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与凡

《仙与凡》

第二十五回 春花千里请名医 女王误闯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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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郎中思量再三,觉得国王陛下的性命重要。于是,硬着头皮请求华家出诊。她走上前,见大门虚掩着,便轻轻推门进去,绕过照壁,来到堂屋门前,轻声向屋里喊道“师父在家吗”

喊声刚落,便从堂屋里走出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年男者,这男者,中等偏高个子,不胖不瘦身材,长方脸,浓眉毛,眼睛虽然不甚大,却显得有神。他见了甄郎中就跪地叩头。甄郎中赶忙迎前一步,双手搀起,疑惑地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叩头老人紧握甄郎中的双手,流着泪道“师弟,家父故去了。”

这位叩头老人是华继淮老郎中之子华西国。民间习俗爹死娘亡免三辈。有来吊丧者,无论他是老者还是年轻人,也不管他辈分高低,孝子都要向人家磕头行礼致谢。

甄郎中听了,不禁黯然心伤,流下泪来,赶忙随华西国走进堂屋。见条几上摆放着师尊华老郎中的牌位,桌子上的香炉里燃着香。甄郎中赶忙走上前,上了香,又三叩四拜。做完祭拜后,甄郎中疑惑地道“师兄,这是何时的事我月初走时师父还挺好的”

华西国道“师弟,你走后不两日,家父就突感风寒,病倒了,虽经调治,但终因年世已高,不见好转,反愈加重,于四日前故去。昨日刚刚安葬。”

甄郎中道“我跟师父学医五年,后又常得师父指点,师父待我如同亲子,师父恩德玉香永世难忘。今忽见师父仙去,心里不胜悲痛。”说着,甄郎中也落下泪来。然后又道“然而,师父年已八十有余,实乃高寿,还望师兄节哀才是。”

华西国道“那倒是,人活七十古来稀。家父八十又三,当是喜丧,然而心里还是难过,舍不得他老人家走。”说着又流了泪。

甄郎中道“师兄自应节哀。还有师母,不要再让她老人家难过。”又问道“师母她老人家身体可好”

华西国道“母亲在后堂,我带你过去。”

二人出了堂屋,甄郎中见春尚书还在院子里站着,便对她道“大人,我师父他老人家刚刚仙去,我到后堂去看望师母她老人家。”

春尚书道“甄郎中稍留步,待我祭奠完老前辈,与你一同去看望老人家如何”

甄郎中向华西国介绍道“师兄,这是我女儿国的春大人。”

华西国赶忙跪下向春尚书磕头,春尚书忙双手将其搀起,然后随华西国来到堂屋,作了祭拜。

华西国引领甄郎中和春尚书,沿堂屋东头的过廊,来到后院堂屋,拜见了华老郎中夫人,问候安慰了一番。不停多时,便拜辞老夫人,复回前院,未再进堂屋,甄郎中便辞别道“师兄,我来的仓促,亦不知师父仙逝,未能给师父带纸钱来。”说着向春尚书伸过手去。春尚书明白其意,便从肩上挎着的包袱里取出一锭五十两银元宝,递到甄郎中手中。甄郎中接过来,送给华西国,道“请师兄替我买些纸钱,给师父他老人家烧烧,以表达我做弟子的一点心意。”

华西国坚决推辞不收,甄郎中再三坚持给予,道“这是我给师父的纸钱,若不收下,他日怎有脸面去见师父他老人家”

华西国见甄郎中说得诚恳,又推辞不掉,才勉强收下。

甄郎中与春尚书二人施礼告辞,华西国送于大门内止步。

华西国送走了甄郎中,手托银元宝,思量了片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觉得甄玉香定是有事来求,若不,她刚刚走了还不到一个月,路途这么遥远,怎能又来再说,这五十两银元宝可不是个小数,不是她在家行医容易挣的,何况,她又带着一个女儿国的大人来越想越觉得她这次来有所求。于是,又来到后院见母亲。

华老夫人听了华西国叙述,道“你就不该收她那银子。”

华西国无可奈何地道“母亲,儿子根本就没想收她这银子,可是,她百般恳求,我没有办法才收下的。”

华老夫人道“你先把银子放着吧,看她有什么事情。”

华西国道声“是”,退出,回了前堂。

再说春尚书和甄郎中,她们回到客店,都很为难当下社会,奉行厚葬、守孝。五七之内,孝子不能离家。甄郎中心想师尊刚刚下葬,还未出头七,师兄怎能远行这可怎么办

春尚书更是着急,在客店里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心想太师把请华郎中的重任交给了我,我怎能空手而归再说,我身为陛下的臣子,在陛下病危,命在旦夕之时,不能为陛下尽力、尽忠,怎对得起陛下恩德。如此一想,暗自道“不行,我必须再到华郎中家,说明来意,求他去为陛下诊病。”于是独自一人出了客房。

春尚书来到华家,轻轻叩了两下大门,便推门走进院子里。从堂屋里迎出来一位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这男子高高的个子,长得一表人才。他就是华西国之子华友明。见了春尚书问道“请问您有何事”

春尚书不认识华友明,道“这位小哥,我刚才来拜访过,请华前辈出来一见。”

华友明进屋叫出了父亲华西国。春尚书见了华西国,纳头便拜,道“华前辈,求求您了”边说边泪流不止。

华西国惊讶地道“官人请起。官人有何事情请你起来慢慢细说。”

春尚书仍跪于地上,道“华前辈不答应,晚辈就不起来。”

华西国听了有些生气,道“你这官人,也有些无理,家父刚刚过世,你在这惹什么事再说,你不说清什么事,我又如何答应得你”

春尚书哭诉道“华前辈,我王陛下已昏迷不醒七八日,滴水不进,命在旦夕,恳求华前辈,能前去为我王陛下诊病。”

华西国问“在何处”

春尚书道“女儿国京都城。”

华西国摇了摇手,为难地道“女儿国京都城,距此六七百里,如何去得再说,家父亡故,后日一七,我为独子,必须去祭祀,怎可远行”又道“那甄郎中医术就已不错,让她诊治即可。”

春尚书道“甄郎中已诊视过,但她束手无策,治不得。她说,唯有您华前辈才可诊治,其他之人已无能为力也。”

华西国又道“官人,若是你说那情形,人撑不过七日。你家国王已昏迷了这么长久,就是能去,这一路上也要四五日时间,这样算来,已经过去了十几日。即便本郎中到了,恐也晚也。”

春尚书道“华前辈,我等快马加鞭,两日便可到得我国京都城,万望前辈勿再推辞。晚辈恳请您垂慈悲之心,施回天之术,救我王陛下性命。我国军民百姓将永记您恩德。”

华西国犹豫道“你确是让我为难。我做不得主,须先请示家母才可。”

春尚书道“恳请前辈请示华老夫人,万望前辈施手救治,在下不胜感激。”春尚书再次叩头,并长跪不起。

华西国无奈,只得去请示母亲。其实,主要还是华西国医心仁慈,自己已生施救之心,否则便可一口回绝。只是眼见家父一七就到。这一七上坟祭祀,是民间十分重要的,子女一个不能差少,尤其是长子长孙,更不能不去。否则那将是大不孝,会遭世人耻笑与诟骂,甚或受到官府惩罚的。而这华西国恰又是独子、孝子,就更不能不去了。

华西国来到后堂,见了母亲,将事情原委一一说了。华老夫人道“能否等你父亲一七过后再去”

华西国道“儿子也如此想过,若是再等下去,恐那国王不等儿子诊治便已驾崩了。”

华老夫人沉思片刻,道“人君如人父,母亲懂那官人心情。我们与她虽不同国,但君臣纲常还是要讲的。再说你父亲已经下葬。一七祭坟,虽是重要,但却比不得性命攸关事情重大。医者,仁心仁术,治病救人。怎能为已故之人而置生者于不顾若如此,岂不是本末倒置,失去了医者之本意也违背了祖上医训,有辱医德、医心你可随她去,你父亲在天之灵若知,不仅不会怪罪于你,反倒会为你医心仁慈感到欣慰的。”

华西国深为母亲大义大德感动,辞别母亲,回到前院,对春尚书道“官人,你可起来,家母已允,我可随你去。”

春尚书听了,感激涕零,连连叩头,道“感谢华老夫人。在下速去客店,带了车马,来接华前辈。晚辈告辞。”说完,爬起来,抹着泪飞奔而去。

春尚书回到客店,命速套车马,马车内铺好被褥,以便华郎中在车里歇息。

春尚书带着马车来到华家门前,接了华郎中,已是夕阳西下。春尚书再次叮嘱军士道“一路上,逢驿站换马换人,要车不住轮,星夜兼程;到了夜里,骑马者手举火把引路;赶车者确保华郎中安全。”

军士们遵命而去。

第三日辰时,请华郎中的马车就来到了女儿国王宫前,早有官兵报于宫内。太师率卫太医郎等直迎至王宫门外,亲扶华郎中下车。华郎中一路上被颠簸得头晕脑胀,吃尽了苦头。下来马车,只觉得头晕目眩,呕吐不止,被折腾的面色蜡黄,像害了大病一般。侍从们七手八脚将华郎中架进养心殿,送到东配殿里,放到床上。华郎中哪里躺得住不停地呕吐,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折腾了片刻,不见减轻。大家都十分着急,担心华郎中给女王诊不了病。华郎中唤人把他带来的医箱取来,他从医箱里取出银针,分别在自己腿上及虎口处扎进去,又不停地用手捻动,呕吐立时减轻了许多。他拔了针,支撑着坐起来,道“快快扶我去为国王陛下诊病。”

在场之人无不感动,皆颂华郎中仁德。

太师命两名侍从搀着华郎中进到女王寝殿。太师道“华郎中,我王陛下乃丰华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应隔帐悬丝诊脉。”

华郎中诚恳地道“太师大人,本郎中乃平民之人,而非神仙,不会悬丝诊脉。”

太师沉默不语。

卫太医郎上前,对太师道“太师,医者仁心。不应拘泥于那孔氏之道,诊病要紧。”

太师方才依了。

玫瑰、月季用红色蚕丝细纱遮了女王头面,才掀开幔帐,引领华郎中至女王龙床前。

月季搬来绣凳放在龙床边。玫瑰提过女王右手,用蚕丝细纱盖好,请华郎中诊脉。

华郎中并未坐,而是跪在龙床前,探手为女王诊脉。诊了片刻,又要诊左手。玫瑰将女王右手放回,又将左臂用蚕丝细纱遮盖了,再请华郎中诊脉。华郎中又诊了片刻。然后对身旁的卫太医郎道“大人,可否将国王陛下的面纱取下,让本郎中瞧瞧陛下的面色”

卫太医郎不敢应允,赶忙向太师附耳说了华郎中意思,太师不允。

华郎中道“太师大人,汉医诊病,讲的是望、闻、问、切,国王陛下昏迷不醒,他人代述,问则减半。再无望诊,于诊病确是不利,还望太师三思。”

卫太医郎又与太师低语后,太师方准。

玫瑰遵命揭去女王头面部丝纱。华郎中见了,心里暗自赞叹,这女王虽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之人,然而却不失仙子般美丽。华郎中见女王呼吸极其微弱,细如游丝,口唇虽有涂红,但隐含青紫;虽十来日未进汤水,但唇却未干裂。让玫瑰托起女王手,视其指甲颜色;又让玫瑰压其指甲视之。细细诊过后,华郎中起身退出寝殿,随太师回到东配殿。

卫太医郎也跟了进来,都鸦雀无声,静等华郎中叙说女王陛下病情。

华郎中道“启禀太师,国王陛下情况,于起程前甄郎中便已向本郎中讲了,这几日状况又如何”

太师道“甄郎中临行时开了一方,太医们已按吩咐煎了给我王陛下服用,怎奈陛下昏迷,不知下咽,每次服下甚少,因此并未见大变化。”

华郎中向太师要过甄郎中的方子,看了看,道“幸得甄郎中良药,不然,能熬过十日者,非神仙不能也。”然后又道“太师,恕本郎中直言,国王陛下已病入膏肓,依本郎中拙见,仅靠服药医治,恐难见效。日久体衰,衰而竭,则再无回旋之力也。”

太师听了,疑惑地道“服药尚不见效,若不服药,岂不是要”太师不敢说出那不吉利的话来。

华郎中道“本郎中可先用银针,针刺国王陛下穴位,使陛下有所苏醒,再服药治疗,效果才好。”

卫太医郎道“可是华郎中刚才用的那种银针”

华郎中道“正是。”

太师连忙摇手,道“不可,不可。那针刺入陛下体内,应是何等地疼痛再说,若是刺伤了陛下龙体,如何是好万万不可。”

华郎中诚恳地道“启禀太师,恕郎中直言,陛下病症,已无药可医,除此之法,本郎中也是束手无策。还请太师三思。”

太师听后沉默不语。

卫太医郎对太师道“启禀太师,在下刚才也见华郎中给自己扎过银针,也未见危害,却见疗效立竿见影,依在下拙见,不妨让华郎中如此医治,或许陛下有所转机。”

太师沉思片刻,见别无良策,只好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祈祷毕,才道“华郎中,我王陛下性命全在您手中,微臣就拜托了。”说完,又向华郎中作揖施礼。然后又对卫太医郎道“你与太医们在旁守候,悉遵华郎中吩咐。”

华郎中让取来纸笔,开了药方,吩咐道“加冷水两碗,浸泡半个时辰,小火慢煎,煎至药液还剩两茶盏即可。分盛两处,早晚各服一盏。服时药汤以稍温正好。”

卫太医郎取过药方,请太师审视了,然后出了东配殿,遣一太医,遵华郎中吩咐去做。

卫太医郎又引领华郎中来到女王寝宫,华郎中先取了女王后项上的“大锥穴”,将银针扎下去,并不停地捻动银针,随着捻动,女王四肢出现不自主抽动。玫瑰、月季见了,心惊心痛,不忍直视。

华郎中捻了片刻,拔出银针。又取了女王脑门后的“百会”穴,再次将银针扎入,还是不停地捻动。

宫内之人,哪里见过这样治病的心想这针扎进脑袋里,还不停地捻动,那不要了人性命无不吓得心惊肉跳,都暗暗地为女王祈祷。

如此针刺,能否救得女王性命暂且按下不表。

回头再说女王,那日拼了全身力气,坚持着给唐僧写了一封信。她见所有要做之事均已做完,顿感欣慰了许多,心想我爱,我付出,我无怨无悔。虽然她心中仍有怨恨,但是却又心满意足,自觉未留遗憾,心里释然,全身轻松。也正是这身心一放松,潜伏于身心内之病症猛然升腾,致其昏死过去。

女王朦胧间,又来到京都城西城门,见城门大开,却无一人出入,更不见唐僧踪影,便大声呼喊到“御弟哥哥,你在哪里妹妹来也。”未听见唐僧应答,却听到那遥远里回音不停“御弟哥哥,你在哪里妹妹来也”

女王走出城门,沿蜿蜒之路寻找唐僧,她觉得唐僧就在前头。她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远,来到一片荒野处。四下里,枯树稀疏,哀草遍地,冷风吹过,“嗖嗖”作响,甚是凄凉。女王吓得瑟瑟发抖,可躲又无处躲,藏也无处藏,只能蹲在路旁,蜷缩了身子,抱作一团。突然,朦胧间,女王见远处有唐僧身影,她兴奋不已,赶忙起身追赶。但无论怎么追,就是追不上。她跑得气喘吁吁,不得已,停下来弯着腰喘息。待呼吸平稳了些,再抬头看,已没了唐僧的影子。南面的远处却出现一座巍峨城池。只见那城池建在山上。城墙于山脚下蜿蜒里围着山转。城内房屋依山而建,参差不齐,杂乱无章。山顶处,有栋大殿,约有十余丈高,甚是雄伟、气派。那些房屋与宫殿,和城墙一样,都是清一色的灰色,无半点其他颜色。城内隐约可见有一条大道,从城东边的山脚下,贯穿整个城池,直通向山顶大殿。整个山城就像笼罩在阴霾里,灰蒙蒙一片,显得十分地压抑、阴森,没有生机。

女王见了城池,心想唐僧会不会进了这城里于是,便想进城去寻找,急忙朝城池走去。不一会,女王就来到山脚下的城墙边,见这城墙高高的,没有城门,城墙上也没人守卫。却听见城里有哭笑之声,如鬼哭狼嚎一般,很是瘆人。她只好硬着头皮,沿着城墙往东走,去找城门。她想反正刚才看见有大道从城东通往山顶,想必那城门就在城东边。不多时,女王来到城墙的拐角处,走过拐角,向南看,不远处确有一城门。于是,便加快了脚步,向城门走去。

女王来到城门前,抬头看,见这城门垛高大,但无城楼。城门洞上的城墙上,刻着“酆都城”三个大字,字是从城墙砖上凿刻的,没有鎏金,而是涂了铅,毫无喜幸、辉煌之感,反倒使人感到阴森、郁闷。城门大开,并无官兵把守。城门洞深深的,恰又无阳光照射,城门洞里黑咕隆咚的,很是阴森吓人。又未见有人出入,女王便不敢冒然进去,只是远远地探着头向里张望。女王心想这酆都城是在哪个国里怎么没听说过离我京都城有多远这城怎么建得这么阴森可怖

正在犹豫间,从城门洞里走出两个人来,起初只是影影绰绰地只看到人身,看不清模样。女王便向前迎去,想向他们打探城里的情况。刚走了两步,也恰逢那两人走出了城门洞。再一看,直把女王吓得魂飞魄散。只见走出城的这两人走在前面的那人,披头散发,吊斜着三角眼,白眼珠上翻,咧着大嘴,龇楞着大牙,嘴角快扯到了两耳根;嘴唇外翻,大露唇缘,嘴唇通红通红的,象似刚吃过人。双手拎着铁索链,走起路来,那铁索链还“哗啦啦”,“叮当当”的响。后面那人,蓬头垢面,翻弄着疤瘌眼,眼睑通红,象个血窟窿,吊斜着三角嘴;手里拿着一副打开的大铁锁,还不停地摆弄着,“霹雳咔嚓”的响。

你道这两人是谁怎长成这般模样他们是酆都城里的索、锁二鬼。几百年前,索、锁二鬼要索孙悟空的性命,被孙悟空一阵猛打,打成了这个模样。他们今日奉了阎罗王之命,要到莫汗国龟子山脚下去拿刘山霸。

这刘山霸今年四十五岁,平日里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无恶不作,恶贯满盈。百姓们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多次向官府诉告,怎奈县令收了他不少的银钱,包庇纵容,不加查办,使其越发地猖狂。百姓无奈,只好焚香祈祷,祈求神灵,彰显神威,惩处这刘山霸。

阎罗王收到百姓诉求,便遣索、锁二鬼,速速去索拿刘山霸,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先受贯顶之刑,后受火炙之酷,然后再锯身八段,用磨磨成浆,永世不得还身。

索、锁二鬼以前到龟子山下索别人时,认识这刘山霸,还使过他的钱银。

索、锁二鬼领了命,出了阎罗殿,正思量着如何办是好,不觉已走出了酆都城门。事情就是这么巧,刚出城门,就看见女王在城门外徘徊。索链鬼心想没人索你命,你自己却要来酆都,你这不是阳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自己找死吗很是高兴。便与锁鬼商议道“反正抓了去,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再用锯锯了,磨成浆,没人知道她是谁,咱们何不来个偷梁换柱,就此里捉了这人,去顶那刘山霸即交了差,免了路途辛苦,又能卖恩与那刘山霸,每年里吃他些供奉,何乐而不为”

锁鬼听了,欣然同意,道“依你说的便是。”

这两个索命鬼,上次偷梁换柱吃了孙悟空那亏,今日还不长记性,依然要故技重施,用这女王来顶替。

索、锁二鬼说着就来捉女王。女王见了这二鬼,早已吓得心惊胆战,又见他们要捉自己,更是恐惧万分,于是转身就跑。索、锁二鬼哪里肯放过撒开腿就追。女王在前面拼命地跑,二鬼在后面不停地追。女王跑啊,跑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腿发酸,如灌铅锡,汗也湿透了全身,只得弯下腰来喘息。眼看着索、锁二鬼追到了跟前,女王不得不站起来再跑,可怎么也迈不动了腿,只能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灾难降临。无限地恐惧之感袭上心头,禁不住绝望地呼喊“御弟哥哥,快来救我”

没有唐僧的回答,只有女王呼喊的回声在旷野里回荡“御弟哥哥,快来救我”格外悲惨与凄凉。

女王万般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魔鬼追到跟前,她绝望至极,闭了眼,任由二鬼索拿,悲伤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二鬼来到女王跟前,索链鬼提起索链就要向女王抛来

这正是才遭无情心摧残,偏又误闯鬼门关。感叹命运多乖舛,能否否极转为安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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