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娇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第 88 章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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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中秋节,李家人过得有些不舒坦,与之相反的,瞿雪过得特别舒坦。

这两年,因为两家大型制造厂进驻,老家平川村越来越热闹,因为大量工人需要住房,不但村里的租金一路飞涨,连地皮都赶上市里的价位了。

瞿雪专程找人把老宅子修葺一回,正好被那厂子的老板看上了,找到她,说想要买下来。

瞿雪拒绝了,她说家里的老宅,只能租不能卖,她要留着给后人。

那人只好暂且先租下来,他给的租金不低,瞿雪却只和他签了两年。

老二家一直和父母住在市里的单位房,不但狭小,集体用房以后如何分配,也不明朗,听说老宅子租出去了,自然眼热,中秋的时候便问她,租了多少钱。

瞿雪:“一个月一百块。”

这个话一出,李家人皆是吃了一惊,李景沅两口子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也不过一百块。

怪不得媛媛吃好住好,还请了一个阿姨专程照料,小小年纪,琴棋书画,想学就学。

李景林也有些意外,他许久没回开州,竟不知道平川村能住到这样的价位。

“那人拿来做啥,怎的花一百块住那么老的房子。”

瞿雪很平静的口吻,“我找人修了一回,那老板就喜欢老房子,他拿来做茶室,接待客人。”

“那你和他签了几年?”

“就签了一年,明年我还要涨租金的,每一年都要涨,至少涨十块一个月。”

罗桂梅脸色不甚好看,闷脸吃她的饭。

李景沅嘴角一咧,“嫂子,要这么算,过个十年,你一个月租金不是要上千了?”

瞿雪笑笑,“十年后,一千就太少了,我那样的老宅子,位置又好,敞开院子,一楼做开放的茶庄,一个月保底一万。”

李景沅有些笑不动了,“你可真敢算,以后多照应照应我们。”

别人赚到一点好处,恨不能藏着掖着,他这个嫂子偏不,恨不能往上加了十倍的跟他们说,叫他们心里难受。

一个月租金一万,她咋不去抢呢!

瞿雪自动略过照应的那些话,道:“现在的地皮值钱,单单那个剧场,也值个三五十万,我爸妈的房子值个十万,我们的房子值十五六万。”

李母面上不好看,“什么钱不钱的,自个住着,再值钱你也不能卖掉。”

她笑了声,“的确不能卖,我还留着给媛媛呢,她打小就跟着我到处走,我得给她留着,再说,你给老二带孩子,等弟弟大了,不是还要过去跟着我们住么。”

李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李父冷着一张脸说,“这些话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她还小,啥都给她留着,她还知道啥是艰苦奋斗?”

瞿雪:“爸,年代变了,女孩儿不用艰苦奋斗,我艰苦奋斗,她享福就行。”

李景林:“吃饭吧,说那么多话,菜都凉了。”

李父快要退休,房子却还没有确定能不能办理过户手续,再加上一家子住在小屋里,难免有摩擦,听了瞿雪那些话,夜里,罗桂梅就在因为房子的事儿,给李景沅吹枕边风。

“本来那房子分得就不对,大哥家有那么大房子,还把老宅子分给他了。”

李景沅有些不耐烦,“什么话都是你说,当初抢着要这房子的不是你么?”

罗桂梅哼一嗓子,“当初是说了,把这房子给咱们,可现在不是不确定能不能归咱们么,农机站被农业局合并去了,咱爸一个主任,不上不下的,万一他退休了,这房子被农业局给收回去了呢?”

“那你想咋的,当初白纸黑字写着,今晚瞿雪那些话你没听到,就是说给咱们,叫咱们挠心挠肺的。”

“谁不是傻子,她现在啥都有了,自然能说风凉话,可咱儿子是李家独孙,媛媛养得跟大小姐似的,他却跟咱憋在这小房子里,以后要真被收走了房子,连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我的意思,你去跟爸妈商量商量,出钱,咱也买块地皮,自己起房子。”

李景沅闭上眼,叹一口气,“你说的轻巧,现在的地皮比几年前贵了不少,掏空了我爸的口袋,也不一定能买到一块好的。”

罗桂梅手肘捅他,“你不记得了吗,当初,大哥和瞿雪贷款买地起剧场,剧场旁边还留了一块小的没用,现在那里可是黄金地段,你让咱爸和大哥说说,把那块地按照原价卖给咱们,她已经占了老宅子那么大便宜,也不该跟咱们计较这点小钱。”

李景沅被她这么一点,动了心思,第二天,先是扮可怜,和他妈诉了一回苦,说他的同事家里大都有房子,没有房子的,也在想法子自己起。

“我和桂梅就算了,只是不能叫孩子跟着受苦。”

李母心疼儿子,也心疼孙子,把老宅子分给老大一家,是她和老头子失算了,可毕竟在村委那里签字摁了手印,无法反悔,大哥啥都有了,给小弟帮帮忙,也是情理当中,不算过分。

于是,她和李父提了,想趁着李景林还在开州,叫他回家里来商量商量。

李父没有反对,只是提出让瞿雪一起回来,当着两人的面一起说,比让李景林自己回家里跟瞿雪提要好。

瞿雪和李母老二两口子都合不来,极少回李家吃饭,才过了中秋,又被叫回家,料想着必定没有好事,果然,老二两口子盯上了她的地皮。

李父:“当初你们买地,的确有远见,景沅也不能白拿你们的地,这几年的利息钱,都叫他给你俩补上。”

瞿雪心里觉得可笑,那点利息,远远抵不上地皮涨价的速度,李景林他爸在站里当领导久了,也不晓得外面地皮的行情,轻巧一句话就让她把地皮给了老二两口子。

那块地多好啊,她都不舍得用,凭什么给了他们。

她笑了笑,“爸,利息没多少钱,只是当初建剧场,我欠了不少钱,那块地我已经拿去抵押给别人了。”

李父没想到这一出,问:“你抵押给谁了?”

“抵押给踩云朵制衣厂厂长了,现在还没凑够钱还她,她要上法院告我。”

李父有些吃惊,“二晚要告你?”

“是啊,你问问景林,她现在恨我恨得要死。”

李景林:……

结婚以后,剧场和地皮的事儿他一向不管,但瞿雪和林晚云的确不对盘,有二凤难容的意思。

“一旦她告赢,那块地就不是我的了,要么,你去替我说说情?”

林晚云可不是恨死她,自打上一回从乡下回来,她连上了踩云朵两回,又送去了一笔大订单,林晚云才勉强和她和好了。

李父摆手,“该多少钱,你想法子还给她,咱不干那欠债的事儿。”

林晚云和李景林没成,他哪里有脸去求林晚云,再说,他也拿不出钱给儿媳妇解押,莫不如叫老二去买别处的地皮。

李景沅听了这些话,有些不相信,又不知道上哪儿打听去,他和林晚云不算数,贸然去打听总是不好,当初,他老表闫材栋和林晚云相过亲,两人关系一直不错,不如叫老表去给他问。

闫材栋替他问了,回了一句,确有其事。

那之后,瞿雪的日子又恢复了清净。

中秋这天夜里,圆月高挂,林晚云和宋九尧踩着银色月光,从林老大家出来。

巷子口有人带着自制花灯,领着孩子往河边走,孩子们欢快的笑声比脚步还快,听着快喜人的。

快到家门口,林晚云顿下步子,“老公,我先上厂里去一趟,有个单子延期了两天,货主说不想要了,现在大白和孙厂子沟通了一整天,那边就是不松口。”

宋九尧:“你们跟谁谈的?”

“他们的市场经理,其实就是厂子的小舅子,已经和他解释了,最近开州断断续续停电,实在赶不出来,我们愿意支付违约金,他就是不行,咬死了就是厂长不同意,说我们厂子没有诚信,这批货不拿了。”

“如果不是他故意耍你,那他们的意思,就是在等着割你一刀。”

林晚云皱眉,“可不是,我也想到了,只是最近我很少管厂子,也没有见过那人,你说给他打个八折就到顶了,我也不挣钱,万一他狮子大开口,让我打对折呢,我倒贴钱给他做不成?”

宋九尧哼了声,“八折也不给他,他不要你就自己留着,别助长了这种人的气焰。”

“可他们定的是秋装,要是再耽误,开州就要入冬了,我留着这一批货还得压库存。”

“我去看看货,要是可以,找个公司贴牌做外贸货,东南亚很多地儿没有入冬这一说。”

林晚云眼睛一亮,“对啊!只要不便宜了那些小人,贴点钱我都愿意。”

宋九尧提嘴一哂,“放心,不会叫你贴钱。”

两人进厂子看了货,宋九尧觉得可以做,林晚云也放下一桩心事,正寻思回家带儿子去找赵如意放花灯,恰巧碰上了提着花灯出门的赵贤一家子。

宋九尧随口问了一句,“今年村里有多少个老人领了中秋红包。”

赵贤一惯不记这些小事儿,听他这么一问,还真想不起来,便含糊回了一个数。

宋九尧眉头微皱,“三十六?去年还有四十七个,今年咋少了这么多?”

赵贤一个抽气,“你就是钱多了没地儿撒,少了还不好,你有钱,还不许别人死了?”

他看向林白云,“今年死了这么多个?”

林白云忙斥赵贤,“胡说八道,哪里死了那么多,小心村里人出来打你。”

她细细数了一下,今年村里过世的老人,大概五个。

“还有一个六十出头,开春就改嫁了,估摸也不好意思回来领,算起来去掉七个最多了,再说,还有两三个刚上六十的,再怎么算也不会少了十一个。”

宋九尧看着赵贤,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记不记数?”

赵贤:“我记那干啥,花钱不会,领钱的事儿那些老头老婆子比谁都麻溜,还得我惦记不成,你要想知道,打电话问问六子,叫他拿本子出来瞧。”

林白云:“算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林晚云哼一嗓子,“别人我不知道,那张婆子肯定第一个去领了。”

赵贤却道:“张婆子没领,她没上六十吧。”

林晚云愣了下,“她没领么?我老公说她在厂子里搞卫生很辛苦,去年都给她发了。”

“反正我没见她来领。”

林白云这才哎呀一声,脸色有些白了,“前段儿三婶一直说脑袋疼,得有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我这阵子忙,也顾不上上她家去看看,不能出啥事了吧?”

赵贤不以为然,“能出啥事,你们厂子又新添了两个保洁,你还不许她偷会儿懒?”

林晚云觉得不对劲,“她那人心疼钱,哪舍得请一个星期假,再说,有便宜占,她一向是冲在最前头的,怎么可能不去领中秋红包。”

林白云也觉得不对,拉着林晚云就要上张婆子家去瞧瞧。

于是,四人带着小如意,朝张婆子二儿子家走去。

半道上,先经过了张婆子家的老宅子,就着月色,宋九尧拦住了林晚云。

“赵贤,你带如意和二晚先回去。”

赵贤抱着自己闺女,不明所以,“咋的了?”

宋九尧示意他看那老宅子,“看大门。”

林白云面色霎时一变,抓上赵贤的腕子,“回去吧。”

林晚云莫名其妙,“怎么了,干嘛叫我们走?”

林白云顿了片刻,“三婶估摸不大好了。”

林晚云呼吸骤紧,“哪里就不好了,胡说什么呢……”

林白云声量放轻,“看,门板都拆下来了,这家里要死人了。”

林晚云看着那光秃秃的大门,心口砰砰砰跳得厉害,“这门,都没人住了,拆了有什么奇怪。”

宋九尧伸过臂膀搂上她,转过身就往回走。

“说不准没事儿,你先回去。”

一股劲儿冲上林晚云脑袋,鼻子一睹,湿气冒出了眼眶,她有些慌张,“老公,我也想去看看。”

宋九尧却不依着她,贴着她发际,低声道:“你怀着身子,不能去。”

她呆愣愣看着他,“为什么?”

他没有说为什么,而是转头让赵贤把她带回家去。

赵贤十几岁的时候跟道公去给人做白事,混了那么些年,早见惯了这些生老病死,看见林晚云面色不大好,忍不住笑问:“二晚,你没见过拆了门板放死人?”

“没见过。”

“啧,你到底是不是在这村里长大的,咋跟个傻子似的,这也不懂那也没见过。”

林晚云木着一张脸,“我不是,你信么?”

“……”

两人回到宋家,宋清英和宋世邦在院子里说话,听赵贤说,张婆子估计是不大好了,也很吃惊。

“咋的了?前段儿我还见她从厂里出来呢。”

“谁知道,家里门板都拆下来了。”

“她不是还没上六十,这是啥病啊……”

林晚云独自一人上了楼,想找点别的事儿干,拿出纸笔,却只怔怔发愣。

没一会儿,楼下传来响声,是宋九尧和林白云回来了。

她放下笔,到了楼梯口,听楼下人的说话声。

“是脑子长了瘤子,治不了,这会儿就差一口气了。”

“哎……偏赶上中秋。”

大白有些不好受,“没个闺女,连个擦身换衣的都没有。”

宋清英皱眉,“她家儿媳妇呢?”

“她和老大媳妇常年像仇人,老二说,自打她生病,老大一家子连面都没露,老二去年成的家,刚添了一个闺女,这会儿媳妇还没出月子咧,我跟老二说了,到时候叫我过去……”

林晚云全身发冷,听不下去了,转身回到屋里,关上房门,躲进被窝里。

最后一次见张婆子是上一回她从博谷回来,在厂子里呆了一个星期,正好赶上厂里招工,张婆子想给她家老二媳妇占个坑,那时候老二媳妇还大肚子,厂里的大妈大姐都说张婆子贪心,老二都进厂里做电剪工了,老二媳妇也要硬塞进来。

林晚云拒绝了她,别说老二媳妇大肚子,就是生下来了,她也不希望她的厂子一家几代,全都是关系户。

她闭上眼,仿佛看到张婆子躺在那破烂门板上,那小瘦身板连半张门板都不到。

她很后悔,张婆子在厂里干了那么多年,不过是想让她留个坑,她为什么那么不近人情,招谁不是招?

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到爸爸坐着飞机来找她,她高高兴兴带着他去看她的卖场,看她的工厂,上山看她的养殖场,显摆了个够。

爸爸闻她跟谁在一起。

她可乐了,“我跟我老公在一起,还有我儿子。”

爸爸也很高兴,跟着她回家,想见见他的外孙。

翻山越岭,半道上,她还看到公爹在网鱼,好多漂亮的小鲤鱼,在河里游来游去,她惦记着,想带爸爸回家,可好不容易回到家,爸爸却不见了。

除了宋长渊,家里多了一个小孩儿,宋世邦放下鱼网,说那是老二。

她有老二了,是一个男孩儿。

梦里的林晚云很绝望,她没有女儿,要是死了,连个擦身换衣的都没有。

“二晚……”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叫她。

林晚云睁开眼,看见一张脸,心口猛地一松,卸下一口气。

原来是做梦。

宋九尧蹲在床头,指腹擦拭她的眼尾,掌心轻抚她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林晚云这才发现,她被自己的梦给吓哭了,这还是头一回。

“三婶怎么样了……”

宋九尧垂下眼,“她走了,大白去帮忙了。”

林晚云默了下,轻声说:“老公,我梦到又生了一个儿子。”

宋九尧一顿,“生一个儿子咋的,至于在梦里哭?”

林晚云阖上眼,“我也不知道,可能在梦里爬山涉水的太累了,看到老二是个儿子,我就很绝望。”

“为什么绝望,儿子有什么不好的?”

她轻轻叹一口气,话里染上了颤音,“我怕和张婆子一样,儿子们没良心,到死了,也没有女儿给我洗一下身子,换上干净衣服。”

宋九尧压了压唇线,“没事儿,我给你洗,我给你换。”

“男的不是不能换么?”

“我没有那么多规矩。”

她睁开眼,眼睫毛带着湿气,“你要是比我先死了呢?我爸也没有儿子,他死的时候……还是我伯父和堂哥过来帮忙。”

宋九尧大掌压在她肩窝,捏了捏,“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的,咱不想那么多,健健康康就行,这一回生不了闺女,过几年我们再生一个,总该生出来了。”

他这几句话,让林晚云那点阴郁情绪消散了些。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这世上,哪有事事如意,但求家人平安顺遂罢了。

“老公,我想去给三婶上上香,顺道去看看老二媳妇,上回三婶说想让她家二媳妇进厂,我没答应。”

“行,明天我带你过去。”

自打她怀上孩子,他总是这样,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即便不符合乡俗村规,他也尽量顺着她。

有时候林晚云会笑话他,越来越像弥勒佛,让他赶紧把歌舞厅关了,上山修一座庙去。

这个时候,他也只会笑笑,说娶了林二晚,不能不吃肉,也不能不修行。

因为张婆子的嗓子,林白云忙活了两三天,总算是歇了一口气。

饭桌上,赵贤突然问:“大白,我问你,二晚到底是不是土生土长的林家村人?”

林白云莫名其妙,“她不是林家村人,还能是哪里人。”

“你就没觉得奇怪吗,你忙前忙后的,她半点不沾,往那儿一站,端的是宋家少奶奶的架子,哪里有一点点——林家村村姑的样子。”

林白云笑道:“她是变了很多,上市里上班以后,她认识了你们,又上歌舞厅记账,胆儿越来越大,嫁给宋九尧以后,宋九尧一直惯着她,除了挣钱的事儿,她还真是啥啥都不沾手。”

“再变也不能连口味都变了,羊肉味儿都闻不了,听着还不像是诓人。”

“那也没啥奇怪的,我伯娘说,她回娘家,用过一次的油,她都闻得出来,让她妈倒掉,她吃了那油炒出来的菜呛嗓子,我伯娘气得骂她。”

赵贤拧着眉头沉思,半晌,他试探问了一句,“我问她是不是林家村人,她说不是,会不会真不是?”

林白云斜他一眼,“你是不是喝多了,她是我妹子,打小跟我一起长大,不是她还能是谁?”

赵贤笑了一声,“有些话不是我说的,当初李景林上歌舞厅用电话大给瞿雪,两人说话被六子听了去,瞿雪说,她活过一回,还说,二晚也是。”

林白云:“……是啥?”

“是千年老妖。”

林白云忍不住呸了一口,“你才是千年老妖,小心她听见了打你,就算她变了,也是往好了变,没有二晚,就没有我的今天,没有咱俩坐在这桌子上吃饭。”

即便林晚云羊肉牛肉猪肉都不吃了,林白云也从未怀疑过,因为二晚对她好的那颗心从来没变,没有二晚倾囊相助,就没有她安稳的今日。

赵贤那点疑云,被她三两句话,又给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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