了。

而那洛仟纭初闻此言便要拒绝,倒不是不愿承了此担,只是。

一来,她自觉剑道还未触道,不想花了时间来教季尘。

二来,是有她与季尘先前那一遇,怎么教?

可拒绝之言,到了嘴边却又落下,师尊的心思全都刻在她心里。自己天资不如曾经哪位师兄,她一直知道,自那人叛了夏国之后,自己师尊便一直忧心传承。

如今她虽不知季尘天赋究竟如何,可能被师尊看重的又怎能弱了资质?她愿为师尊分忧!

“好!”平淡应下。

可她却不知,这一应,便扯了一生的纠缠。

静心阁里,几位正饮着茶的剑师,神魂之念一扫之下都是一愣,随后却又是忍俊不禁。看着季尘偷偷摸摸下来,生怕别人看见的样子,觉得好笑。

而那席剑习却又眼神一转,嘴角一勾,他想到了些好玩的,让他顶撞自己!

“所有人石台集合!”一道长声传遍楼宇,屋内众人也纷纷看向席慕言。

“席小子,学坏了啊,再也不是那个我一抱都会脸红的清纯小郎君了。可惜了,姐姐可是更喜欢你小时候那样子。”说着还装出一副惋惜之态。

“咳咳咳,呢个...莲姐别乱说啊。”席慕言微红着脸,不住的用手遮着嘴咳嗽,可究竟是遮嘴呢,还是遮脸呢就不知道了。

“人家什么时候乱说了,真是个没良心的,小时候白疼你了!”她洋装气恼,背过脸去。

“呃,莲姐我错了还不成吗?”席慕言一见她生气,马上急的抓耳挠腮,站起身子,向前也不是,坐下也不是。

“噗呲”

“好了,我们家席儿最乖了。”

席慕言强着陪笑,只是那脸色一言难尽。

季尘此刻爬峰正爬了一半,却突然听到了席剑习的喊声,顿时大惊失色。“席剑习!你误我!”

看着下面已经有人汇集,他只觉要是被发现这般姿态,哪怕他再淡然的性子,也得钻回地洞!

赶紧向左侧爬去,想要绕上一下,规避一番视线。

可当他再次向下看时,却是见到了已经立于台上的席剑习,此刻竟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他只觉惊悚万分,这席剑习是故意的!!这是公报私仇!!

“咦,尘哥哪去了,怎么没看着他,房间里头也没人啊。”

“没见着。”田伯寺在一旁同样开口。其他人也纷纷摇头,巡视一圈也是没见着季尘的身影。不过,就在这时席剑习却是开口了。

“人都齐了吗?”他扫了一眼台下众人,明知故问。台下人们都是朝周围看了看,齐没齐他们也不知道。

“看样子是没齐喽?”他含笑的继续自顾说道。

“没来齐,那人能去那了呢?总不能都是下山去了吧?看来得仔细找找,要是有人因不知而错过了,岂不是我的失职,要知道,我可是很尽忠职守的。”

台下众人都是神色怪异,有的甚至已经捂住了脸,当真是...不忍直视。

“让我找一找...咦,你看那是不是有个人啊?”

席慕言故作恍然看见的样子,可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拙劣!

季尘正努力向一侧爬去,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底下众人纷纷将目光投来。

“那谁啊,这是什么嗜好?怎么还光这个屁股爬怎么高?不过...这身形怎么还有点像是尘哥呢...”林龙凤一幅惊奇的样子。

而上官祈君则是直接啐道“无耻之徒!”

剑十三,叶心婉,田伯寺三人也认真点头。是够无耻的,屁股白也就罢了,还爬这么高,显眼?

至于此刻季尘悬在半峰,碎布衣物被寒风吹起,当真是道不尽的萧瑟。

“要不我们去迎一迎?”林龙凤提了个建议,不过却遭了几人白眼。

“我可不认识他,你认识?”田伯寺无情道。

“呃...我也不认识。”

“今日叫大家集合,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大家了,所以今天就到这里好了。”

席慕言见目的达到了,也不想再多留,随意找了借口揭过,便要转身离开,只是...嘴角那笑意能不能收敛点?

众弟子各自都是有身份的,就算是没身份的。也不会对一个白花花的屁股感兴趣,更何况还有几位女弟子,在席剑习走后,便红着个脸啐了一口赶紧走了。

天上有一个屁股正对着自己,搁谁谁不难受?

季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来的,或者说是怎么有勇气下来的,感觉跟在梦里一样。

回到房中,其他几人没一个敢出来的,都缩在自个房里。

“我的一世英名啊!尽毁一旦啊!那几个没义气的,走了连件衣服都没留!”他痛斥林龙凤几人行径!

可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没多少人认出自己了,唉...

季尘躺在床上,回味着今天诸事?心里其实是对那老者十分感激的,因为他知道,做这些其实是想要传他剑道,而他...也需要!

自经历沁墨之事,和得知轻舞困局后,他其实是一直都在提升实力,不然他又怎能顶得住扬名已久的白倚剑?

只是哪怕他天赋逆世,可饭不是一口就能吃成一个胖子的。要知道,几月前他还是初入修行,如今却是剑庭第子,其中跨距自然可知。

剑庭就像一片更加广阔的草原,而众第子就像是被野牧的动物,作为牧者的剑师,不会过多去干预,至于是吃肉还是吃草...全由自己!

“洛姐,你没必要下手这般狠吧,我是真没几件衣服了!”

季尘躺在峰顶岩上,满眼的生无可恋,衣服又化成了一堆碎布。

一旁便是洛仟纭,老者则是饮着茶,自顾自的研究着和季尘下的棋局,也不理会季尘的哀嚎,毕竟...都习惯了。

“起来!”洛仟纭对季尘冷声说道,虽然依旧冰冷,可却不似之前透着一股寒意。

季尘这三月表现确是骇俗,不过三月之余,便已能够和她对练一番。不至于像之前,被她戏耍的连剑都握不紧了。

当然,那都是在她不露修为的情况之下。

她终于知道师尊为何会如此看重季尘了,她生为剑行,以剑为命,每日伴剑还有天下剑道魁首倾囊,如此才得以练的一身剑法,可季尘才持剑何许?

“不起来!”季尘双眼半眯,看着头顶那绝色容颜,开始玩起赖来。

他实在是没力气了,每日以三餐为时,练剑三个时辰。洛仟纭可是一点都没放水,都是贴着他的极限来的。

当然,这也是效果显著,他之前的剑道,就如同一只秋蝉,鸣声之下难掩暮意,可如今,这秋日...竟被硬生生扭转为盛夏!

还有那老者,并不多言语,可每一指点,都是直破季尘不足,他的剑道,能够突飞猛进,与此脱不了干系。

“好了,今日便到此吧。季尘,来陪我下一局。”那老者发了话,季尘麻溜的爬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疲态。

“不用放水。”

“哪有,我一直都是用尽解数,只是前辈您棋技高超,每每和棋。”

老者看了眼他,却没有什么不喜,反倒是颇为满意。

当然,这说的不是季尘拍马屁,而是对季尘的剑道进界。季尘虽然口头花花,可该使的力气一分也没落下。

“你是澹台那老东西的徒孙一辈,按理来说不当是我来教你。可你这一脉因为一些事情不得现身,再加上你剑道天赋确实惊艳,这才将你送来了剑庭。”

两人一子子落下,而洛仟纭则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同样也知道,这一局绝对又是和棋,所以在一旁练起剑来。

“前辈,我这一脉究竟是?”

“嗯?那老头没跟你说吗?”

老者摇了摇头,有些无语,澹台那老头还真是甩了一把好手。

“既然他未告诉你,我也就不说的太多。你这一脉,在止戈院,而你这一脉在止戈院的情况比较复杂,以后你自己找答案吧。”

果然,这一局最终还是和棋。

“那小子告退了。”

“嗯。哦,对了,下次做一道“晶冰虾仁”。”季尘回到了房中,看着手腕上的红绳有些楞神。

“沁墨,不知你如今如何。”

止戈院中...“沁墨,你当真要习《寒》之一卷吗?”

“嗯!”

“你...”沁墨的爷爷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罢了罢了,随你的意吧...”

“尘哥,走,去京城转转,天天憋在剑庭也太没意思了些,正好添些春天的衣裳。”林龙凤推门而入,喊着季尘。

季尘抬头,看见堂中田伯寺和上官祈君都已经在了。

“十三和心婉不去吗?”

“心婉陪着十三去了瀚书阁,咱也不知道有啥好看的。”林龙凤瘪这个脸,觉得看书是真的没趣。

“呵呵,也就是你这猪一样的脑子,不然谁不是巴不得整日都住在瀚书阁呢。”

“还说我,你不也是就去了一次!”林龙凤大道季尘无耻,还说他呢,自己更是不思进取,整天也不知道忙个啥。

“对了,尘哥,你天天往峰巅上爬,回来就是成了乞丐,上头究竟有啥呀?”

两人已经是出了房间,这话也被上官祈君和田伯寺听了去,两人也是直竖耳朵。

作为剑庭第子,大概没人会不好奇峰顶的。因为剑习曾经说过,任何人不得上去,违背者就只有逐出剑庭一个下场。

可偏偏季尘是个个例,能自由出入峰顶,惹得众人都是眼红,纷纷想从他这探点消息出来。可季尘这嘴就是严实的很,谁问都不说。

“不该问的别问!”看着季尘有些严肃的样子,林龙凤缩了缩脑袋。

“得嘞,不问了!”

其实不是季尘不愿告诉他,而是那老者曾告诫过他,他教季尘之事不得宣扬,至于为何他却不知了。

四人结伴同行,不消片刻便到了京城。

满街商贩走动,喊卖之声不落,锦衣、布衣都是在眼前晃动。楼台阁宇,有书生墨客半依栏杆强发哀愁,有商贾权贵大放厥词,也同样有妙龄少女,半遮俏脸,含羞的指点这路人,像是在谈论那位公子生的唇红齿白。

“呼,这才叫活法嘛,剑庭那地方是一点人气都没有,添朵云都能称个神仙!”

林龙凤大吐苦水,觉得自个在剑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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