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墨绘仙

《凡墨绘仙》

第78章朝野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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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儿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位嚣张的公子哥,不知所为何事。

“不知这位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有个家伙托我给你带了封信。”说着,直接把那破纸丢给了铃儿。

铃儿有些奇怪,不过也算是见得多了。毕竟好多文雅诗人都爱惜颜面,却又希望可以以文采得佳人青睐,算不得稀奇。

只是,当她打开已经有些皱皱巴巴的宣纸时,身子猛然一僵,眸中惊惧难掩。她瞬间抬头,杀机四起,房间中如堕冰窖。

唯有李钦北仍是一副若无所觉的样子,看着这铃儿,不知怎么突然变了脸色。

“看什么看!写的恶心了就直接骂!”他有些幸灾乐祸,觉得这花魁变脸,绝对是因为季尘言辞太过。只是,真如他愿?自然不是!

那花魁目有凝冰,不复往昔温柔多俏,明明妩媚的妆容身姿,却多了阴冷盖了春风。

不过,就在李钦北在想着,该如何添油加醋的向季尘复述,人家对他是怎样厌恶的时候,只觉心口一凉,浑身气机全数倾泄干净。

他低头望着心口间一柄长剑,张了张嘴,却又再难吐出一字。当长剑拔出,猩红之物喷洒而出,他回忆起了之前种种。

什么爱慕,什么小词,临死前他才聪明了一把。季尘摆明了就是算计他,让他来送死的,纸上写的分明就是催命符!当真是...竖子不足与谋!

思绪渐渐沉重起来,直至昏暗。

半个时辰后,雅间中,季尘百无聊赖,低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神色一片写意。

“季兄,不知为何钦北去得久了些,要不我去找找?”

季尘这才抬头,看着虞衡那有些不安的样子,微微一笑。

“虞兄何必为了手下操劳,再说,去的久些也是正常。”

其实虞衡是心里不踏实,老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可又说不上来。这都喝完了两壶茶水了,还是沉不下心来。

“不知季兄叫我来此究竟所为何事?”他养了半天的气,觉得还是先开口的好,不然总是心绪不宁。落了一筹就落一筹吧,事已至此,他也不指望可以压住季尘了。

“等等吧,差不多了!”季尘突然面色严肃了起来,身子微微坐直,之前的玩味写意通通不见踪影。

虞衡见此,心中突生一股不祥之感,仿佛是为了应承他内心的不祥,一道寒光划碎雅间房门,攻向在座的二人。

“叮”季尘随手将寒芒挡下,面色不仅不怒反是带上了一抹笑意。

望着门前那位不复往昔俏立的铃儿,他开口道。“怎么,终于舍得现身了?”

铃儿面容冷酷甚至还带有几分狰狞,她现在恨不得生撕了季尘,他们共谋大计,一起躲藏于此已有半年之久,若不是之前出了纰漏,何以至此?!

“你该死!就和那胖子一样!”

季尘点头,大概猜出她嘴里的胖子指的是谁了,无非就是那个富商。“不错,我还得感谢感谢他,若不是他你们也不会出现纰漏,以至于满盘皆输。”

“输?不!我永夜神教永存!”她目中狂热至极,那种狂热,季尘看不明白,但是却有些心寒。

他知道,在这种狂热中,生死皆已被置身事外,名利比之浮云还要轻薄。这种敌人,最为可怕!

而虞衡此时哪里还不知道他被算计了,或者算计的不是他,而是李钦北。不过,他还是怀着些希冀的开口询问。

“季尘,这究竟怎么回事?!”

季尘微微一笑,也不隐瞒什么。“这里就是那群虫鼠的老巢啊。”

“什么?!那李钦北呢?!”他心中震动,做梦都未曾想到季尘竟然以身试险。还有就是,虽然对李钦北的结局已经有了猜测,可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

“不知道哎,问她吧。”

其实不用他问,铃儿已经开口。“不管是谁,都进了地府,你们也随他去吧!”说罢,长剑一动,攻向二人。

她自然知道自己不一定可以匹敌二人,但是,她要的是拖住他们,之后等支援来到,通通让他们下地狱!

“姑娘何必着急,还有人未到呢。”季尘不慌不忙的将其攻势全部化解,一边轻笑出声。

就在这时,一道寒音于门外响起。“一群沟渠鼠蚁,天子脚下,岂容尔等作乱!”

听见这声音,季尘咧嘴一笑。“好了,人齐了!”

只是,在他一旁的虞衡却莫名心寒。之前还不记仇?!然后李钦北被一张宣纸送走。现在来的这道声音他听的真切,明明是谭长老的声音。

只是为何他会在这时来此?不用想,绝对是季尘的手笔!可季尘究竟意欲何为?!

他心中思绪万千,可就在他愣神的一会功夫,谭长老已经来到。

“大胆狂徒!蝼蚁之辈,怎敢行凶?!”根本都不需要季尘开口,这谭长老直接出手。

不得不说,其实力不低,光是拳脚上的功夫,就压的这铃儿难以抬头。

一拳轰出,拳劲刚猛有余,铃儿抬剑抵在胸前,仍是被轰出门外。平日里不知被多少人,身姿妩媚的倚过的凭栏,被撞得粉碎,木屑横飞。

不过还好,之前的响动已经惊走了大批客人,落在堂下,顶多也就是坏了几张桌椅。更别说她身姿轻盈,本该被人搂在怀里呵护的身子,软的很,压不坏这实木桌椅。

“谭大人好生威武!”季尘不痛不痒的夸了一句,像是酸滴滴的样子。

那谭长老撇了两人一眼,阴冷的面容上有些得意。终究是小辈,太心急了,这等功劳可不是你二人可以吃的下的!

不再理会他们,谭长老直接纵身而下,追击那名余孽。

想必是想快些了结,好夺取功劳,他招招皆不留情,压的铃儿险象环生。并无外伤,可口中鲜血喷涌,估计难撑一盏茶的功夫了。

季尘立在二楼,也不出手,就这样望着,嘴角微微勾起,可细看之下,却又有一丝冷意蕴在其中。

“季尘,你究竟要做什么?!”虞衡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咬着牙根挤出话来。

“不做什么呀,这不是在为谭大人助威吗?”季尘一脸无辜。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虞衡怒起,青筋都鼓了起来。

季尘转头,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可是,就这一眼,却让虞衡犹如日暖三春,被人用冰水从头浇下,只觉心气都冻了起来。

“看着就行。”

明明季尘语气平静,可他却再无开口的勇气,仿佛这里的一切,都被季尘握于掌心,自己也不过是只可以随意捏死的爬虫。

能当上长老手上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那铃儿在他手上连一盏茶都没能走过,便被他毙于掌下。

“哈哈哈,这天,终将永夜无光!神君降世,无人可以阻挡!”那铃儿死前,狂热喊出一段话来,哪怕美眸永远的闭了上,可面上癫狂依旧不消。

季尘见此,皱了皱眉,又转而一笑,都是后话,眼前事要紧。

“走!”

虞衡一愣“去哪?”

“废话,开溜呀!人家支援马上就到,你想留在这等死?”

当那谭长老将铃儿击毙时,拿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拭这手上鲜血,转身欲挑衅一番时,却发现早无人影。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震天的声响传来,声势浩大至极,如有魔神降临。

谭长老一愣,既而神色大变,只见这兰香院周围已是布满了人。不知从何而来,都是手持弯刀阵列整齐,姿容肃穆,粗略一看,就千余。

更有三十几位黑袍人,一如之前那三位一样。此刻神色狰狞,可憎至极。

大夏腹地,天子脚下,竟藏有千余匪徒,此事传至京都,必然会是朝野震动!

“尔等何人?!怎敢行凶?!”谭长老此刻已是深受重敌,可依旧色厉内苒,颤着手厉声喝问。

而那这黑袍之人,看了眼他,又看了一眼地上铃儿的尸体,根本不做他顾,直直向他杀来。

......

一处楼顶...

“季兄...这...”虞衡声音微颤,就在刚刚,他们一行人深入敌人巢穴,君子尚且不立于危墙,他们这哪里是立于危墙,简直是在悬崖边上直探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对吧?”

见季尘一脸风轻云淡,眺望远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欣赏风景。只是朝那边望过去,哪里来的风景,黑压压一片人头,煞气凝实,隔了老远依旧让人心惊。

“那谭长老呢?”

季尘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你猜他怎样了?”

虞衡望着他极为平静的眸子,只觉得那眸间如有深潭,吞心蚀骨。

“你是怎么让他自愿前来的?”

“很简单呀,透露消息给他他说,我们找到了这群暴徒的余孽,想要独吞功劳,他自然甘之若饴了。”

“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信?”

季尘奇怪的看着他,止戈院的不是说都心智如妖吗?怎么,这还有漏网之鱼?

“你我二人都在此地,他凭什么不信?”

虞衡一呆,好像是这个理,他们二人都已在此,任谁也想不到,他们会垒于覆巢吧?可是,感情我也在你的算计里,只不过你看我还算顺眼,留了一命?

“对了,你请的人到了吧,到了就出力吧。”

这话让虞衡身子微僵,强笑着开口道。“季兄说笑了,哪里来的人。”

“是吗,要是没有人的话,就真的没人了。”平静的话,从季尘平静的面色中传出。让得虞衡面色变了三变,终归还是一咬牙转头离去。

见他离去,季尘摇头一笑。“真不禁吓!不过啊,钦北兄,那可不是我姘头,我家师姐,你也敢口出不逊?!回去让阎王给你长长嘴!”

“沈剑师,可以出手了。”

自他身后,一道身影款款走来,面上带着些许复杂。

“你真不当来剑庭的,止戈院挺适合你。”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沈秋莲深吸口气,不再多想,此战必定震动朝野,可谁能想到,局势顺逆,全都出自一位少年之手呢?

兰香院周围,千余人枕戈以待,面上毫无惧色,赴死之心,也许在潜入大夏的那一刻就已经刻在眉心!而更外围,则有几千大夏精兵围困。

“你们究竟何人?怎敢进犯大夏?!是何目的?!”沈剑师于空中虚立,面容冷厉,哪里还有调戏季尘时的丰腴之姿。

“棋差一筹罢了,我等今日哪怕死于此地,也要搅得你大夏再不安宁!”这三十几人中,为首一位开口道。声音苍老,如松临暮。

“深入大夏腹地,你们究竟有何所图?!”

“哈哈哈,我等所为,又岂是你们这群毫无信仰的肮脏之人,可以懂得的?!”那人面露热忱,死亡对他来说也已不是归宿。

“那就是不说喽?”沈秋莲俏首微点,也不在多说什么,抽出了长剑。

“怎么,你止戈院的就在那看着?”沈剑师话锋一转,突然朝身后冷哼了句。

“哈哈哈,自然不是,这不就出来了吗。”

一人自暗处走出,面上带笑,一身儒雅青袍,三分和煦,三分刚毅,一个男子的魅力,大底上都汇集到了他身上。也不知多少独守空闺的女子,心里头住着的都是这位。

不过,这位季尘看着倒有几分眼熟,剑庭收徒大典上曾有过一面之缘,姓林,别人称之为林先生。

“我剑庭和你止戈许久未曾联手了吧?”

“这群小辈不是时常合作?”

沈剑师嘴角一撇,一时间,倒是又回到了之前的风情万种。

“童稚过家家一般,也叫联手?”这话当真毫不客气,怎么说也是大夏天骄之粹,怎么就成了童稚过家家了?!

林先生干咳一声,也不好辩驳,他们站的是何高度又岂能以他们来论?所以这话不好接,沉默最好。

“对了,这次你们剑庭不是出了位不得了的小家伙吗?”林先生话间有些莫名的意味,之前种种他可是看在眼里。

坑杀掉两位同僚,这事呢,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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