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南轩前辈,这位姐姐谁啊,我在帝庭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
看着远处教授剑技的貌美女子,望山表示有点好奇。
“怎么,心动了,要我帮你说媒吗,我可是很乐意帮忙的哦。”
喝了一口苦瓜汁,女君促狭着细长的赤眸,语气之中满是调侃。
听了女君带着调侃的荤话,望山嘴角牵扯,但最后还是深吸了口气,故作淡定的讲道:“还请前辈莫要玩弄于我。”
“欸……这媒婆当不成了,不过小望山啊,我还没问你来这里干嘛呢,你倒好,问起我来了。”
有些戏谑的叹了口气,觉得望山很不识逗的应南轩又将话锋一转,换个角度问个问题。
“这个,不是前些日子,前辈在朝殿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乱子,就是有点放心不下,过来看看,呃……顺带一提,看看这个小子在您这跪的怎么样了……”
自觉没说错什么话的望山,显得有点心虚的四处乱瞄,眼神飘得显得有点居无定所。
“挺老实的,至于那小子嘛……喏,你也看到了,练剑呢,只可惜,根子底薄,学个剑十一都这么慢,这年头的人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喽。”
看见望山跟自己说了实话,应南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是喝了一口苦瓜汁,略显满足的叹了口气。
“那个……南轩前辈,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跟在一旁讪笑的望山,似是想到了什么,态度看上去显得有点迟疑。
“有疑虑?说来听听。”
看着表里如一的小望山,应南轩也是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苦瓜汁,倒也没拒绝的意思。
“就是……关于知北游,南轩前辈,认识这个人吗?”
有点好奇的打听着,事实上望山表示自己有点怕。
“我在大殿上封他为宝黄之主,你不会不知道吧。”
笑颜一展,但离恨君说话的语气显得有点漫不经心。
“得了吧,前辈,你都把宝黄划归离恨天下了,这知北游存不存在,有意义吗?”
望山依旧那么的有话直说,没有一点弯弯绕绕,直接将诸神对于应南轩划宝黄天与离恨天下的猜疑说的清清楚楚。
“其一,知北游是存在的,其二,划在离恨天下是有意义的,一群老朽眼界不行,又怎么能明白阁主的深谋远虑。”
不知何时,望山的身旁出现了那位教授蓝衣少年剑法的女子。
只见女子身穿落星袍,一双秀目若秋水一泓,满是明媚,十指纤长,洁白无瑕,身材适中,唯独腰间似是不堪一握,望之生怜,长发盘起,有荆棘紫花为伴,胸前的挂着一枚赭色玉龙坠,其中龙睛一者无目,一者星璇暗生,一举一动尽是成熟风韵却又不减干练,哪怕论及诸神都进退有度,此般风度,即便是表里如一如望山都有点失神。
“阁下是?”
看着女子就在自己身旁,望山咽了一口唾沫,方才若是女子不出声,望山就连她什么时候出现都不清楚,除了目中所见,他的其他感官就仿若虚设一般可笑,完全发现不了身旁的女子。
眼前这位观之有如沐春风的貌美女子竟是在这个刹那让他有了一种发寒的感觉。
“北落,司音,久仰望山阁下大名,再此顿首。”
女子嫣然一笑,随后娇躯微曲,表示幸会。
“惭愧,惭愧。”
听着女子叫出他的名字,而自己却说不出任何有关女子的信息,望山嘴角带着牵强还有一抹隐晦的尴尬,只是身躯弯下了很多。
“啧,先前还叫姐姐呢,怎么就惭愧了,也没见你叫我前辈的时候尴尬过。”
躺在躺椅上的应南轩看着眼前有点坐立不安的小望山,适时的调侃了一句。
“望山乞饶,还望二位姐姐高抬贵手。”
望山又是尴尬一笑,思及过往,他也是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来,这位应南轩总是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他,偏偏每次他都得忍着,这属实有点憋屈。
“南轩阁下,你先前的话我可全都听到了哦。”
回过头,微微俯下身子,看着眼前有点心虚的妩媚女子,司音嘴角带着浅笑。
“嗯哼,没有的事,你一定是听错了。”
对于先前说的玩笑话,她应南轩算是矢口否认了,只是坐在躺椅上的应南轩摇着团扇的速度却是快了几分。
“那……我就权当做没听到吧。”
微微眯起细长的黑眸,露出一抹耐以寻味的笑容,而在这一刻,望山却是迟迟意识到,光芒所到之地,女子发丝褐黄,蓦然间,竟是让他觉得有点沧桑老态。
“另外,那位少年昏过去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司音一指抵着脸颊,慢条斯理的说道,看其样子,少年的昏迷在她司音看来,是种必然。
“怎么说?”
听到少年昏过去了,应南轩问着眼前的女子。
“不是谁都有长生阁下那般望而生畏的学习能力,就广泛而论,一月内练成阁主的剑式起手就是他的极限,他的才能也不允许他超出自己的界限,比起很多人,他能压榨自己的才能到达极致,不得不说,也可以说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才能,教授他的天骄,看来也是个可怕的家伙。”
司音的语气带着些许感叹,听其语气似是对于少年背后的绝世天骄很是看重,甚至这种看重程度已经上升到了忌惮的程度。
“学成剑十一是不可能的,但勉强学个三成,还是可以尝试一下,我目前有三种办法。”
拿着苦瓜汁缓缓起身,应南轩走到少年的身前,拿出把折扇挑起蓝衣少年面庞,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随后轻描淡写的抽走折扇,任由少年的头颅自然垂落。
“莫非是阁主与殿下大战时留在登天野的那些剑道之痕?”
也是猜到了其中一项方法,司音如此问道。
“嗯……但是冒然参悟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离恨君否决了这个方法,毕竟少年道心因为参悟登天剑痕而碎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另一只方法呢?”
司音也觉得不太合适,转而问起了另一种可行的方法。
“另一种方法很简单,把他扔到圈外,任由其自生自灭,那什么……记得人族的商人们有句古话,叫什么富贵险中求,只要他能活过一天,学这个剑十一还不是轻而易举。”
再度举例了一种可行的方法,离恨君表示这很可行,只要不计后果和身家性命的话。
“且不谈他活不活的过一天,就是他活过一天,你会救吗?”
司音虽然觉得这个方法很可行,但是事后怎么解决,少年怎么救回来,这是个问题。
“救是不会救的,就理性而论,已经没有救的必要,他还没有值得我以死的代价救回的意义。”
离恨君表示惋惜,对于蓝衣少年微如此小的存在意义表示无奈。
而一旁的望山听着两位女子的话语,只是默不作声,但心底多少还是觉得女君说的不无道理。
毕竟有点女君说的很对,眼前的少年的确没有值得女君押上所有的价值。
“所以,如今最靠谱的方法就有一个了。”
“小望山啊,你不是不信知北游是否存在吗,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见存在于过去的知北游还有你的两位小伙伴哟。”
似是懒得教剑十一,还是懒得应付这种还算看的过去的天骄,应南轩看了一眼长恨宫,又再度站起身来。
“你决定了吗……轩……”
司音瞳孔微缩,声线带着几分颤抖。
“你不也猜到了吗,这可是我最后的法子了,可行性高的离谱。”
悠悠的叹了口气,她放眼看向了极西之地。
那个地方,她好多年没去做客了,但她一直都知道,曾经有位知北游从圈外回来过,他一直留在那里,留在极西之地,留在未央殿。
年年殿下都会去清扫,年年殿门都没开,就连她也不太清楚,殿内究竟发生过什么……
“老实说,比起去哪里,我更想把这位少年扔到圈外……”
许是觉得无奈,亦或是不愿面对这位知北游,司音说出了心里话。
“他们……在说些什么,还有我的小伙伴是什么东西?”
望山很懵,对于两位女子的话语,他觉得自己很无知,就像井底之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